Friday, April 30, 2010

眠奴 by 南乡子

《眠奴》1-51(END) by 南乡子


1.
  沈眠把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呵了口气,青葱一般的手指,骨节分明。即使已经是开春的天气,清晨仍是冻的人发颤,身上的青布衣衫本就不厚,经年累月的洗涤以後更旧的单薄。
  沈眠心无旁骛的清扫著满地的银杏叶,直到身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眠哥儿,老爷唤你去大厅!”
  沈眠口中应著:“来了。”心下暗道,想必是少爷又出了什麽事情了。
  沈眠原是季家一户佃农家的次子。八岁那年,只因天灾人祸,他们家交不出租。正逢小少爷出生,季家亦需要添几个丫鬟小厮,他模样生的清俊,便被来催租的管家挑了出来,进了季家。
  他本名沈二,因聪明伶俐,被老爷亲点了,说以後他是要陪著小少爷读书的,便随了季家的教书先生开始习些文字。先生喜他不若一般的孩童那样浮躁,说他聪明沈静,赐了个眠字。自此他总算是有了沈眠这样一个读书人一般的名字。
  直到少爷三岁,季家才发现,长的冰雪可爱的少爷居然是个白痴。随著季少爷年纪增长,虽天生是个白痴,终究是家里的独苗,被宠著惯著,脾气却越发的大了。
  虽说脑子不大灵光,老天爷像是要从另外的方面补偿他一般,吃的好,睡的好的季家少爷,从小就长的比同龄的小孩高大,十四岁的时候身长已经超过了服侍他的沈眠,力气也奇大无比。这麽个力气大的白痴主子,发起脾气来经常会伤及仆役,渐渐的他身边的丫鬟小厮伤的伤,走的走,竟只剩沈眠一人。
  沈眠毕竟陪伴了季隐十八个年头,所以但凡老爷要找他了,自然是与少爷有关系。
  踏进大厅,却见季老爷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漂忽,季老爷身旁站著个郎中打扮的人。
  季老爷见沈眠进来,肥的几乎看不到眼睛的笑开了花:“眠哥儿啊,这十八年来,我们季家可曾亏待过你?”
  沈眠低著头,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答道:“老爷待下人一向都是极好,待奴才更是不薄。”
  季老爷座在太师椅上,轻轻的茗了口茶,随後点了点头:“眠哥儿既是如此说,总算这些年没白栽培你,没白照顾你们一家。”
  听季老爷如此说沈眠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知晓必有下文,跪著没有动。
  果然季老爷继续问道:“自小到大,隐儿这孩子与你最是亲近,也只听你的话。如今他有难了,想必让你牺牲些,救他一救,你总不会拒绝。”
  
  虽然该是肯请的说辞,季老爷却以命令的语气说了出来。沈眠茫然不解,自半年前,季老爷就因为季隐只肯亲近自己,把他调离了季隐身边。如今季隐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使得季老爷一改初衷。
  心里虽然在揣测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嘴里却应了声:“是!”
  “隐儿误食了龙果,却不肯让他人近身。”
  一旁站的那个郎中接道:“那龙果是至阳之物,不知道小少爷从何处误食,如今需要个人为他泄去体内淤积的纯阳之火,方可救他性命。”
  沈眠脸腾的红了,他虽然已经二十六了,可是自身情欲一向淡薄,光伺候著那小祖宗都在透支著他本就单薄的身体,哪里知道如何去引导他人发泄情欲。
  那郎中见季家老爷才说了一句话,底下那小厮已经羞的耳根脖子都红了,眉毛一挑,对季老爷说:“这个小哥恐怕自身都还没尝过荤腥,哪里还能疏导令公子的。令公子的体内的纯阳之气若再得不到疏导,恐怕再拖延几日,身子便垮了。不如随便找个清俊的小倌替公子泄了火。”
  季老爷叹了口气:“我这孩儿天生痴呆,力气却奇大,你说的法子我也曾想过,今早找了个清风院的头牌小倌,却被他打了出来,根本近不得身。只有眼前的眠哥儿,才近的了他的身。”
  沈眠听他们的谈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下却惨然,自己早已经是卖身给季家的,当年隐忍了多少踢打才与季隐建立起来的信任,如今却落得成为季隐的泄欲工具的理由。
  正在悲愤之时,却听得老爷好似得了什麽极好的主意,拍了下桌子喜道:“那小倌还没走,既然眠哥儿也未经得人事,便让他们三人一起在房中,那小倌在一旁教导!”
  那沈姓郎中皱了下眉,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眠,虽然只是个小厮,却透出了些清冷坚毅的韵味,想必如此行事,他定会反抗。但这位老爷救子心切,必定不会理会这些。
  沈眠虽一向情欲淡薄,毕竟跟先生念了这麽多年的书,何谓廉耻,心中还是有个衡量的,如今听老爷和郎中如此讨论,竟是要把自己当做妓院的小倌一般对待,脸上除了羞愤而起的红色,早已是一阵青白。
  他的嘴唇已经咬破了,他很想大声说不,很想就这样逃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大厅,可是他没有动,他们一家受了季家太多恩惠,他的弟弟妹妹,年老的双亲,经不得自己反抗後所有可能的迁怒。
  他终於缓缓的站了起来。抬起了头,藏著悲哀与绝望的眼,黑亮的让人发悚的盯著季老爷。

2
  “不要第三个人在一旁!我去学!”沈眠缓慢而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被迫去做这样的事情已是羞耻到了极点,若是还有妓院的小倌在一旁看著,他绝对不能够忍受那样的屈辱。
  季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小红,带眠哥儿去清风院那小倌那处,过半个时辰再把眠哥儿带去少爷那。”
  小红怜悯的看了眼沈眠,示意他跟著来,这大概就叫做奴才的命吧。
  沈眠随小红来到西厢房,如同一个正被押解的犯人。
  沈眠到达的时候,青哥儿正差迁派来伺候他的小厮擦著药酒,生著闷气。早些时候接到这桩生意,其他小倌还都羡慕他运气好。季家的财大气粗,在整个木崖县都是有名的。他也思量著,只要让那个白痴少爷泻几次火,就有不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在等著自个儿,心里也自然是乐开了花。想来随便用手伺候那白痴几次,没准赎身的银子都能到手。
  可万万没想到,到了季家,刚进那少爷的门,自个儿整个人就被摔了出来。那白痴力气可真不小,他肩膀手臂都被摔破了皮,手上亦都是淤青。看来好一段时间都消不掉,接不了客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心中带著气的青哥儿,听小红把来意说完,气更是没打一处的来。瞅著站在自己跟前叫眠哥儿的小厮,看他眉目也只是清秀,并未见出色几分,倒是眼角透著清冷坚毅的韵味。皮肤虽然白而细腻,身体却是瘦的伶仃。腰板挺的很直,整个人散发著清澈而坚强的气息。
  青哥儿咬了咬下唇,心下却恶意的想著,这麽个清澄的见得到底边的人,我却非要看看你能清到何时,坚强到何种地步。心里这麽想著,原本用手即能解决的情事,却偏偏不想教於眼前人知道。
  於是挥了挥手:“这样私秘的事情,我自己说来都觉得脸红,想必这位小哥脸皮更薄,你们两个先且退下,我才好细细的说与他听。”
  小红和那给他擦药酒的小厮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打发了下人,青哥儿半褪了衣衫,走到沈眠跟前,轻佻的挑起沈眠尖细的下巴尖,轻浮色情得调笑道:“那季少爷要不是个白痴,模样倒也算得上人中龙凤,看他那身胚,倒不知眠哥儿你这样单薄的身子,等会子受得了受不了。”
  沈眠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小倌,一动不动的挺直了腰站著。
  青哥儿也不在意他的冷然,保养的细滑的手指先是点了点沈眠薄而粉淡的唇,接著缓缓地下滑,隔著粗布衣衫抓住了沈眠那要紧的地方,却见那地方即便被握著也没什麽动静,轻浅一笑,改去扯沈眠的裤头。

3.
  沈眠皱了下眉头,甩开了那做乱的手,低喝道:“我只是来学如何救少爷的方法,并非来与你行这淫乱之事的。”
  青哥儿噗哧一笑:“我这便是在教你啊,要不你如何引导你家少爷进入你内里呢?不进入你内里,又如何让他泻的了体内纯阳呢?”
  沈眠听了如此露骨的说辞,平素里不见颜色的脸瞬间染上了霞色,禁欲的气息中添上了少许的羞赧,看得青哥儿心头一跳:“罢了,你既然不愿意亲试,我便做给你看,等会儿你进了少爷房间照样做就是了。”
  於是青哥儿拉著沈眠的手,到了床边,沈眠只是僵了下,没有挣扎。
  却见青哥儿脱去身上衣物,躺在了床上,赤裸著把自己打开在沈眠眼前。他手指深入了自己的口中,沾了些唾液,双脚大张,双手用力的掰开粉臀间的密闭窄门,沾了唾液的手指探入那窄缝。眼神幽怨的盯著沈眠:“呆子,你也不来帮我下。”
  沈眠实在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麽,依旧没有动。
  青哥儿看著眼前的木头人继续道:“等下你要伺候的是个白痴,也得学我这样自己开拓。”
  沈眠自小到大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仗势,脸已经红的媲美煮熟的鸭子,硬著头皮看了下去,心中却默念,自己等下也要做这等事情,不看不行。
  青哥儿的手指已经在自己的菊穴中如鱼得水的抽插起来,看著脸色因害羞而绯红的沈眠,觉得此时的他格外的可爱,惹人心怜,看著看著竟真的动起情欲来。他欲望已然勃起,却不想沈眠知道其他的方法可以泻去,也不套弄,手指探索到自己体内那一点突起,死命的按压,坚硬的欲望在缎子的床单上不断的磨蹭,浓重的喘息著,眼却直勾勾的盯著沈眠清冷的眼,越发的动情,终於轻叫一声,释放在沈眠的面前。
  稍歇息了一会儿,情事後慵懒的声音穿过沈眠的耳际:“你只要让季少爷的物件进入你体内,就是我手指方才抽插的地方,便成了事了。”
  看著沈眠恢复了常色的脸,依旧挺的笔直的腰,青哥儿又酸又嫉:凭什麽如此淫靡的情事非但没让眼前的人沾染上一点污秽,而自己却在此人眼前显的更加的肮脏。心中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眠哥儿是初次,必然不若我们这风尘里混的小倌一般能自个儿得趣,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你个好的膏药,你等下涂抹些在秘处,也好减缓些痛苦。”语毕,下了床,从地上的衣服中掏出个精致的盒子,隐约能闻到一骨子妖媚的香气。
  青哥儿诚心想要眼前这不识情欲的清澈人儿沾情染欲,哪里是真的为沈眠好。他递给沈眠的只是妓院里调教不听话小倌用的春药。
  沈眠从小伴随季隐长大,接触最多之人除了季隐也就是教他读书习字的夫子了,这两个人,一个傻,一个迂,心性却也都单纯。沈眠虽然聪明,与季隐相伴的日子却和与世隔绝没有多大差别,性子虽冷然却也是单纯过头。因此并不知晓人心险恶,只是感激的看了青哥儿一眼,默默的收下了那小铁盒子。
  见沈眠收下盒子,青哥儿邪笑了下,慢慢的穿上那散了一地的衣服:“若实在疼的慌就深呼吸,放松。若然还是不行,你便让下人来这里寻我,我在这里等著。”语毕在沈眠小巧细白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沈眠却低了眉,轻轻的喊了声:“小红,进来吧,带我去少爷房里。”

4.
  季隐老远就闻著了沈眠身上的清香,身下的东西更是肿胀的发痛。他一直想著沈眠,以前只要他一发火,沈眠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哪天,沈眠突然不见了。他一直一直的发火可也没见著沈眠。
  这几日不知道为什麽他身上难受的厉害,越发的想沈眠。他不会认人,只知道他的眠眠身上香香的,於是只要有人接近他的屋子,不是那骨子香味,他便把人砸将出去。
  这会儿他终於又闻到了那骨子香,他虽然智力极低,可是碰上极喜欢的事情了,情绪波动也是厉害的很。
  沈眠才踏进里屋,就被季隐抱住了,那傻子一高兴,力气用的极大,沈眠已是极瘦了,更是被他抱的发痛。
  刚想呵斥那傻子放手。
  却听见季隐不断的呢喃著:“眠眠……眠眠……。”
  那声音里透著极度的思念,喜悦,激动,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呜咽著,沈眠不忍。
  沈眠打量著眼前的傻子,这个连爹爹娘亲都不会叫的傻子,今生唯一会说的两个字就是:眠眠。心中酸涩不已。
  这个季家的少爷,从小被宠著,爱著,惯著,伺候著,无论多大年纪,无论做了多大的错事,永远用这三岁孩童般无知又无辜的眼神看著你。
  无论他有多麽的痴傻,毕竟也是自己一手伺候大的主子,而今天自己却被逼迫到如此地步,这般的作践自己。让这个如同自己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弟弟一般的人,进入自己的身体,苦涩的泪无声息的,浸润了干涩的唇。
  沈眠正想著种种的往事,门外却传来门被落了锁的声音,沈眠的心一沈,知道季老爷怕自己反悔逃跑,今天除非完事,必定是出不去这间屋子了的。
  季隐的脸上泛著不正常的红色,他紧紧的搂著沈眠,丝毫不知道怀里的人被他搂的发痛。他只知道自己的下面涨的难受,只知道不断的磨蹭著沈眠,只知道如小狗般猛嗅著沈眠清冷的体香。
  沈眠墨玉一般的眼瞳狠狠的盯著季隐,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著粉色的唇,缓慢而坚定的推开了季隐,他学著青哥儿教他的方法,解开了季隐的裤头,那隐藏著的巨大的如同巨兽一般的狰狞弹跳了出来。沈眠倒吸了口冷气,想到等会子这样的巨大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禁瑟缩。
  季隐不知道沈眠想做什麽,只用渴望的眼牢牢的盯著他的眠眠。失去了沈眠清冷体温的他,急忙的又把沈眠拉了回来,抱在怀里。
  沈眠觉得用手拓开自己的秘处实在是过於羞耻,他情愿痛死也不愿像青哥儿那般的淫荡,於是便想直接的把季隐身下狰狞的巨大引入体内。可是他们两个对於性事,实在是没有半点经验,一个痴傻,一个冷淡。沈眠自身更对於此事没有一点经验,季隐也是不懂要如何进入。
  过了半响,两人皆出了好一身冷汗,却都不得其门而入。
  沈眠咬了咬牙,暗道,实在没有办法了。取出了青哥儿给他的药盒子,青葱般的手指胡乱捣了点膏药,闭著眼睛拉开了自己的双腿,手指就著膏药的滑软探入了窄门,拉开了一条细缝,引著季隐的顶端进入。
  季隐才进了一点便觉得那处又热又紧,说不出的舒坦写意,於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了上去,整个巨大全镶嵌了进去。季隐此时如同发情的野兽,凭借著动物般的雄性本能,在沈眠的体内狠狠的撞击著,年少的身体,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畅快淋漓的快乐,持续著不肯消停。
  沈眠却只觉得身体仿若被撕裂了一般,又是疼痛又是屈辱,但他心里明白季老爷定有派人在门外听著,他倔强的咬著唇,始终不肯发出半点痛呼。
  直到季隐胡乱的冲撞,撞到了要紧的那一点上,青哥儿给的膏药的药力也发挥了出来。沈眠突然间觉得痛中带著一股子奇异的酥麻,强烈的快感窜过腰际,直达脑髓。沈眠骇然的挣扎了起来,痛与耻辱都不曾让他如此的羞耻和害怕。此时的他极度的惊骇於自己的淫荡,看著自己勃起的地方,沈眠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
  那样激烈的挣扎在力大无比的季隐面前如同蝼蚁一般,隐约感觉到往某一方向的冲撞,能引起那令人销魂的地方的一阵收缩,季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坚决的撞击著他找的好玩的地方。
  沈眠没能挣脱季隐的蛮力,修长的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青白的指骨像是要挖透掌心一般的用力。嘴唇早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最终神智还是在强烈的春药控制中渐渐的远离,只是眼中的泪水没有停过。

5.
  季老爷听得下人回报说,那房里传来成事的声音,还说眠哥儿叫得那个叫媚人。心道:果然只是个下贱人家的奴才,看起来再清高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本还有些愧疚的心思,也一扫而空。
  於是赏了点银钱,打发了请来的小倌,当下让下人把少爷房门的锁解了,把沈眠指给了季隐做专门的侍寝。
  待沈眠从昏沈中清醒过来,已是两日後了。
  张开眼,却只见小红哭的有些红肿的眼,抬起手,想如从前一般刮刮她的鼻子,却是没有任何力道。
  无奈哑著嗓子安慰道:“别伤心了,傻丫头,我不是还活著吗?”
  没想到,小红一听跳将起来,流著眼泪,轻喊到:“你都被少爷折腾成这样了,大夫也说了一月之内绝对不可以再行房事。可是这会儿少爷又在发脾气了,老爷见了只说你是他的侍寝,等你一醒了就去服侍。”
  沈眠抬起的手一僵,老爷让他做少爷的侍寝,他只觉得从小红口中说出的侍寝这两个字如同刀子一般的割著自己的心,那天那样的耻辱,那样的痛苦还不够麽?
  却听小红流著泪继续说:“那些奴才真是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眠哥儿你平日里帮著那帮奴才们做了多少的事,他们却一个个都不念著你的好。见你在少爷房里受那样的苦,还跟老爷报告说你有多麽的不知羞耻。他们平日里嫉妒少爷只亲近你,如今看你这般田地,还不知道要怎麽作践你。我,我只是替你不值罢了。”
  沈眠听完面无表情,本想安慰小红的手收了回来。
  乌黑的眼冷冷的看著前方,脑中却隐约想起自己在季隐身下不知羞耻的迎合,反问道:“我还能怎样呢?”
  小红急道:“他们都不是人,你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走路都不行,还叫你去服侍少爷。”说到服侍这两个字的时候小红的脸红了红。“我寻思著你还是想个法子逃跑吧。”
  沈眠苦笑著,抬起苍白清秀的脸:“逃?不用逃。如果能死,或许死了比较干净。要不是顾忌著家里还有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你以为我为什麽要留下来遭这些罪。”
  小红张了张嘴,本想告诉沈眠,他那里受伤的时候,她曾去他家里,想让沈家找个人来照顾他两天。可沈家听见沈眠的名字的时候那如避蛇蝎的眼神,告诉了她,想必哪个嘴碎的已经把沈眠的事情传了出去。
  沈眠从进季府开始,只要赏赐下来的东西,任何的吃穿用度,一份不留的全送去给他家里,自己却过的清苦不已。如今沈眠出事了,他的家里却又如此嫌弃沈眠,季红虽替沈眠不值,但看眼前沈眠的情形,却是不敢再提了。
  她现在只希望沈眠永远不知道他家人的态度。这样至少还能存著活下来的念头。
  沈眠拖著疼痛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看著小红一字一句的说:“季老爷现下不放过我,我是不能自己了断的,但若是被活活折腾死的话,季家想必也不会为难我的家人了。”
  沈眠说完挺直了身子,步履蹒跚著向季隐的房间走去。
  小红在後面看著,从小待任何人都是极温柔的沈眠,帮自己或是其他刚进季府的小孩挡去欺负的沈眠,缓慢的消失在眼前,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

6.
  沈眠进季隐房间之前,暗自的在手心藏了块碎裂的陶瓷片。他只想著上次的事件是因为不够痛,如果当时有比那快感更痛的痛感的话,自己必定不会那麽羞耻的迎合季隐的侵犯。
  他不知道青哥儿因憎恶他,给了他极烈的春药,也不知道被碰触到体内要紧的一点,动情动欲是必然的,只道若自己没有情欲便不会感觉如此下贱肮脏。
  沈眠一进季隐房间就被季隐急切的扯破了裤子,拉开了沈眠的双腿把自己的肿胀猛的顶了进去。沈眠体内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的被撕裂了,季隐却因为有血的润滑进入的很是顺畅。
  季隐舒服的喘息著,他只知晓前两日身下的肿胀进入的地方,能让自己有欲仙欲死的快感。哪里知晓那天他操弄了沈眠一整日,沈眠那处伤的不轻,他如今不管死活的顶了进去,沈眠却已是痛彻心扉。
  那样激烈的痛却叫沈眠松了口气,看著如同猛兽一般驰骋在自己身上的季隐,快活的喘息著,沈眠仿佛能把自己的神智抽离似的看著眼前的交合。
  红肿淫靡的花穴不断的吞吐著季隐的硕大,红白相间的淫液充斥在花穴周围,季隐释放後也不见有所萎靡的巨大凶器,无止境的抽插著;健壮的身体如巨石一般的压在沈眠细瘦的如皮鞭一般的身体上,无止境的律动著。太过淫靡的画面,让沈眠闭紧了一贯冷清的眼。
  沈眠单薄的身体被季隐日日这般的糟蹋著,一日瘦似一日,默默的忍受著那样的痛苦的沈眠,没几日便病在塌上起不来了,倒是小红每每帮他清理身体时,心痛的落泪。
  这时已是晚春时节,季老爷见儿子气色已是大好,便想给儿子物色个媳妇,好早早的为季家开枝散叶。听说临城李记绸缎庄的二小姐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季老爷便想带著季隐去提亲下聘礼。
  季老爷本想带著沈眠一起去,关键时候也好安抚季隐。没想见著病的奄奄一息的沈眠,也知道眼前之人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摇了摇头,叮嘱一旁的小红:“眠哥儿这个样子,看来是熬不过今年冬天了,你且看著他,就让他在这偏院呆著,别让你家少爷再见著他了。”
  小红点了点头,拿帕子擦著沈眠微微出著细汗的额头:“老爷说的奴婢都记下了。”
  那厢的季隐却不懂什麽是生病,这几日不见了沈眠,却又在大发脾气,旁人劝说的话,他又都听不懂,整日里喊著眠眠,眠眠。
  季老爷看他如此这般痴傻,也是头痛,遂派人在季隐喝的水里添了些蒙汗药,捆绑了起来,往轿子里一塞,便启程了。
  季老爷才走了没几日,外头便传回了消息,说是老爷少爷一行才走到芦山地界,就遭遇了当地十分凶悍的山贼,季老爷当场毙命,季少爷却被踢下了山,伤的不轻,却是把那痴呆的毛病给撞好了。
  又过了几日,重伤的季少爷居然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季家上上下下开始为季老爷的丧事披麻带孝,忙碌起来。

7.
  初夏,带著略微浮躁的空气里散发著微湿的花香。
  朱翟端坐在原本季老爷常坐的那张太师椅上,全神贯注的发著呆。他现在不叫朱翟,他叫季隐,是季府的主人。
  当金銮殿上的刺客的刀扎进他的心口的瞬间,朱翟担心的并非是整个燕国,他只是深深的遗憾,遗憾著体弱的自己不能像其他皇家兄弟一般,享受到生命中其它美好的事物。
  老天仿佛知道了他的遗憾一般,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现在的这具身体里了。
  他从季隐的身体里继承了隐约而模糊的记忆,记忆中有个人影一直的陪伴著季隐,那人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坚韧,如此的冷清,却又是如此的美好。那样痴傻不记事的脑子却是拼了命的记住了那人所带来的温暖,那样的温暖。
  五感皆比常人来的发达许多的这具躯体,清晰的印刻著与那人结合所带来的巨大快乐,同时也记忆著那鲜血淋漓的性事,还有那人清冷的眼中所承载的满满的痛苦,满满的悲哀以及满满的绝望。
  朱翟的嘴里不能控制地,轻轻浅浅的喊出了,让心都觉得痛得发颤的那两个字:“眠眠。”
  朱翟本身作为帝王,又常年体弱多病,年少时是皇族的长子,年长後又成为一国之主,身上压著的永远是责任,永远是国家。除却兄弟之情,君臣之情,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
  而单纯又痴傻的季隐,全部的生命都就是对沈眠的喜爱,他不会说话,不懂得任何人的心思,他喜欢沈眠,他伤害沈眠,连他自己都是蒙蒙胧胧,他没有智力去分辨这一切,但是继承了他那唯一的记忆的朱翟却有。朱翟知道,那样的心痛,那样想怜惜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爱情。
  而自己继承了那傻子的爱情麽?朱翟迷茫著,他不了解,他对这样未知的东西有著些微的恐惧,他对自己大脑中所产生的对那人深切的思念逃避著。他不断的自问著,却始终是无解。
  所以他回来的这一个月间,从来都没有去找过沈眠,他害怕,他害怕一旦见到那人,那朦胧而模糊的身影变的清晰,所有的一切都会失控。他是朱翟,他不是季隐,他不会随心所欲的去做心里渴望的一切事情,他拥有超越常人的理智与冷静。
  门外一个丫头的哭喊把他从沈思中惊醒了过来,自他接管季府以来,一切都比季老爷在的时候更加的井井有条,对下人的管制也比以前严格的多。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件。
  他缓缓的走出了前厅,示意门口新招的护卫把拦著的丫头放了。
  “爷,求求您了,看在眠哥儿好歹服侍过您一场的份上,找个大夫给他看下病吧!”那丫头正是每日照应著沈眠的小红,她哭的凄惨,仿佛沈眠就快要去了一般。
  朱翟的心尖猛的一缩,痛的连呼吸都不能了,整个人顿在那里,刚想问个仔细。却见那丫头跪在了地上,扯住自己衣袍,哽咽著。
  “小红知道,自个儿只是个低下的奴婢。爷如今回来了,却能狠心地连照顾了您一十八年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必定也不会再管他死活。只是老爷新丧,府里再死个人终究是不吉利,爷且看在老爷的面上,救上一救。”
  朱翟叹了口气,龙目一转:“那你还不快些去请大夫去,光在我这里哭鼻子,可救不回你那眠哥儿。”
  小红一惊,她只道朱翟恢复了正常,便和季老爷一样不想眠哥儿活著,张扬以前做的丑事。前日里她去帐房支银两给沈眠医治,却遭了冷眼,说季府的银子不养白吃白住,以色魅人的主。
  没想到季隐如此容易的便让自己去请大夫了,亦没责罚她以下范上。她心中不太明白,但老爷已死,少爷也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眠哥儿总算是脱离了那地狱一般的生活,若是病死了委实不值,於是匆匆的领了少爷的命,去请大夫了。

8.
  待小红走远了,朱翟随即唤来个下人,问出了沈眠宿在南边的偏院,遣退了一旁的护卫,朝著南院的方向走去。
  沈眠侧著身,病奄奄地躺在凉塌上,远远地望著那才露出那麽点粉色小尖的荷花,看著看著,便觉得倦了,眼睑慢慢地合上了。
  活不了多久了吧,一天比一天地没有力气,也咽不下东西。那场毁灭一般地灾难已是隔了一个多月,身子骨也没见好转过。
  眼看著小红这样地照顾著自个儿,受尽了府里府外人地冷眼,他只觉得愧疚,要是早早的死了,也就不拖累她了。
  疲惫地叹息著,自从知晓了爹娘深以自己为耻後,他便没了生存的意念了,这麽肮脏的自己,活著也只是给弟妹们蒙羞罢了。
  可是为什麽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自个儿,他不是真的想死呢?
  要是真想死,在知道季老爷去了的时候,他就该自行了断的,但是他没有,他仍然苟延残喘的活著。沈眠深深的厌恶著那个想活下去的自己,那个拖累了小红,害家人蒙羞的自私的自己。
  他厌恶著,可他仍然想活下去。
  朱翟初见沈眠的时候,倒吸了口冷气,那还是季隐记忆中的沈眠麽?
  记忆中乌黑的发亮的头发,如今却是泛著枯萎的黄色,记忆中虽瘦却还圆润的身子,如今却是枯骨一般,原本墨玉一般闪烁著坚毅的黑瞳,藏在了疲惫的眼睑下,长而浓密的睫毛亦没了往日的生气。若不是那清浅到几乎没有的呼吸,朱翟几乎要以为那是一个已死之人。
  唯有沈眠身上那清冷的香没有变,朱翟能分辨出那是银杏的香味,淡而冷清。而那张脸,只是清秀的脸,如今却苍白的令人害怕。
  暖的烫人的正午时分的阳光,照射在沈眠身上,使得沈眠整个人都散发著飘忽的气息,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消失。
  这麽一个病怏怏的人,却叫朱翟头一次泛起了怜惜的念头。
  朱翟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近了沈眠。到了凉塌旁,俯下了身,忍不住的轻轻吻上了那抹淡淡的粉色,细细的轻轻的勾著了嘴中柔软,如著魔一般的膜拜著,怜惜著,不舍得使大那麽一丁点的劲道。
  沈眠先是感觉到眼前的阳光被遮挡了,之後有东西在轻轻啃著他的唇,啃著他的舌头。熟悉的体味在鼻间萦绕,他猛的睁开了眼,熟悉的眉眼出现在他眼前。
  他慌乱的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无奈力气太小,推动的力量宛如浮游撼树。
  那人像是感觉到了沈眠的挣扎,退开了两步,嘴里轻轻叹息著:“眠眠。”
  沈眠惊恐的看著他,他不是季隐,虽然那眉目,那轮廓,那身体,那气息全都是季隐的。但这个人的气质,眼神,以及给周围带来的压迫感,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初时的惊吓之後是极度的迷惑,只有季隐才会用那样热切的语气唤著自己:眠眠。若他不是季隐又怎麽会知道。
  沈眠沈静下来,眼角的冷清更加的浓郁,淡到似乎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轻的问道:“你是谁?”

9
  “我是季隐,又不是季隐。”朱翟凑近了沈眠,一把抱起了他轻的没几两重的身体。
  朱翟坐上凉塌,将沈眠轻轻搂入怀里,那看起来就极细瘦的身体,抱如怀中更是纤细的让人心惊。朱翟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般把沈眠拥入。
  沈眠没有反抗,亦没有挣扎。他感觉到了身旁男子的霸气,想必反抗亦是徒劳,更何况他已是倦的厉害了,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我叫朱翟,我的身体是季隐的,我的灵魂却是季隐和朱翟一起的。”说话的时刻,朱翟的嘴凑近了沈眠的耳,湿汝的感觉让沈眠不舒服的转了下头。
  朱翟的唇沿著沈眠转头的弧度,轻轻的到了沈眠的唇角,喂叹了一声,再次把送上门来的粉色含入了嘴中,细细的描摹著。
  沈眠见他的举动怪异,刚想询问,嘴略微的张开了些,却被朱翟的舌乘机的滑入,朱翟深谙情事的舌如灵蛇一般勾弄著沈眠的,把沈眠的舌尖勾入了自己的口唇,深深的吮吸著沈眠的香甜。
  沈眠那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动人的媚色,清冷的眼角微微的润湿著,水色迷蒙的眼中透出了迷茫。
  待朱翟离开了他的口舌,沈眠奇怪的问:“你做什麽吃我的舌头?”
  朱翟炯炯有神的看著对情事如同一张白纸的沈眠,觉得他著实的纯真可爱,沈眠和季隐一起的生活中,定然从来没有想过舌头也是可以用来这样的。
  “因为我喜欢你,眠眠。”
  “喜欢一个人就要这样做麽?”
  对於聪明的沈眠来说,吃舌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和情欲沾不上半点关系。
  先前青哥儿教他的和季隐对他做的,在他心中对情欲的认识,仅仅是这两个人用行动所告诉他的。
  这样的事情,教书的夫子不会告诉他,白痴的季隐也不会告诉他,其它府里的丫鬟小厮除了嫉妒他得季隐宠的,就是被他身上散发的清冷气息弄的不想靠近他。
  至於他唯一的朋友小红,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就算有些懂,也不会和沈眠这样一个大男人说这些羞人的事情。
  於是沈眠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後便觉得整个人昏昏沈沈的,本就乏的厉害的身体渐渐的向身後的怀抱倒去,意识也逐渐的远离。
  隐约间只感觉到那个是季隐又不是季隐的朱翟,焦虑的眼神,和握紧了自己的大手的温度。
  朱翟从未有过如此吊著心的时刻,眼看著沈眠昏在自己怀里,从未有过的慌乱抓住了心尖。
  他只後悔自己的胆怯,没有早些来看著被折腾到就要形消骨损的人儿,难以言说的心痛再次的袭上了心头。
  他屏息著,大夫为沈眠诊断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等大夫把完脉,开了几味药後,朱翟急忙的上去询问:“他要紧麽?”
  大夫掳了掳花白的胡子,寻思著要怎麽答这尊贵的少爷才好:“这位小哥儿心头郁结,身子又过渡疲於前月房事,本就带著创伤的身体更是染了些许风寒。原本年轻人,解开心头郁结,好吃好喝,仔细调养,理应没什麽大碍。可看这位小哥儿的情形……”
  大夫见说到这里,抓著自己臂膀的那只手越发的用力,仿佛只要他说了什麽不好,眼前的公子就要把他的手抓断了一般,没敢继续往下说。
  朱翟是何等人,从小到大,他说一便没有人敢说二。他忧心沈眠的身体,又见这大夫说话支支吾吾,早已不耐。
  但见他眉头向上一挑,龙目中透出几分不悦,那大夫被那气势震的生生的跪下了去。
  “你只消说如何能治好他便可以,其它的不用罗唆。”
  “只要公子愿意花心思给这位小哥儿解开心头郁结,又肯舍得花银子,给他好好给他滋补,时日长了,这病自然就好了。”大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朱翟。
  “那你重开张方子,上面写明白该给他补些什麽,又有些什麽是该忌讳的。”
  “是,是……”大夫擦著冷汗,慌忙应道。
  等大夫写完,朱翟接过大夫手中的纸,宛如天大的恩赐一般说了句:“下去吧。”
  大夫逃也似的出了南院,心里寻思著以後若遇到那小姑娘,再也不接她的诊了。

10
  待小红煎好了大夫开的药,服侍沈眠服下之後,朱翟示意小红退下,他独自的留在了沈眠房里。
  朱翟守了沈眠一宿,这一宿,他痴痴的望著沈眠不太安稳的睡颜,不明白病塌上这个又瘦弱又平凡的男子,为什麽那样的吸引著自己。
  那种想把他蹂入骨髓的怜惜与欲望,没有一时一刻不在加深。他一遍又一遍的用眼描摹著沈眠,每一遍都觉得沈眠更好看了些,每一遍都觉得沈眠更吸引人了些。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眠终於睡醒了。当沈眠张开眼,用那墨玉一般黑的眸子看著朱翟时,朱翟便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的眠眠更好看的人了。
  沈眠瞅著眼前看护了自己一夜地男人,那人眼里眉间溢满他从未见过地痴迷和温柔。那人含威地一双龙目就这麽痴痴地盯著自己,痴的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回应朱翟。这具被自己从小呵护著,又把自己伤害的体无完肤的躯体,如今却装入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他的心头空空的,被那样折磨著的时候,他恨著季老爷,可季老爷如今已经死了;他恨著不知事的季隐,可如今季隐的身体里是朱翟。
  他的恨无所依托,想到这里,眼角又湿了,他,竟然是连恨都不能了。
  朱翟看见了沈眠眼角的湿润,看著沈眠逐渐空洞的眼,朱翟闹中模糊的闪过了沈眠曾经对季隐的温柔,以及季隐对沈眠的伤害。朱翟只觉得鼻间泛酸,突然间,他猛地起身,轻轻的抱住沈眠,带著哭音地道歉著,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眠眠。”
  “对不起。”
  “对不起……”
  朱翟知道那样难以自控的情绪,那样难以自控的行为,那是季隐在为自己曾经所做的道歉。他不断的重复著那三个字,直到沈眠细瘦的只剩骨节的手轻轻拍著他的背,安抚似的拍著他的背。他隐约记得季隐小时候,只要他恼了,欺负了其他的孩子,沈眠便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他们。
  可如今这样的温暖,沈眠居然毫不犹豫的赐予了他,这个曾经对他做了那麽不可饶恕的事情的季隐。朱翟的心随著那轻轻的拍抚悸动著,沦陷著。
  “我是恨过你,怨过你,但我从没怪过你。”沈眠睁大了眼,直直的盯著屋梁。“发生那样的事情,只是我自己命不好罢了。”
  朱翟止住了哭泣,抓住了拍著他後背的手。他轻轻的抓著,那手腕实在是太细了,他怕稍一用力,沈眠的手便断了。
  他把那双手捧到眼前,一根一根的亲吻著沈眠的修长的手指。
  “都过去了,眠眠。你再也不会受那些苦了。等你养好了身体,你爱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是朱翟,不是季隐,我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的伤害了。”
  朱翟喃喃的发著誓。
  沈眠没再搭理他,在沈眠的心里,丝毫没有相信他所说的任何字句。他觉著,那只是这个尊贵的公子哥一时的新奇罢了。
  倦意再次的袭来,沈眠只想著,要是死前能再见一眼家中的小五小六他们,他也便知足了。
  这一整日,沈眠却是发起了低烧,浑浑噩噩中被灌了两碗药却不见有丝毫起色。
  朱翟又是心痛又是心焦,只差了龙颜大怒,心里暗自咒骂那小红请来的大夫,真是个酒囊饭袋的江湖郎中。遂又一想,平常人家的大夫医术自然是比不得皇城里的御医。
  朱翟本不想让其皇族中人知晓他灵魂脱壳到了平常人家的少爷身上。尤其他那三皇弟才登基没多少时日,被要是被他们知晓了,定然又要不得安宁。
  只是他忧心沈眠的身体,却又不得不借重皇家的力量。左思右想,终於想到个两全的方法。
  朱翟想到自己那十一皇弟自小精灵古怪,又最是与自己亲近,他还是皇帝时每天为他调理身体的,便是小十一不知那里交结的江湖奇士。
  遂让下人备了笔砚,修书一封,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去岭南允王府中。信中内容一是写了自己的奇特遭遇,二是写了些只有他和小十一知道的事情,就差没把这小王爷小时候何时尿了几次床的糗事一一道来。

11
  又过了两日,沈眠身上的烧退了。朱翟知晓沈眠现在的身子极虚,经不住大补,便命人煮了些清粥小菜,亲自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小红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心想这真是变了天了。
  自那日大夫替沈眠诊治之后,这季少爷态度大变,对沈眠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一般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但凡与沈眠相干的事务,无论大小,喂药喂饭,皆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亦容不得他人插手。
  沈眠的性子天生是吃软不吃硬的,别人待他好上十分,他便要以万分来报。
  这个占据了季隐身体的朱翟,对自己实在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倒弄的有些事情,沈眠纵然不愿意却也不好推拒。
  更何况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若自己说吃不下,那人便涎着脸,软磨硬泡,吃一口哄一下,弄的沈眠哭笑不得。
  吃罢了午饭,朱翟见沈眠精神略好了些,又想起大夫曾说沈眠这病要解开心结才能大好。于是双眉一挑,龙目一转,似是当下有了计量,随即吩咐下人,备妥了车马,又差遣了小红去找些现成的适合沈眠穿的衣裳,自个儿却留在沈眠身边发着呆。一想到等下能为沈眠亲自的着衣,梳发,朱翟便在那里傻笑。
  只等小红拿来了几件洗旧袍子与几双老旧的靴子,朱翟看了却只是皱眉。
  “前日里不是采购了好些丝绸制造的成衣吗?怎么不见拿来。”
  朱翟虽已经不是皇帝了,可说话自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原他稍有不悦,便是能把那些不论几品的官都震慑的不敢言语,更何况是小红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
  小红吓的连忙跪下,牙齿都有些打颤的答道:“那是爷的东西,奴婢怎么敢擅自去拿。”
  沈眠见方才还很是高兴的朱翟一下变了脸色,忙为小红开解道:“爷且别恼,奴才平日里就穿这些,小红没有爷的命令又怎能擅自去取爷的东西,再说,就算取来那尺寸也是不合适。若爷实在想奴才穿那衣服,命小红再取便是了。”
  朱翟听沈眠一口一个奴才,本想纠正,却知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急不得,遂道:“还不快去拿来!”心头却想着等办完这事,便要帮沈眠好好的置办些衣物。
  小红急忙的把衣服取了回来,朱翟挥了挥手要小红退下,小红哪里还敢多留片刻,放下衣服急忙的走了。
  才是初夏,天已经热的十分得厉害。沈眠为了去发烧的热度,捂在被窝的衣服早已经汗湿。他不知朱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的在帮自己换着衣服,只听朱翟说等会子带他回家看望父母弟妹,更说会有法子让他父母不再厌恶于他。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高兴。
  原先沈老爷怕他念家,不好好照顾季隐,一年也才给沈眠一次探亲的假。
  沈眠只道是这位朱翟公子确是想弥补季隐带给自己的伤害,并未注意朱翟帮换衣服时,盯着自己的几乎被欲望烧红了的眼。
  朱翟眼看着沈眠那细白的身体逐渐的崭露在自己眼前,不是季隐记忆中的模糊,却是瓷器一般白的肌肤,冰冷的,耀眼的在自己眼前晃着,带着沈眠身上清冷的银杏香气。脑中的某根弦绷地死紧,几乎快到了临界。身下的欲望不自觉地肿胀了起来。
  只等朱翟稍闲宽大的衣物半套在沈眠身上时,沈眠却终于听见了朱翟终于掩饰不住的沉重如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沈眠惊的猛的推开半趴在自己身上的朱翟,虽然没有推开,却让朱翟知晓自己的欲望被发现了。
  朱翟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那勃发的欲望了,本来轻靠在沈眠肩头的头颅,不能自制的轻吻着沈眠,先是细白纤细的颈项,再缓慢的下移,到了弧度完美的锁骨。朱翟拼了命的克制着,告诉自己,沈眠目前无论是精神上身体上都不可能接受的了自己的欲望。只要一想到沈眠对自己的恐惧,他便强忍住欲望,他无法去伤害于他,哪怕是一丝一毫。

12
  朱翟强制自己离开的时候,在沈眠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淫靡的水渍。 
  沈眠以为自己又要遭到那样的伤害,骇的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闭了眼,等了一会子没等到预计的疼痛,再张开眼,却发现朱翟正对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那眼神宛如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沈眠冷冷的看着朱翟,不知道这位爷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只听朱翟用更可怜兮兮的声音讨饶道:“眠眠,摸摸它,摸摸它就好!”
  沈眠见他指着自己的下身,更不知道朱翟要自己摸什么,直到朱翟轻牵了他的手,按在那肿胀的欲望上的时候,沈眠的心中更是起了疑窦。
  朱翟拉着沈眠冰凉细白的手按在自己的欲望上,心里却是委屈不已,自己堂堂一个前皇帝如今不但不能抱着爱人解决欲望,还要强迫迫对方用手满足自己,心头那个委屈啊,真是无从诉说。
  只是那欲望碰触到沈眠冰凉的手时,涨的越发的大了。
  沈眠只见朱翟双目赤红,大手抓着自己的手圈住那那曾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巨物,不断的套弄,呼吸亦变的更加深重,那巨物涨的越发的大了,直到那白浊的体液释放到沈眠手中的时候,沈眠仿佛明白了什么,脸刷的白了。
  沈眠在瞬间明白了青哥儿那日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沈眠黑的似玉般的眼暗淡了下来。
  自己真的那么讨人厌么?那日那个小倌才是第一次见自己,就如此的讨厌自己。他与他无冤无仇,分明只要用手便能帮季隐解决的事情,那小倌居然要自己用如此淫荡的方式去承受。自小沈眠周围的同龄孩子就都讨厌接触他,这个他是知道的。却是没想到连一个陌生人都想着法的作践他。
  沈眠的身体禁不住的发颤,朱翟却以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脸上浮现了愧色。
  季隐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敏感,对沈眠的渴望又是如此强烈。朱翟纵使有超于常人的克制力,可一旦欲望上来了,引发欲望的人又正好在一旁,如何能克制的住。
  想他一个本能呼风唤雨的皇帝,却因怜惜沈眠,又顾忌沈眠的身体,现如今却连欲望也得强行克制。只抓着沈眠的手草草解决,还引来沈眠的不悦,便又开始觉得无限委屈。
  朱翟先清理了自己,见沈眠身体微颤着楞在那边。轻轻的提起沈眠那沾满了自己白浊体液的手,随手拿了沈眠刚脱下来的汗湿的衣服,小心的擦着。待擦干净了,又正儿八经的把那衣服本极想撕烂的衣裳,缓缓的给沈眠穿好,扣上盘扣,系上腰带。
  等朱翟全都打点完毕,却还是没见沈眠又任何动静。
  朱翟慌道:“你若是不愿意,只消喊一声,我便没有不依你的。只是千万别和我赌气,憋坏了你自己,我可心疼。”
  沈眠听了这情人一般的软话,从沉思中醒来,脸上微微红了一红,道:“爷要做什么,奴才哪里敢有二话,更不用说什么赌气。”
  朱翟见他白皙消瘦的脸上飞起那么点的嫣红,格外的清丽媚人。回话的时候,脸上满满的写着不情愿,那样子却是温顺中带着倔强。只觉得体内又快沸腾起来。
  于是忙深吸了口气:“你既没恼我,那我们快些启程去探望你弟妹吧。”
  说完猿臂一伸,轻轻的打横抱起了沈眠。却引得沈眠一阵惊讶的低呼,直至被抱进了软轿,沈眠才意识到方才朱翟在众人面前做了些什么,脸上又一阵飞红,却也开始思索,这位朱翟公子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委实透着一股子让自己觉得云里雾里的怪异。

13
  到了沈家,沈父见了季府里的轿子,远远的迎了出来,只道是沈眠闯了什么大祸,季府里来人责难来了。
  那轿子还没放下,沈父却已经“碰”的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季老爷英明,沈二那逆子所做的那些龌龊事儿,与沈家无关啊,还请老爷看在沈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我们吧。”
  软轿上同朱翟平座的沈眠听了老父亲这样说,心头猛的一痛,眉头紧蹙,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胸口。
  朱翟见沈眠难受的厉害,心痛不已,猛的掀开了轿帘,站了出来,怒斥道:“爷我是来重赏你家沈二的救命之恩的,你说与他没有关系,我们即刻打道回府。”
  沈父略微抬头,只见来人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一双龙目正怒视着自己,慌忙低了头,边磕头边陪着不是。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沈眠又怎会让老父亲跪自己,勉强的起了身,脚下不稳的走了两步,到了沈父跟前,一同的跪下了。
  朱翟哪里能让身体虚弱的沈眠跪着,忙扶了沈眠,厌恶的看了眼沈父道:“我是来谢你们沈家的,你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
  说罢,让下人拿了早备好的三百两纹银递予了沈父。
  沈父生平没见过这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满是皱纹的脸笑的开了花似的,这时他才相信已经被他卖了的儿子,确确实实是救了眼前这位陌生的季老爷。
  朱翟打量了下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老人,虽说龙生龙,凤生凤,可见沈父那贼眉鼠目的样子,他是怎么也不能与清俊的沈眠想到一块去的。
  他正寻思着下面要如何行事才能让郁郁不乐的沈眠开怀,突然的,他被脚下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拱啊拱的,居然与沈眠拱开了些距离。
  低头一看却见一个梳着双髻的女童,拱进了他与沈眠之间,抱着沈眠的小腿肚,软软的带着奶气的声音喊着:“哥哥,抱抱。”
  却见沈眠甩开了他的手,蹲了下去,轻轻的搂着那小孩,眼里眉间似突然间柔软了起来,装载了满满的溺的死人的温柔,嘴里呢喃着:“小六,小六……”
  小娃娃见沈眠蹲了下来,直往沈眠怀里钻,嘴里依旧撒娇的喊着:“哥哥,抱抱。”
  沈眠努力的想抱起那女娃娃,无奈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没有一丝的力气,正在懊恼着自己的无用,却感觉有人站到了自己身后,扶住了自己的双臂,抱起了小六。
  沈眠转过了头,看到帮着自己的却正是朱翟,感激的望着他,却不知他们的姿势在旁人眼中有多么的暧昧。
  沈父看了手中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哪里还顾的上朱翟和沈眠在做什么,本就卖掉的儿子,给自己带了这么多银子来,他的嘴都笑的何不拢了。
  女娃娃一双好奇的眼盯着沈眠身后朱翟,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巴了两下道:“哥哥,宝宝的。”
  朱翟气结,他真想回一句:眠眠,我的。可也知道和一个七岁上下的孩童计较太过丢脸,于是没有喊出来。
  他托着沈眠的手,放下了那个女娃娃,又拉着沈眠的手站了起来,对着沈父道:“今儿个,我特地的带着眠哥儿来这里,一来是探亲,让眠哥儿见见他思念的弟妹;二是听说季府里有下人嫉妒眠哥儿得我得宠,随便乱传些下流的事情,为了不让眠哥儿的清誉受损,不让你们嫌弃他,特来澄清。以后若还有人这么传话,你便好生记住他名字,我自会让他不得好死。”
  沈父听朱翟说了一大通的话,见他望着沈眠的眼神,心里自然理会。嘴上不停的应着是,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想到自个儿老来福,能攀上这么个主,荣华富贵自然是不在话下。
  朱翟十分厌恶沈父那贪婪的嘴脸,忙催促道:“还不快带我们进去看其他孩子。” 
  沈父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引着朱翟和沈眠,那女娃娃却拖着沈眠的腿不让他走。
  朱翟见那女娃娃竟敢死赖着自己的眠眠,将那女娃娃一把抱了起来,那女娃娃一入朱翟怀抱,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朱翟再次气结,他堂堂一个前皇帝,头一次抱娃娃,这娃娃居然如此之不给面子。
  他瞪大了龙目,看这怀里哭的不知好歹的娃娃,却见那娃娃止住了哭泣,也瞪着他,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哥哥是我的。
  朱翟暗想,等这次过后,再也不能让沈眠接触这个小魔鬼了。
  沈眠见朱翟肯屈尊的抱小六,又见平素最爱缠着自己的小六乖乖的呆在朱翟怀里,甚是欣慰,哪里晓得两人早就在他是谁的这个问题上成为了敌人。
  进了沈家又破又小的屋子,和那一堆脏兮兮的小孩,朱翟真是想落荒而逃。
  可当他看到沈眠一个个的安抚着那些孩子,并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颜的时候,是任谁也赶不走他了。
  他看着沈眠那粉色的唇角微微的上挑,从不见喜怒的眼中染上了满足和欢乐,整个人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他听见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他知道,那颗心是为眼前快乐的沈眠而跳动,他想把这一刻永远的保留下来,只为了沈眠那浅浅的一笑。

14
  出了沈家,上了软轿,沈眠浓黑深幽的眼总算是有了生气,轻轻的一转更是清冷中带着些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沈眠的眼正对着朱翟的,他轻轻的问出了这些天以来,心头的疑惑:“爷为什么要对奴才这样好?”
  朱翟似是被那一灵动的眼诱惑了,挑了挑飞扬的眉,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沈眠粉淡的唇,另一只手轻搂了他削瘦的肩,唇怜惜的印入沈眠柔软的发际,轻叹着:“因为我喜欢你,眠眠。”
  沈眠淡而秀气的眉微微蹙着,他不能理解朱翟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同我喜欢小六一样的么?”
  随即又摇了摇头,他知晓那是不同的,但不晓得不同在什么地方。
  果然,朱翟拨正他微斜着的头,深邃的眼再次的对上了沈眠的答道:“不一样,眠眠,那不一样。我对你的喜欢是爱,我想疼惜你,亦想侵占你。我的眼里只有你,生生世世。”
  沈眠看着朱翟的眼,那里承载着太多太多他看不懂的感情,他听他刚毅的唇中缓缓的说出了那样的四个字,生生世世,沈眠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暖暖的,缓缓的要溢出来一般。
  沈眠知晓眼前的这个人,不管是玩笑也罢,真心也罢,此时此刻确是对自己动了真情的。只是如此这般的情他不懂也无以为报。
  突然的,沈眠想起了那天朱翟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那样做。
  那自己要先试着喜欢他么?
  就当是报答他对自己的好吧。
  于是沈眠缓缓的仰起了脖子,粉嫩的滴的出水的薄唇,自发自动的印上了朱翟的,小猫添食一般的探出了更为粉嫩的舌尖,轻轻的舔着朱翟那比自己厚实的多的嘴。
  这样大概就可以了吧。
  沈眠冷静的想着,既然朱翟没把嘴张开,就代表他不是很想咬舌头。
  朱翟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吻震的呆了,眼见着沈眠撤退的唇,哪里肯放,他猛的抱紧了沈眠,唇缠上了沈眠的,舌也趁隙而入,如同一个劫掠者一般的顽固的掳夺了沈眠的鲜甜细腻。粗壮的手指也乘机的探入了,套在沈眠身上略闲宽大的衣服中,灼热的手指轻缓的游走在,即使夏日也是冰凉的细滑肌肤上。
  沈眠被朱翟吻的意乱情迷,被不断的攻城掠地,直至感觉冰凉圆润的乳珠被什么东西轻扯慢捻,腰际止不住微微的颤抖着,突听的“咿呀”一声,熟悉的快感窜上脑际,沈眠却惊恐的僵直了身体,痛苦而羞耻的记忆袭上了心头。
  朱翟正欣喜若狂于的沈眠不知何因的主动婉转,突然感觉掌心的身体猛的一僵,他抬起头来,再次的看到了记忆中那满载着隐忍,痛苦与哀伤的眼瞳。
  朱翟的心被那样的眼神撞的几欲窒息,他抽出了抚摸着沈眠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因痛苦的回忆而僵直的沈眠,一遍又一遍的轻轻的抚摸着沈眠那柔软而泛黄的长发,一遍又一遍的软语慰藉:“没事了,没事了,我的眠眠。”
  沈眠逐渐地感受到了圈住自己的怀抱中的透出地暖意,身体不再僵硬,却是失措的挣扎起来,他惶恐了,惶恐着那因朱翟对自己的尊重与温柔而悸动了的自个儿。
  可是这次,朱翟却没有放手,他紧紧的抱住被自己温柔的怀抱禁锢着的沈眠,一声声的叹息着,眠眠,我的眠眠。
  那样低沈的叹息,逐渐的消逝在夏日的暖风中,却也浅浅的刻在了于情爱还懵懵懂懂的沈眠的心头。

15
  轿子终于四平八稳的停在了季府的门口,朱翟看着怀中一脸倦容的沈眠,轻轻的撩起了散落于沈眠前额的发丝,拉开了轿帘,待抱沈眠出轿,却见了那人抿着嘴,双手紧握,黑的深幽的眼里透着不愿。
  朱翟不想勉强于他,轻叹一声,搀扶着沈眠出了软轿。
  却见一个满头银发的黑衣公子,在季府门口,持剑盘膝而坐,听得朱翟下轿的声音,原本紧闭的双眼刷得睁了开来,现出一双浅紫色的眼瞳,在如水的月华里泛着妖异的色泽,透出异常的冰冷。
  朱翟低呼一声:“岑先生,你可来了!”
  原来那妖异冰冷到极致的银发男子,却正是从前为朱翟调理过病弱身体的十一皇子身侧的奇人。
  只见那冷的能在炎炎夏日里把人冰冻三尺的瘦长男子,“嗖”的一下窜到了朱翟跟前,单膝跪地,淡的几近无色的无情薄唇,如冰珠般崩出几个字来:“把他交于属下七日。”
  朱翟侧过头,看了看瘦的几成枯骨的沈眠,犹豫了半响,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银发男子,冰雕似的脸,毫无表情的接过了被朱翟搀着的沈眠,一把抗起虚弱的沈眠,置放在他瘦削宽阔的肩上,几个起落,渐逝于朱翟依依不舍的视线中。
  沈眠被抗在那岑姓怪人身上,只听得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吹散了本就松散系着的发辫。想那怪人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疾行,略微转头,却见山林树木迅速的倒退,转眼间便来到了一处飞流的瀑布之下。
  那人略顿了下脚步,寻到了瀑布下方的一处深潭,把沈眠放置于潭边的巨石之上,从手轻搭上了沈眠细瘦的手腕。
  只见他低眉沉思了一小会儿,从怀中掏出好多个小玉瓶子,挑了几个,拔了红色的软木瓶塞,倒出几个透着清冽香气的药丸来。
  “吃。”平淡到没有起伏的语气,却是奇异的叫人安心。
  沈眠没有一丝犹豫的吞下了药丸。他隐约的感觉到这个男子与自己同样的不善表达,却没有丝毫的恶意。
  似乎是同类的直觉让他只消远远一眼便能信任于他。
  那岑姓银发男子见沈眠吞下了药丸,突然的拉住了沈眠的手。
  沈眠只觉得掌心似被电击一般,传来了阵阵的刺痛,接着一骨子寒气透近了骨髓,六月里的夜晚,本是闷热的叫人心头发慌的夜晚,却丝毫不能缓解沈眠此刻感觉到的彻骨的寒冷。
  接着只听得“扑通”一声,沈眠知晓自己被扔入了寒潭之中。
  那人却只是再次的盘膝坐在了巨石之上,闭上了那妖异的眼,接着直线一般的唇再次吐出了几个:“若不想死,就在水里别动。”
  沈眠知晓这人说的定是真的,果真在水里沉思了起来,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到了第三日之时,岑晟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三日来,那样的痛苦,这个瘦弱的男子,居然一声都没吭过。
  如此残酷的治疗,连自己都没熬过第二日便丢弃了骄傲,央求着师傅,只求得能让自己出来一小会,而此刻,这么一个瘦弱的普通人,三日来,居然在寒潭与药性的极至痛苦下,没吭过一声。
  岑晟亲身经历过这样的让自己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痛,见那清冷的人,居然如此的坚韧,不禁佩服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的问道:“痛么?”
  沈眠张开了闭了三日的眼,被痛苦折磨的黑的晶亮的眼,直直的盯着前方,原本咬的死紧的嘴唇颤抖着:“痛。”
  随即却又怕岑晟担心一般的补充道:“别担心,我还忍得。”
  只有沈眠知道自己此刻每说一个字,便要用尽全部的力量,那样尖锐到脑髓的痛苦,撕心裂肺,只是他让自己不停的想起那日里的美好,小六撒娇的奶奶的声音,小五看到自己时开心的模样,还有那人不知真假的深刻的怜惜,所以,再痛他也忍得,他不想死。
  沈眠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怪人为何要自己经历这样的痛,但他听到了那担心的问语,便止不住的安慰着。
  岑晟动容了,终于肯多说了几个字:“这样是为了治你的病,虽然有其他法子,却都没有这个快。”

16
  沈眠想点头回应,却发现自己全身皆被那股诡异的寒气弄的僵直,只些微挪动一分,神经末梢便传来如蝼蚁钻心般的麻痒和刺痛。
  他再次缓缓的闭上了眼,一动不动的沉静了下来,宛如深幽寒潭中的一座玉雕,庄严而圣洁。
  岑晟从未曾见过这样的人,除了十一皇子,他从未被人如此的信任过。他久久的盯着沈眠,月华之下,那人浑身散发着与潭水一般的气质,冷清却是清澈。寒气湿润了的披散的发,一小股一小股的搭在了湿透的衣衫上面,明明瘦的削尖的只是清俊的脸,却叫人移不开视线。
  岑晟冰紫的瞳中,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绪,被称之为妖孽的自己,居然被一个浑身痛到不能自顾的普通人给安慰了。
  再次闭眼盘膝的时刻,他的唇线似乎已经没了往日的僵直,他竟期待着眼前这人健康时的笑容,不为王爷的命令,只想着若眼前这人红润了脸色,展现如寒梅绽放一般的笑颜,将是如何绮丽的风姿。
  第四日的清晨,暖日初升,沈眠却知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那剧烈的痛似在啃噬着他残存的神智,他终于耐不住的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身体猛的蜷缩成一团打着颤。
  岑晟知晓那已经是极限了,从来没人能支持到第四日的,那强健神经与心脉的药,施用时让人如至地狱的痛苦,导致他从来未敢随便施用,精神稍弱些的人,只是刚用下便受不了了,曾有个病患才施用两个时辰便想咬舌自尽。
  这次要不是王爷让自己使用此药,藉机铲除让他移了魂的皇兄情绪如此失控之人,他又怎会对看起来如此瘦弱的陌生人用到这样的药。
  但是,他看了看在潭水中痛得不住的打颤却依旧没有出声求救的沈眠,作出了生平第一次违抗王爷的命令的事情。
  他走入潭水中,抱出了沈眠,拿出了昨日便准备好的红色药丸,撬开了沈眠那为了抵御痛苦而咬的死紧的牙关,塞了进去。
  然后用低沈又冰冷的话语残酷的告知:“若是吞不下去,就是死。”
  沈眠的浓黑而微翘的睫毛剧烈的轻颤着,他努力的吞咽着干涩的口中被迫含入的药丸,每使上那一丝的力气,混身便痛的痉挛起来。
  岑晟见他终于吞咽了下去,出手如电般的点了他周身的穴道。
  沈眠只觉得脑际一黑,所有的知觉都远离了自己。
  当沈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了季府主房的床榻上,他只觉得一醒来便是神清气爽,饥肠辘辘,浓密得眼睫轻颤了下,问着身边见自己醒来便满脸喜色的朱翟:“爷,那位岑先生呢?”
  朱翟轻掬起了沈眠一屡垂在耳际的发丝答道:“他自第七日把你送回后,便不知去向了,不过他临走时交代过,说你经脉心肺皆已强健,等你一醒来便可随意给你滋补。”
  说完,亲昵的抬起沈眠的下巴尖:“他还说,若我想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亦是不难了。”
  沈眠转过了头,幽幽的一叹:“那奴才便不能亲自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朱翟也叹道:“那位先生倒确实是位奇人,不过也不用太过遗憾,有缘自会再见。”
  沈眠不语,竟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朱翟把他搂入怀中,正想耳鬓厮磨,软语温存,以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却听沈眠肚中传来咕咕之声,想来却是饿了好几日了。

17
  朱翟忙遣了小红,吩咐厨房间的厨子弄了好些的大鱼大肉,端进了主房。
  沈眠看著眼前一盘盘的珍馐佳肴,香气四溢,虽早已经饥肠辘辘,却没有举筷。
  朱翟见沈眠不吃忙问:“不喜欢麽?”
  沈眠轻摇了下头回道:“这些东西太好了,奴才只要几个白馒头便可。”
  朱翟皱了下浓黑的眉,沈眠要是坚持每天吃白馒头如何能养胖?略微思量,计上心头,眉头随即舒展开来:“这些本就是要做给你吃的,这样吧,你吃多少个菜我便让厨子再送同样的菜去沈家,给你弟妹吃,如何?”
  沈眠听得只要自己肯吃,便能让弟妹吃上这些平素里过年都吃不上的好东西,举起筷子,斯文而缓慢的吃了起来。
  朱翟痴痴的看著吃的香甜的沈眠,只觉得凡是进了沈眠的唇舌的食物都是令人嫉妒的,他真希望令此刻的沈眠吃的津津有味的那只乳鸽便是自己,当然他更希望,沈眠是那只乳鸽,而吃的人是他自己。
  沈眠见朱翟只是盯著自己,也不吃东西,对著朱翟微弯了嘴角,腼腆的一笑,夹了一块香酥排骨,放入了朱翟跟前的碗里。
  朱翟被这突然的一笑,弄的三魂去了七魄,魂不守舍,接下来,沈眠夹什麽他便吃什麽,直至沈眠觉得饱了,朱翟也惊觉自己似乎被迷的七昏八素,替沈眠解决了不少食物。
  饱暖思淫欲,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朱翟正是再贴切不过。
  他取了块帕子,轻轻的擦拭著沈眠沾了荤油的嘴角,头只是些微的靠近,沈眠那清冷的银杏香气便浓郁起来,朱翟心猿意马起来。他盯著沈眠吃饱後一脸餍足的神情,低沈悦耳的声音因欲望而逐渐沙哑起来:“眠眠。”
  沈眠侧转了头颅,对上了那饱含著欲望的眼,他仿佛看到了那深邃的眼底,烧起了一小簇的火焰。
  朱翟的额头亲昵的偎上了沈眠的,微颤的鼻翼随著头颅的转动磨著沈眠细腻光润的脸,滚烫的呼吸烫入了沈眠的肌肤:“我想你想的发痛。”
  朱翟呢喃著,引著沈眠白玉似的手探向自己早已勃起的硬挺。
  沈眠的脸腾的红了,宛如在天际燃烧的晚霞,他知道那代表了什麽,可他却不能抑制身体的僵硬。
  朱翟的手随著他的唇一路的下移,沈眠的衣服被一点点的解开了,冰冷洁白的肌肤也一寸一寸的展露在湿润的空气中,每展露出一点,便被轻吮出梅花般的红印,外袍和里衣被推在了
  身体两侧。
  朱翟感觉到了沈眠肌肉的僵硬,他的手抽开了沈眠裤带,唇舌继续不断的往下移动,双手也从脊背不断的挪到了沈眠的双臀,接著他用力捧住了沈眠的臀,含住了沈眠柔软的下体。
  沈眠低头见朱翟吞入了自己那肮脏的地方,瞪大了双眼,惊呼一声:“爷,别这样,那里好脏!”
  男性的器官被温润的口腔包裹了起来,舔弄著,难以描述的快感迸裂在沈眠脑际,那快感是这样的激烈,沈眠的身体不住的轻颤,腰背猫似的弓了起来,他能忍受最残酷的痛感,但他经受不得如此强烈的快感,终於沈眠被那从未经历过的快乐,逼出了断断续续呻吟。
  朱翟的眼角撇见了沈眠那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润湿的眼角,还有那微微缩起的白玉般的脚趾,不停轻颤的身体因欲望而然上了淡淡的粉红,那禁欲却羞涩的神情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勾人心魄。他更加卖力的用唇舌套弄著沈眠的青芽,直到沈眠终於发出小猫一般的轻叫,将白浊的精液喷射在朱翟的手中。

18
  沈眠又羞又惊,慌忙道:“爷,快些吐了!”
  朱翟却邪魅一笑:“眠眠的东西,如此香甜,怎可浪费。”
  沈眠见他说的如此下流,羞的连脚指尖都红透了。但见朱翟一张英挺非凡的俊逸面孔,突的在自己眼前放大,那带著自己液体的口封上了自己口唇,舌尖细细在里头搅拌著,淫乱不已。
  朱翟含著沈眠体液的口唇再次的一路下滑,在沈眠身体上留下了淫靡的痕迹,直至那胸口的圆润乳首,牙尖细细的啮咬著,更引的沈眠一阵轻颤。双手也不停的按捏著沈眠瘦削的腰身,一手从背後的脊梁缓缓的来到沈眠紧紧闭的窄缝。
  朱翟知晓沈眠对情事恐惧,遂忍耐著自己的欲望,拿出了备著的膏药,准备细细的开拓。
  沈眠刚泄过的身体,慵懒而无力,朱翟用力的掰开他的白皙的臀瓣,站著膏药的手指寻隙而入。沈眠却僵直了身体,瞪大了乌黑的双眼,挣扎了起来。
  朱翟用力的按住那奋力扭动的身体,安抚道:“眠眠,我的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中指终於进入了沈眠紧绷的身体里,朱翟因欲望而痛苦的皱紧了眉头,耐心的寻找记忆中的那一个突起。
  突然沈眠的挣扎剧烈了起来,朱翟抬起头,看道了那人眼中满满的慌乱,轻颤的喉结,死死要紧的牙关与那泛红的脸,都显示出沈眠正被一种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感觉侵袭著。
  朱翟知道就是那里了,他忽轻忽重,忽缓忽急的按著沈眠的那一点,低哑的问著:“眠眠,快乐麽?”
  那知沈眠激烈的反抗起来,微颤的紧闭的唇中,呜咽的讨饶著:“爷,饶了奴才吧,饶了奴才了吧……”
  朱翟看沈眠的身体透露出的讯息分明是十分的快乐,可沈眠的眼中却传递出刻心的痛苦,於是他问道:“这样不快乐吗?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情欲的美好,你为何如此的痛苦?”
  沈眠星眸微闪,终於轻启粉唇:“爷,非要让奴才觉得自己十分的淫乱下贱才肯放过麽?”
  朱翟轻笑回道:“眠眠,与爱的人做这种事,一点也不下贱的。就如方才我帮你做的,我喜爱你,所以丝毫不觉得脏。”
  沈眠浓密细长的眼睫,低了下来,继续的讨饶:“爷,饶了奴才吧。”
  沈眠话中的就坚决让朱翟知晓沈眠之所以依旧觉得自己下淫乱下贱,便是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翟突然冷了脸,抽出了在沈眠体内的手指道:“眠眠,我如此对你,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麽?”
  沈眠细想了下,缓缓的答道:“爷,是主子,待奴才十分之好的主子。”
  朱翟只觉得沈眠的话如同冰楞一般的插入了他心里。
  於是又问:“那季隐呢?”
  沈眠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隐儿是弟弟,是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朱翟苦涩的冷笑著:“好一个主子,好一个弟弟。”
  他捏起了沈眠的下巴:“眠眠,你看著我的眼睛。”
  沈眠抬起头,看那双含威的龙目,只见从来都是溺死人的温柔的眼中,带上深刻的痛苦。
  朱翟道:“我要只是主子,便不会如此怜惜於你,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求我,我没有不依的。”
  沈眠不明白朱翟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了自己,那种被尊重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他感觉到自己深刻的伤害眼前的伟岸男子。
  他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朱翟见沈眠欲言又止的样子,痛苦的道:“若你觉得只是弟弟,那今日开始你就是季府的另外一个主人了,我会让下面的人都知道,我认了你做哥哥。我说过,你想要什麽我便给你什麽。”
  说完,拂袖而去,独留下沈思的沈眠,一夜未眠。

19
  小红见这几日里,沈眠气色身体都已是大好,又见朱翟吩咐了下来,说是感激沈眠在他幼时对他多年的照顾,认了沈眠做了大哥。如今沈眠便是季府里的沈爷了,再也不是那个眠哥儿了。
  晌午时分,小红端了朱翟让准备的绿豆莲子羹,来到了朱翟为沈眠准备的梅居。
  她轻挑了珠帘,踏入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把莲子羹搁在了床头的茶几上,喜滋滋的问著正在发呆的沈眠。
  “眠哥儿,错了,是沈爷了。”说完抿嘴笑著。
  “我还是那个眠哥儿,你别跟著乱喊。”沈眠回头详怒的瞪了眼小红。
  小红哪里肯依:“爷让下人都喊你沈爷,只说下人们如何待的爷,便要如何待你,你这不是让我犯难麽?”
  沈眠走近,轻戳了下小红的额头:“这里就你同我,你不喊我什麽爷不爷的,难道我还能告发你。”
  小红噗哧一声笑道:“是,是,这里沈爷最大,看看才当了一天的爷,便懂得如何使唤人了。”
  沈眠却是幽幽一叹,不再言语。
  小红见他消沈,奇道:“眠哥儿,你看看爷对你有多好,谁都看的出爷有多麽的喜欢你,宠你,你却在这边愁眉苦脸的,这又是为了那桩?”
  沈眠又叹了一声:“就为了他对我好,我才犯难啊。他知晓我挂念家人,便在季府附近弄了座宅子,安置我家人,又送银钱又送衣物。你叫我如何报答呢?”
  小红跟著一起叹道:“我原本不知一个男子也能对另外一个痴情到如此地步,不过看到爷对你如此,也算是明白了。你说你这麽一个冷冷清清,不解风情的怪人,纵然有千般的好处,却怎麽使得爷这麽个如龙如凤的人怜你如此呢?”
  沈眠知她调笑自己,也不分辨,却听小红接下去道:“若有这麽一个痴情伟岸的男子对我如此,我便立刻以身向许。”
  沈眠也调笑道:“我们家小红,也知道思春了。”
  小红忙道:“你可别胡乱说,你这个人我最是知道,冷清也冷情,你哪里会知晓思春的意思。”
  沈眠也不反驳,细想,自己虽然有许多的不忍,除却家人,倒也确不懂这情是何物。随即又想到了,一早便启程去了临县处理绸缎庄生意的朱翟,每每想到那人深邃而温柔的眼,心头便觉一紧,也说不上是怎样的滋味。
  小红见沈眠沈默,指著桌上的羹汤,抿嘴到:“爷临走时,可是派了我大任务的,每日的滋补品以及一日的三餐,都得盯著沈爷你好好得吃完。”
  沈眠默默的接过凉的透心的绿豆莲子羹,一勺一勺的细细咀嚼,细腻甜润,委实消去了炎炎酷暑的几分燥热,却是驱散不去他心头的那丝烦乱。
  小红监督沈眠吃完,高高兴兴的提著食篮离开了。终没有看见沈眠墨玉一般的眸中,似是下了什麽决定一般的,乌黑漆亮。
  朱翟疲累的躺在床榻上,这几日,他为了消缓心头的那股刺痛,把自己放置於纷繁的公事中。依著他的手腕,没几日季家的生意版图便扩充了一倍不止。
  他的气度,他的沈稳,他的手腕,让临州商圈的人都知晓了季隐这麽一个可後起之辈。自各大商贾打探到他还没有正室,更是用尽了手段,想把自己家未出阁的闺女,嫁入季家,做当家主母。
  朱翟不喜这些应酬,於是派了他在临州提拔的一个管事,接替了自己,匆匆的回了季府。朱翟知道,只是几日不见,他思念沈眠已如隔三秋。
  而那人却又是如此的冷情,朱翟想,是不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依照沈眠的性子,若他想得到同等的情感回报,似是永远也不能的。
  可是只消想到让自己渴望的发痛的人,居然对自己的拥抱接触都觉得是下贱肮脏的事情,他的眼眸又冷了下来。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苦笑著,问世间怎生会有情这一项偏偏是如此的折磨人。

20
  半夜时分,月色如水
  朱翟半梦半醒间,闻得远远飘来那熟悉撩人的银杏香气,只道是自己思念过度,做起春梦来了。
  过了半响,他听见沈眠那轻浅而熟悉的脚步在房门外越来越近,接著,便是门扉轻扣的声音。
  “爷,可睡下了?”清冷悦耳的声音却正是沈眠。
  朱翟忙起身开门,但见门外那人,穿著自己出发前给他置办的衣物,浅黄的丝质长衫,随著夜晚的微风,轻轻的依偎在沈眠修养地圆润了不少的身上。
  月华之下,那人披散的长发随风轻轻舞动,偶尔几丝掠过那虽还是瘦,比起前些时候却丰润了不少的脸颊。
  那清丽的风姿宛如月下仙人,朱翟不觉的看直了眼。
  盛夏时分,虽已是傍晚,却依旧是暑期逼人,知了声声,却是更添了些烦躁。
  朱翟引了沈眠进了里屋,问道:“眠眠,你半夜前来,莫不是有什麽要紧的事情?”
  沈眠星眸微闪,粉薄的嘴唇轻启了却有合上,终於他鼓起了勇气,对著朱翟这几日略显憔悴的脸,说道:“爷是不是很想奴才的身体?”
  问完,头已经羞的抬不来了。
  却听朱翟苦涩一笑,似是知晓他的来意:“我知你想报答我对你所有的好,但是──”
  朱翟捏住了沈眠已经略略圆润了些的下巴尖,抬了起来,阴郁而愤怒的眼对上了沈眠的:“我若说想要你的心,你会给麽?”
  沈眠失措的看著眼前突然狷狂起来的朱翟,回以同样的苦涩:“若能给,我必第一个给你。”
  朱翟的呼吸急促起来:“眠眠,你可想好了,今夜你主动寻我,又说出这样的话语。一旦开始,我便停不下来了。”
  沈眠听他如是说,也怕自己一时间积聚的勇气消失殆尽,双手猛的攀上了朱翟厚实的肩,送上了香甜柔软的唇舌。
  朱翟低吼一声,打横抱起了沈眠,按压在了床塌之上,三下两下的拨除了沈眠的衣物,遇到了难解的盘扣,急切又野蛮的撕裂。
  直至那新月一般的身体,赤裸的横呈在深色的锦缎上,朱翟更是不能自抑的一寸寸的轻咬著,膜拜著,珍惜著。
  沈眠的双脚微张,朱翟的头颅埋入其间,沈眠被唇舌包裹的快感很快的送上了巅峰。酥软的腰际垫入了柔软的枕头,臀被抬高了几分,沈眠的身体禁不住的轻颤,朱翟的手指再次的借著软膏的力量进入了沈眠的内壁,这次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坚决而坚定的按压著,扩张著,抽插著。
  朱翟见沈眠隐忍著那剧烈的快乐,倔强的不肯发出那动人的呻吟,将沈眠修长柔韧的双腿,架上了自己宽厚的肩膀。
  带著浓重体味的唇悄然的来到,沈眠那被快感润湿却依旧有些清冷的眼角,轻轻的吻著。
  “眠眠,不喜欢麽?不快乐麽?”
  沈眠轻摇了下头,却仍然倔强的不肯出声。

21
  朱翟空出一只手,从沈眠轻颤的腰侧向上移动来到沈眠胸前的红梅,恶意的轻扯一下,见沈眠因那突然窜上麻痹的快感,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更是加重了手劲,不停的压捻撤动。
  “你若肯叫出声来,我才能信你真的是想接受,而不是纯粹的报恩。”朱翟低哑的声音在沈眠耳旁逼迫著。
  沈眠因情欲而染上水雾的眼,似是哀求般的看著朱翟,却在朱翟全身心的逼迫之下终於松开了牙关,低吟出声。
  那细碎的呻吟,如同最好的催情药剂一般,朱翟知道自己的欲望已如上弦之箭,不得不发。
  他不想沈眠与自己的第一次,太过的疼痛,依照季隐这具身体的尺寸来说,沈眠的窄穴一点不受伤似乎已是不可能。
  他用力的掰开了沈眠的臀,逐渐的增加手指,已经到了三根了,却是紧的难以扩张。
  朱翟知晓沈眠那里久未开拓,又不会自行放松,只得在他耳边细细叮咛:“眠眠,放松,不放松我进不去。”
  沈眠被扩张的窄穴却因恐惧而更加的收缩起来。
  朱翟没法继续,他不想看著他最爱的人如此的痛苦,沈眠却看出了他的退意,拉住了他的手,紧闭了双目,低声道:“爷只管进来,不要紧的。”
  朱翟借助膏药又拓展了一会,见殷红的穴口逐渐的软化,知道此时进入应该不会让沈眠受伤,於是扶了自己的巨大,缓缓的插入,他怕沈眠痛苦,一只手还不停的抚慰著那几乎被他的巨大撑平了的穴边。
  沈眠只觉一阵钝痛,虽不激烈,却也刺心。他感觉的自己的下面似乎要被朱翟那巨大的分身撑裂开来,他知道朱翟那巨柱才进了一个顶端,往日的伤害让他如受伤的小兽一般轻轻的呜咽起来。
  朱翟才进了一点便被束缚的死紧,他知道急躁不得,只得退一些,再进一些,循序渐进,缓缓的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也终於在没伤到沈眠的情况下进去了大半。
  那大半的分身陷在了沈眠那又紧又热的内壁中,朱翟只觉得若是再不能全部进得沈眠体内,他便要暴血而亡了,他咬了咬牙,双手提高了沈眠得腰腿,把那细白得双脚翻折了压向两侧,又是几个缓慢的进退,只剩最後一点得时候,他猛的更加的用力掰住沈眠的臀瓣,整个人使力,终於全部的压了进去。
  朱翟终於如愿以偿的全完的进入的沈眠,他只觉得沈眠的那里比记忆中的更加如至仙境,紧热绵密的纠缠著自己的分身,欲死欲仙的快感只浅缓的抽插了几下,便如潮水般涌入了脑髓。
  朱翟霸气的吻住了呜咽著的沈眠,身下抽插的频率却逐渐的加快了起来
  
  “眠眠,看著我。叫我的名字”
  沈眠被巨物捣的不停颤抖,他在朱翟的怀里不断的妥协。
  “朱……翟……呜呜……”
  朱翟像是要响应沈眠的呼喊,陷入那紧致内壁的分身又暴涨了几分。
  “再叫一声,宝贝儿……”
  “朱……翟……啊……啊……
  沈眠感觉到体内的那一点被朱翟恶意的冲撞著,快感与痛感一起的袭来,他脚趾蜷缩,肌肉微微的痉挛,体内也猛然的收缩起来。
  朱翟被沈眠夹缴的更是硬挺,顶入的越来越深。沈眠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皆要被顶出来一般,被朱翟的欲望折磨著的沈眠,柔软坚韧的身体,放弃了任何的抵抗,顺应著朱翟的节奏起舞著。
  朱翟看著沈眠泛著红晕的脸,含著水雾的眼,以及与自己相缠的发丝,想著,这个冷情的人,不管是不是报答,能为了自己而做到如此地步,心里便溢满了深深爱意。
  “眠眠,我的宝贝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22
  朱翟低吼着,加快了冲刺的步伐,沈眠已被他那激烈的欲望压的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只觉得那激烈的摩擦让自己的青芽再次的挺了起来。
  朱翟见沈眠没有回应,邪魅一笑,一手穿过沈眠腿间,握住了那勃发的青芽。
  沈眠被禁锢了欲望,湿润的眼角,委屈的扫过朱翟那邪气上扬的眉。
  朱翟下流的邪笑着:“说你是我的,我便放了。”
  沈眠做事最是讨厌人要挟,他闭上了委屈的眼眸,倔强道:“我本就是爷的奴才。”
  朱翟握住了沈眠不放,就着那姿势,捧着沈眠的臀,再度的猛烈的律动了起来。沈眠被束缚了欲望,释放不得,内壁收缩的更为激烈。
  朱翟却只是更持久骁勇,他的口舌不断的细细舔弄着沈眠因过于激烈的感觉而弓身送上的细韧肌肤,一口一口的似要把沈眠含化在口中。
  沈眠只觉得在朱翟手中的自己的欲望胀的十分的难受,不得宣泄得痛苦,让他轻轻得扭动了腰身,想通把自己从朱翟手中移出。却不知道他那轻轻的扭动,让朱翟插入的更深,舒爽不已。
  朱翟在他唇边轻轻的诱哄:“只消说了,我便放开,只是教你说情话而已。”
  沈眠粉薄的唇,轻颤着吐出了心中最为不愿说的话:“我……是……你……的……”
  朱翟奖励般的送开了圈紧的大手。
  “啊……”
  沈眠轻轻尖叫一声,再次的释放在润湿的被褥上。
  朱翟看着那平素最是清冷的眼角,染上了无限的委屈,细韧的身躯上全都是自己刻下的印记,那景象说多淫靡就多淫靡,他如野兽般低吼一声,终于在沈眠不断收缩的淫靡花穴中释放了出来。
  朱翟性欲及其旺盛,难得爱人在怀,恨不能尽情发泄长久压抑的欲望,还未从沈眠体撤出,便又硬了起来。
  沈眠感觉到那体内的巨物再次的勃起,并不想遂了朱翟的愿,只因方才那般的欢爱已经把他的体力给耗的一干二尽,若再来上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精尽人亡。
  于是他翻转身体想爬起来下床,朱翟见他想逃,哪里肯放过,大手一捞,沈眠便跌坐了回去,
  那本被拖出了半节的欲望,再次的撞入了沈眠的身体,却只是更深了些。
  这一撞,两人皆都发出了剧烈的喘息,朱翟藉着那样的体位,抓紧了沈眠的细韧的腰身,轻咬着那送上门来的耳珠,深嗅了一口满室麝香中依旧清晰的银杏香气,再次的开始了猛烈的抽送。
  沈眠的不断的随着朱翟在欲望里摇摆沉沦,激烈情事中大量的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浸湿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快感,一次比一次激烈的冲撞,直至沈眠连手指都无力挪动一丝一毫,朱翟方才意犹未尽的抱了几近昏迷的沈眠去清理那被他的巨大蹂躏了一晚,红肿的快闭合不上的后穴。
  沈眠早已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安静的在朱翟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起来。
  朱翟帮他清理时,昏迷中的沈眠,只要稍一觉得疼痛便皱死了眉头,宛如受伤的小兽般低低的呻吟。朱翟才知他受痛的能力并未比常人强,平日清醒时,能够如此自制,倒也确实是不同一般坚韧的精神力了。

23
  隔日响午,沈眠在朱翟的床榻上缓缓的醒转过来,他只觉得全身都如同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般,酸软不已,想到昨日自己居然真个如同小红说的以身相许,脸上一红,睫毛微颤着再度的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听得门扉吱呀一声的被什么人给推开了,接着是珠帘被撩起的声音。
  沈眠知晓屋子里进来了两个人,熟悉的味道让他分辨出一个是朱翟,另外一个是小红。
  但闻得朱翟的气息缠入了鼻中,沈眠知道小红在一旁,怎么肯让他当众亲近,猛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却见朱翟一脸促狭:“我知晓你肯定是饿的慌了,又不便走动,要吃什么只管吩咐小红去准备。”
  沈眠轻轻挪动了下,果然是痛的厉害。 
  朱翟哪里舍得他痛,忙轻轻按住了沈眠的肩头,也知小红在一边,任何亲昵的举动必然都会引起沈眠不悦。
  “临州的钱庄出了点问题,我这便要赶去处理。你且好好的养着身体。”
  沈眠略略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朱翟转身对小红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大体都是些如何注意沈眠的身体的话。 
  小红一一的应着。 
  朱翟见沈眠转了头没看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小红端出了备在篮子里的冰镇酸梅汤,递予了沈眠,嗤嗤笑道:“哎呀,好大的蚊子!”
  沈眠的脸腾的红了,咬了下唇,却没接话。 
  小红把冰镇酸梅汤递予了沈眠,继续调笑道:“啧啧,没想见,我们眠哥儿也有如此活色生香的时刻呢。”
  沈眠终于恼了,他一手接住了酸梅汤,一手捏住了近在咫尺的小红的鼻头。  
  “叫你胡乱说话,还调笑我!” 
  小红用嘴巴喘着气,忙讨饶道:“唉呦,奴婢不敢了沈爷就饶了奴婢吧。” 
  沈眠放开了她的鼻子,气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义。”
  小红递了把调羹给沈眠正色道:“从没见过爷这么疼人的主呢,临州的生意听旁人说火的不得了,哪里会有什么问题,想必是爷不舍你尴尬罢了。”  
  沈眠的眼暗了暗:“他是主子爷,你便觉得他为我这个奴才做了这么多,便是大大的好人了。你可曾想过,我也是男子,若他真的爱我尊重我,便该放过我才是。”
  小红歪了下头,迟疑的道:“我素知你是有些抱负的,原你跟着夫子这么努力的念书,我便有些明白。小红虽然不识字,却也明白像我们这样签了卖身契的,一朝为奴便终生为奴。奴籍既考不得功名亦从不得商。如今爷这样待你,便是最宠爱的妻妾也不过如此了。”
  沈眠苦笑一声,叹道:“你便想说,我也该知足了。”
  小红点了点头:“原先得主子那样作践你,也没见你吭半声,如今得主子待你极好,你却还是愁眉不展,我是真的不明白。”
  沈眠摇了摇头,自己有这些想念竟然真的是信了朱翟的承诺了,相信他会让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小红说的也是实在的道理,奴才在怎么被宠爱,称谓在怎么换,毕竟也都是奴才,他沈眠永远只是季府里的一个奴才罢了。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朱翟因每次欢爱都会让沈眠身体损耗,便用繁忙的公事来抑制自己对沈眠的渴望。  
  季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上门巴结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多,弄的季府门庭若市。朱翟素知沈眠喜静,便令人把荒废的南院重新修葺了一番,设为季府的禁地,外人不得入内;他又怕沈眠独自一人无聊,便又搜罗了许多的书籍,在沈眠居住的梅居旁弄了个小小的书房,供沈眠消遣。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大好,沈眠百般无聊,捧着卷闲书,斜躺在南院小花园的石椅上翻阅。正昏昏欲睡时,突然间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

24
  沈眠正自慌乱,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眠眠,想我么?”
  沈眠只用半醒的清冷眼角,扫了他一下,并未作答。
  朱翟却觉这一眼似嗔似怒,媚不可言,一股子热血便似冲上了脑际。
  “我出去这几日可是天天想着你,想着你细韧的肌肤。”边说他边用嘴去含住沈眠敏感的耳珠。
  “想着你高潮时刻的媚态。”朱翟的手已经钻入了沈眠的衣领,开始轻扯沈眠胸口的红梅。
  “更想着你那里的销魂。”沈眠的淡青衣衫已经被解开,连裤子都被褪了大半。
  沈眠听着朱翟在屋外说着如此下流的话,手也不停的挑逗捻弄。他紧绷了身体,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眉间更是打了几个小小的褶子。
  却见朱翟把他放到花丛推躺在地上,终于按耐不住,放低了姿态,冷冷的道:“去屋内可好?”
  朱翟略冒了点尖的胡渣,轻扫着沈眠白皙的脸,胸腔中传出阵阵笑声:“眠眠,可是害羞了?”
  沈眠却真的怕了朱翟就地要了自己,忙不叠的点头。
  却听朱翟在沈眠耳边喘着粗气道:“我早已经下了命令,今日任何人不得踏入南院半步。”
  沈眠这才知晓他早有预谋。
  正想先逃进屋子再说,何耐朱翟一手掌住他细韧的腰身,令一手握住他那垂软的青芽,双脚又被半褪的裤子给缠住,如何能逃。
  朱翟耐心的抚吻着沈眠渐渐有些筋肉的身体,这些时日的欢爱,让朱翟深知,这具身体最忍的了痛,却最耐不住欢愉。
  果不其然,沈眠的身体在朱翟的抚摸套弄之下,青芽渐渐的挺立的起来。
  朱翟见眼前的人咬紧了自己的一搓头发,神情倔强的忍耐着这巨大的欢乐,使坏的一笑。
  “眠眠,宝贝儿,你快乐么?”
  问话的时候还加快了手中的套弄,唇凑上了沈眠的耳,半是调笑半是威胁。
  “若不说真话,我便不会只做一次就了事的,我可要一直做到我尽兴。”
  沈眠没听出那一半的调笑,深以为朱翟真的想把自己按在屋外做个到尽兴。他知晓朱翟持久,心中隐约的害怕。
  思前想后,终于妥协了下来,轻喘着道:“快乐……啊……”
  正松了口,遂了那人的意思,那人却得寸进尺,一只手指已经就着事先准备的软膏探入了紧闭的花门,驾轻就熟的找到了沈眠素来最为畏惧的那一点。
  “眠眠,我的宝贝儿,别害怕。”朱翟感觉到那激烈收缩的后穴的恐惧,忙不叠的软语安慰。
  沈眠眼角已经微微的润湿,他听得罪魁居然如是说,斜着眼,怒瞪着朱翟。
  朱翟只觉得被自己压在草间的沈眠半褪了衣衫,如此的媚态,正个是欲火中烧,恨不能把身下的可人给拆吞入腹
  朱翟深知身下的人儿,那原本未识情欲的身子,这些日子以来,被自己整日里抚触揉捏,已是敏感至极,却也知晓,太过敏感便容易泄身,泄的多了便损耗身体。
  原他做皇帝时,皇子们亵玩那些娈童的方式,他也是烂熟于耳的。
  于是他就地的找了个软软的青草,轻捧了沈眠挺立的青芽,把青草较为坚硬的那一头,缓缓的塞入了沈眠的马眼之中。
  沈眠痛的一个激灵,原本因为欲望而起立的青芽再度的软了下来。
  朱翟见状,弯折了沈眠的双腿,扯开了那紧紧吮吸着自己手指的花穴,并在那被扯开的细缝中加了一指。两只手指于软膏的帮助之下,在沈眠体内翻江倒海,轮换着按压沈眠凸起的那一点。
  直到那微软的青芽再度的挺立,朱翟便屈起了中指,另一只手指上下移动不断摩擦着沈眠,沈眠被塞住的顶端哭泣似的溢出了些微的水渍。
  朱翟啃咬着沈眠弓起的脊梁,深深的喘息道:“眠眠,你心里有我么?”
  却见沈眠蒙上了雾气的黑玉似的眼瞳中透了迷茫。
  朱翟的唇舌来倒了沈眠的腰际,不断的舔弄吮吸,牙齿忍不住的咬住沈眠腰侧的细肉,却终是舍不得让沈眠疼痛,只是轻轻留下了两排浅浅的齿印。
  朱翟提高了沈眠的腰,头颅压在了沈眠的心口:“眠眠,我已经把你的卖身契烧毁了,也买通了官府除去了你的奴籍。这几日,我在木崖也开了家绸缎庄,我知你想要自己做番事业,这家绸缎庄我也已经写入了你的名下。过了今日,你便再也不是我季府的奴才了。”
  沈眠只觉心口传来一阵湿暖,低了眼望去,竟然是那人的眼泪。却没发现自己的眼角也溢出了同样的液体。
  他要放自己离开了么?自己终是自由了么?

25
  朱翟知道季隐的记忆让自己不要放手,而帝王的理智却告诉他,要得到沈眠的心,却必先放手。他猛的压上了沈眠的唇,沈眠似乎感受到了朱翟的狂乱与心痛,放开了嘴任他侵入。
  朱翟狠狠的嚼着沈眠柔软的舌头,置于沈眠体内的两个手指也加重了力道,沈眠却放软了身体,任由他施为。
  朱翟感觉到了沈眠的软化,抽出了扩张了许久的手指,举着早已经发痛的巨大欲望一寸一寸的埋入沈眠的身体。
  沈眠钝痛的厉害,本想咬着牙齿,可朱翟的舌不停的舔着自己的牙关,勾着自己的舌头,他闭不了口,两人淫靡的口水不断的从口角溢出。他只得抱紧了朱翟的背,不长的指甲陷入了朱翟精壮的身体。
  朱翟的欲望被沈眠夹的死紧:“眠眠,太紧了,放松些。”
  哪知沈眠听了内壁反而因羞涩而缩的更紧,朱翟只得举起掌来,轻拍着沈眠的臀,没想适得其反,他只觉包紧自己的后穴剧烈的收缩起来,激的他再也无法顾及沈眠是否已经放松妥贴,大起大落的伐挞起来。
  沈眠渐渐的从那痛苦的源头感到了一丝丝的酥麻窜了上来,他只觉得身下的欲望涨的难受至极,想要伸手拔去那叶草,双手却皆被朱翟抓住了按在两侧。
  朱翟的唇舌终于离开了沈眠的,沈眠深吸了一口气,却吐出了连他自己都听着脸红的娇媚喘息。
  “嗯……”沈眠听着那肉膊相击的声音,不能自抑的从口中窜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朱……翟……放……开……嗯”断断续续的讨饶的呻吟,如同濒死的小兽般的讨饶声,更激的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兴发如狂。
  “宝贝儿,你想缴死我么,缩那么紧。”朱翟并不去碰触沈眠涨的发红的欲望,只是加快了抽插,他狠狠的抽出,再狠狠的进入,却快把沈眠花穴中的媚肉都翻了出来。
  沈眠不停的摇着头,他快被那越来越激烈的快感与不能宣泄的痛苦逼得发疯。他全身都痉挛的想蜷缩起来,却被朱翟强硬如巨石的身体强制着,打开着。
  沈眠知道朱翟若没有宣泄,自己必要继续游走在这样令人疯狂的感觉中,他唯一还能利用的武器便是自己还没有被禁锢的嘴。
  于是他学着朱翟对自己做的,牙齿轻轻的嗫咬着在自己眼前的朱翟的乳首。
  朱翟只觉得翻天覆地的快感猛烈的侵袭而来,低叫一声你这该死的妖精,拔出了沈眠欲望尖端的草叶,随着沈眠达到高潮而不断痉挛的后穴,颤抖着让自己攀上了欲望的顶峰,宣泄在沈眠的体内。
  朱翟抱起慵懒无力的沈眠,帮他清理了身体之后便准备离去,却发现沈眠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却见沈眠低了眉眼,颤着眼睫轻声道:“明儿我便要搬出去了,今晚别走。”
  竟是留宿的意思。
  朱翟大喜过望,忙搂了沈眠合衣而眠,这一夜两人皆是睡的香甜无比,直至破晓鸡鸣,朱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沈眠清香温暖的被窝。
  沈眠一向浅眠,觉得塌边失了朱翟的体温,便也转醒了过来。
  朱翟见他也醒了,上前吻了吻沈眠的鬓角:“等用了早饭我便带你去接手那个绸缎铺子,我知你心性必不肯全然接受,便算是我借的你钱你自己开的铺子,盈了利了便一点点还我。”
  沈眠点了点头:“爷待沈眠如此之好,却叫沈眠拿什么报答。”
  朱翟笑道:“你要报答我第一便不准叫我爷,要叫我朱翟,第二么,便要给我机会好好的怜你爱你,不准拒绝。”
  沈眠没有接话,朱翟也知此事急不得。只问了沈眠想搬去哪里,沈眠却说要回去与老父亲还有弟妹住到一块。
  朱翟心中暗暗着急,若沈眠与那些个小魔鬼住到一块去了,自己还如何去偷香窃玉?
  却又知道沈眠心意已决,只得愁眉不展另想它法。

26
  朱岚已经在木崖住了两日了,派出去的手下却个个都回来汇报没有那人的消息。
  此刻他正在春鹤楼的雅间浅酌,却听见外间传来了嘈杂的打斗怒骂声。
  他正想遣了小福子出去看打探,却只听得:“匡啷”一声,雅间的门被撞破,跌进来一个彪悍的大汉。正巧不巧的把他喝酒的酒壶酒盏,下酒的小菜全都打翻在身上。
  朱岚皱了眉头,要不是刚把藏青派出去找人了,如何能容许这些粗野之人,这样的冒犯于他。他起身摔了袖子,想回客栈换了衣物。小福子脸刷白刷白的跟在后面,只求这位易怒的主子爷一回去就拿自己撒气,战战兢兢的想着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一点都没错。
  朱岚穿着被弄脏的衣服,出了春鹤楼的门,却见原来客栈斜对面有间绸缎铺子,想着里头也许有成衣卖,先把藏衣服换了再回客栈,也免得一路遭人侧目。
  沈眠眼看着绸缎铺子生意日渐兴隆,面露欣慰之色,只是偶尔想起朱翟半夜翻墙而入的好笑举动,心中不禁莞尔。
  今日来铺子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沈眠刚想交代小三,要他好好看着前台自己再去盘下货,却见从外头施施然的走进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上好的云绣的黄色丝缎上满是酒渍,一看就是被谁泼了酒的样子。可他样子虽然狼狈,气度却是不凡,举手投足又股子说不明的贵气,沈眠总觉得这样的贵气,他似曾相识。
  他正待出门,于那客人擦肩而过之时,却被那人一把拽住
  朱岚不耐烦的抓住了眼前这个一眼去就是老板的男子,他身后的小福子忙轻擦了一头的冷汗,赶了过来,解释道:“这位老板,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成衣拿出来,我们爷要买。”
  沈眠只觉得眼前两人好生无理,他轻轻的甩开了抓着自己臂弯的手,冷冷的回道:“小三,去把最好的料子,和成衣拿出来,给这位爷挑,我去盘货,你且好生接待。”
  朱岚几时被人这样忽视过,再度的抓了沈眠的手腕:“我就要你接待我。”
  沈眠正眼也没看他一眼,迳直的走了。
  朱岚从小到大几曾受过这样的气,他低哼了一声,走进铺子挑衣服时,浑身都泛着火气,要不是在十一弟的府上的细作传来说大皇兄移魂,地点正是这小小的木崖县,为了斩草除根,他还真不想屈尊来这种地方。
  终于挑了件藏青的长衫,朱岚边换衣服边想着等自己回去了怎么给这小小的商人落罪。
  朱岚一只脚刚踏出铺子,却见那对他无礼又无视的男子,正半蹲在地上,双手轻拍着一个刚跌跤的小娃娃被泥土弄脏的衣服,粉色的薄唇,微微的上弯,正午的暖阳从上而下的照射在那白瓷一般的清秀的脸上,墨玉一般深黑的眸子里载满了温柔,柔和了他那本看上去十分冷然的眼角。听他低冷的声调,温柔的哄着哭恼的娃娃:“不哭,不哭,娃娃乖,不哭了。”
  朱岚只觉得心头一动,身下居然起了反应,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乡下地方,这样一个不把自己放入眼中的男子,温柔的时刻居然如此的媚。
  他恶意的勾起了唇角,唤了小福子过来,低低的吩咐了两句,却见小福子听了,整个人如同松了一口气般,露出了狗腿的笑容,忙不跌的点头哈腰应着是。

27
  即将落入陷阱的羔羊,显然没有发现即将逼近的危险。
  沈眠手里拿着客人指定要他亲自送到悦来客栈的衣服,敲了下指定的房间的门。这个指定他送衣服的客人,居然出衣服十倍的价钱,指定他送货。他虽然明白独自前来有些不妥当,但店里实在人手不够,小三若是陪了自己一起来,店便空了。
  空气中散发着些微的沉闷,沈眠抑制住心头的不安,安慰着他自个儿,只消把衣服递过去,收了钱便走人。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刻板的青衣男子,说他刻板,是因为他全身都透着方正严谨,方正的国字脸上,眼睛、眉毛、鼻子没有一处不透出十分的刻板来。
  沈眠刚想说明来意,却听那人厚实的声音道:“沈先生,我家主人久候多时了。”
  沈眠皱了下眉头,心下却暗自奇怪,此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姓氏。
  但见那人开了门引自己进去,却又沉默而恭敬的退了出去,沈眠只听见门反锁的声音,心头一紧。他转身去敲那反锁的门,却听得屋内穿来的低沈浑厚的男声。
  “沈眠,是么?”
  沈眠抬起头,只见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头隔窗弥散在这间宽敞的客房中,柔和的光线照射在一个样貌俊美的男子脸侧,熟悉的轮廓,仿佛在哪里见过。
  沈眠略微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解释道:“是。我是来送公子订成衣的”
  柔软的衣物被置放在红木的雕花靠背椅上。
  沈眠感觉道了微湿的空气中传来的窒息与暧昧,他懊恼的想着就算不要那钱也要想办法让自己从这样的处境中逃脱。
  朱岚见沈眠镇定自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把你单独的留下,是想做什么?”
  沈眠却冷冷的左顾而言他道:“公子若是没有钱付这么衣服的帐,便算我送予公子的。”
  朱岚确走近了沈眠,轻佻的抬起了沈眠圆润中带着些韧性的下巴,细细的磨捏着,半眯着眼,看着眼前冷傲漠然的男子道:“我已经派了下人把那十倍的银钱亲自的送去了你的铺子。”
  说话的时候一只手竟然去解沈眠的腰带。
  沈眠哪里肯依,后退了身体,右手高高的举起,往朱岚的脸上扇去,没想朱岚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沈眠的右手,扭到了沈眠的身后,让沈眠的整个身体向前贴入了他的怀里。
  沈眠眼见自己就要给这么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给轻薄了去,死命的挣扎,他如今身体已经调养的十分的健康,用尽力气挣扎起来,倒也让朱岚不好得手。
  朱岚见沈眠挣扎的厉害,心头的火也起来了,他咬住了沈眠柔软的耳垂,低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眠挣扎的眼都红了,素来都是冷静万分的人,这是倒也有了几分的狂傲:“我管你是哪个?就是皇帝亲来了也不能如此待人,要不这朗朗乾坤之下,还有王法么?”
  朱岚本想说出自己微服的皇帝身份,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冷清的人居然如此反抗的如此激烈。他楞了一下,没继续说出自己的身份。
  心头的怒火却烧的更加的旺盛,不管作为王爷还是皇帝,还没有哪个贱民敢如此违逆过自己。看惯了逆来顺受的嘴脸的他,被眼前桀骜不驯的沈眠激起了一股征服者的心态。
  原本只想把这个无视自己的贱民抓回来随便羞辱一番的想法,也随之的改变。
  他阴怒的一笑:“王法么?好,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
  拿起手上的腰带,反折了沈眠的双手,把沈眠整个人拖向了那张萦绕着暧昧气息的大床。

28
  沈眠屈辱的瞪着眼前的莫名其妙的禁锢了自己的男子,沈眠瞪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羞耻,那么倔强,那么的不屈,那黑白分明的眼里,像是燃烧着一小簇名为不屈的黑色火焰。
  朱岚看着眼前的沈眠,就如同看着一只掉入了油桶的耗子,无处可逃,却又拚命挣扎。
  那眼神,越是倔强,越是勾的他想要狠狠的撕裂他,蹂躏他,想要看到他在自己的手中身下屈服。
  他情色的一点一点的剥开了沈眠的里衣,如同剥开新鲜的荔枝一般,缓慢的让里面的白皙柔软香甜一寸寸的露出来。
  沈眠那昨晚被朱翟彻底疼爱过的身体一点点在夕阳下展露在朱岚的面前,那鲜明而激烈的齿痕,让人可以想像的出那是多么疯狂的欢爱。
  朱岚倒吸了口冷气,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平凡而倔强的男子,也能拥有如此淫乱的身体,他顺着那淫糜媚惑的痕迹,停下的手再次的活动了起来,继续一点点的剥开了沈眠,先是裤子,再是软靴。
  那青紫的痕迹,斑斓的印刻在沈眠白皙柔韧的身体的每一处,连脚踝处也没有放过。
  清晰的齿印,张狂的印在了那明明骨感却又透着圆润的踝骨,性感淫糜的让人的视线再也离不开那里。
  沈眠感觉到了那视奸一般的视线,不断的巡视着曾是朱翟的领地的身体,他羞耻的想把全身都缩起来,却感觉到脚踝处一阵刺痛,那个陌生男人居然在不断的啮咬着他的脚踝。
  昨晚,因怕朱翟在他的颈项上留下痕迹的抗拒,惹的朱翟差点没把自己除了颈项以外的地方全都印上了深刻的印记,包括那平素最不引人注意的脚踝。
  剧烈的羞耻感让沈眠浑身僵硬,如天鹅绒般柔韧的肌肤正在被朱翟以外的男子一点一点的啃食,双手被反剪的绑在了身后,双脚只要略微挣扎就会先被拉扯伸直,接着是惩罚般的啃咬,沈眠的眼里溢满了氤氲的水色,那深黑的颜色了折射出了濒临死亡的绝望。
  朱岚的手终于探索着的来到了沈眠的大腿内侧,那人体最柔软的地方被恶劣亵玩般的抚摸着,揉捏着,啃咬着。
  朱岚抬起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猎物,那倔强而绝望的柔韧肢体,那淫糜而白皙的细韧肌肤,那清冷而自制的眼,深深的诱惑着他,让他想独占眼前的男子的欲望不断的加深。
  他再次的俯身低头,准备好好的享受那粉薄冷傲的唇,却听见那如同小兽般绝望的低啜声:“朱翟……朱翟……”
  朱岚的瞳孔猛烈地收缩了起来。
  他一把抓起了沈眠那浓密柔软,如丝绸一般顺滑的长发,语调危险而低沈,已经完全不见了方才的意乱情迷。
  “说,哪个朱翟?你说口中的那个朱翟可是一个移魂之人!”

29
  朱翟端著茶盏,双目含笑,嘴角擒欢,此时的他正回味著昨日沈眠在自己怀中的百般风情。那人平日里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的冷淡坚决,在自己的怀中一点一点的碎裂,内里的柔软甜美,让他觉得为那人做任何事都是值得。
  秋日的夕阳带著比夏日的更加耀眼的光华,渐渐的西沈。
  难得的肃穆安静中,朱翟突然感到一阵的心惊肉跳,他猛的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盏甩翻在地上。
  能让他感到如此不安的,只有沈眠。
  他急切的想证明,他的眠眠还安安全全的在绸缎铺子里,他慌不择路的向前大踏步的走著,却在前厅通著正门的路上,看见一个人。
  “允儿!”朱翟惊讶的叫了一声。
  那人微笑著走向朱翟:“大皇兄!”
  朱翟伸出手来,轻拍了那人的肩膀:“你且先在前厅候著,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确认。”
  却见那人抬起了原本半低的头颅,夕阳的余晖照射在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上,那是怎样的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他只轻轻的一笑,便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大皇兄不用去了,你要找的那人正在三哥的手上。”
  朱翟看著半年没见的小十一,确实是比以前出落的更加豔丽了,那微微上扬的丹凤眼,只消眼波一转,便能让多少红尘男女失魂落魄,但是此刻的自己却没有丝毫去夸赞这个男生女相的皇弟的心思。
  当他听到小十一说,沈眠被三弟朱岚抓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一般。
  那个以前便野心勃勃,狂傲野蛮,性喜杀戮的三皇子,为什麽要抓沈眠呢?
  他知道派人刺杀自己的人就是朱岚,那个从小就喜欢掠夺属於他这个太子的任何东西的皇子。宫里头人人都知道,太子体弱,宽厚,仁慈,而三皇子强悍,跋扈,不可一世。从小到大,凡是朱岚想要的,朱翟都会出於自己是兄长的考量,拱手相让。
  他宠爱自己的每一个弟弟,不管是朱岚,还是朱允,只是用了不同的方式。被刺的那天,他明知朱岚临时要调走御林军是为了什麽,他还是默许了。
  朱翟知道,他可以把任何自己的东西让给朱岚,皇位,生命,但是沈眠不行。
  朱允任嫋嫋的秋风轻扫著自己的脸颊,他安静的看著朱翟的眼中闪过许多的复杂情绪,直至最後出现的坚定。那是每次他的大皇兄有惊人的决断时,必然出现的眼神,那种气势让人知道,不管此人外表有多麽的虚弱,但是他才是君临天下的那一个。
  就是那双深邃的龙目中传达的坚定,让父皇选择了看似样样不如三哥出色的大哥继承了皇位。
  朱允拉住了朱翟的手,把自己的头靠进了朱翟的胸口。
  “是我把消息透露给三哥的。”清脆如天籁的声音中传出了让朱翟不敢相信的信息。
  “为什麽要这麽做?”朱翟不可置信的问。
  朱允的脸上泛起魅惑的笑容,纯真到不可思议的笑容中,带著些微的狡诈。他凑近了朱翟的耳,如同恶魔耳语:“因为我爱三哥!”
  朱翟倒退了一步,喊道:“允儿,你疯了!”
  朱允却轻慢的笑道:“我没疯,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弟弟。”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贴上了朱翟的唇:“大哥,你知道我长的像谁吧!这个秘密,你知道,父皇知道,一些老臣子也知道。”
  朱翟轻轻叹息:“当年事情,你既然都已经知晓,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怀呢?沈眠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何必把他牵扯进来。”
  朱允咯咯的笑了:“大哥,你错了。若三哥继续当这个皇帝,我又如何能得到他呢?”
  朱翟瞬间的明白了过来,他冷冷的看著他,像是看著吐信的毒蛇:“你直接说吧,要我如何同你合作。”
  朱允轻盈的踏出朱翟伸手可及的范围,妖魔一般的美豔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纯真的笑容,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天真的孩子。

30
  “大哥真是聪明人!但若沈眠没有任何的损伤,我不相信大哥会狠心去对付三哥呢。”
  说完朱允打了个响指,银色的发,冰冷的紫瞳,岑晟如同影子一般的出现在朱允的身边。
  朱翟知道朱允马上就要离开,他痛心的说:“允儿,你就不能看在我从小疼宠你的份上,饶过沈眠么?”
  却见朱允琥珀色的瞳孔,冷冷的看着朱翟:“大哥,我一直都嫉妒你,嫉妒的发疯,三哥在我的面前,从来都只追逐你。在他眼里,只有你才是他的楷模,他的对手,而我从来都入不了他的眼。而你的疼宠,只是让三哥更推开我而已。你不知道么?我从来一直都最恨你的疼宠。”
  朱翟看着朱允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他更加的忧心沈眠,如今的他,只感觉到每一分每一秒的逝去,都在凌迟着自己的神经。
  他咬牙,问道:“你不是来找我合作的么?要是沈眠有个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合作的。”
  朱允只是轻蔑的笑着,微勾的完美唇线似乎在嘲讽着朱翟的不自量力。
  “你以为你还是皇子?还是皇帝?移了魂的皇帝谁会相信,不把你当妖孽烧死已是天大的恩赐。我只是好心的来提醒你,若这些年你不建立自己的地下势力,以便牵制朱岚的话,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那个眠眠了。”
  朱翟知道朱允说的完全的正确。他的双拳紧紧的握住,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他深刻的厌恶着眼前无力的自己,连最心爱的人都无法保住的自己。
  却听朱允冷酷的声音再度的传来:“你要你的沈眠,我要我的三哥,这个合作得从你有足够的势力开始,我会用我的势力来帮助你,毕竟我也不想这个皇位霸占三哥太久的时间。”
  朱允看了眼痛苦道几乎抽搐的朱翟,妩媚的眼角微微的上扬了下:“我也不想三哥碰其他人,我会尽量阻止。记住了,我们只是相互利用,你有没有值得被我利用的价值,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大哥。” 
  朱翟眼看着岑晟带走了唯一知道沈眠下落的朱允,空荡荡的院子里,他痛苦的大喊着,他想发泄心种的痛苦,他一拳一拳砸向了那株苍老的银杏树,直到满手的血肉模糊,下人们以为主子发疯了,请来几个大汉,终于把朱翟架离了那个疯狂的现场。 
  直到下人通传说沈家的小三求见。朱翟才镇定下来。
  沈三见了朱翟,忙跪在地上,低泣的诉说着:“爷,本二哥去送成衣,我看太阳下山了,想二哥会不会直接回了家里,便关了铺子回家,没想才进家门便发现好些黑衣恶人,一个个穷凶极恶,绑了爹爹还有小六他们,出门时候见了我也一起绑了。爹爹他们都被迷昏了过去,独独我还清醒。我是被放回来传话的,说是想要人的话就得让爷去燕京。”
  朱翟克制着自己深刻的痛苦,他这三弟做事果然面面俱到,才抓了沈眠,就把沈眠的弱点查的一清二楚。不,依照朱岚的性格,应该是抓沈眠之前就把沈眠查个彻底了。超越常人的理智告诉朱翟,他不能去燕京,去哪里不啻是以卵击石,他若去了,便真的会永远也见不到沈眠,甚至会把沈眠推入更剧烈的痛苦中。
  从小,他所宠爱的东西都必定会被朱岚深深的折磨致死,没有例外,若然朱岚知道沈眠对于自己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可以让自己丧失一贯的理智,那么他将如何的对待沈眠,可以预见。
  朱翟本想问沈三,有没有见到沈眠,但又怕自己一听到沈眠有任何的闪失,便会发狂。他抑制着自己因痛苦而颤抖的声带,平静的对沈三说:“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救你们一家的。”
  沈三磕着头,对朱翟千恩万谢,退了出去。
  朱翟告诉自己,他要利用季府的财力,花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大势力,然后从朱岚的手中,夺回他的眠眠。

31
  银晃晃的针,细如牛芒,长约五寸,一根一根的,缓慢而小心的插入沈眠的身体。
  藏青的绝活,就是私审那些得罪了朱岚的人,他精通人体的穴位以及神经的分布,他知道怎样做,既可以使人痛不欲生,又能全身没有任何痕迹。眼前的这具躯体,算是能吸引主子的欲望,自然不可以在刑讯的同时,留下痕迹,能留下痕迹的人,只有主子。
  朱岚独酌着手中的琼脂玉露,他半眯了眼睛,欣赏着沈眠的隐忍倔强。虽然听十一说,这个沈眠极能忍痛,连能把人活活痛死的药都不管用,但是他更相信藏青的手段。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藏青刑讯不出话的人。
  此刻的他心情悠闲,他已经从沈三的身上知道了朱翟的下落,但他不着急,正如十一所说,移了魂的朱翟现在只是小小县城的一个小小的商贾。在他这个皇帝的眼中,朱翟现在只是小小的一只蚂蚁,他随时都可以踩死。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玉,随意的把玩着。这块玉,是沈眠身上摘下来的,玉身通透,温润暖手,倒是块极品,想必是朱翟送给沈眠的。现如今的朱翟,便如同此玉,他爱怎么玩便怎么玩,猫捉耗子一般,到最后要是没了趣味,才宣判那耗子的死刑。
  倒是沈眠这个人,这几天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越是看着那人沉静的忍着痛,他越是兴奋,他一想到当沈眠忍耐不住的时刻,会从那紧闭的淡粉色薄唇中传来怎样痛苦的呜咽,他便雀跃不已。
  眼下那细长的银针已经完全的没入了沈眠的体内,那一贯冷清的眼,藏匿在微颤的眼睑中,细长浓密的眼睫随着痛苦的加剧,轻轻颤抖。
  朱岚此时特别想看见那双深不见低的眼,他邪恶的笑了,是该试验下沉眠的弱点到底能控制他到何种程度的时候了。
  他拍了一下手,小福子领了两个黑衣人上来,那两个黑衣人一人手里抓着个孩童。朱岚点了下头,那两个小孩便在黑衣人手中感到了深刻的痛阵阵的传来。只见一个小孩开始嚎啕大哭,而另外一个神情和正在忍受酷刑的沈眠相似,没有吭声,黑衣人见状又加重了力道,却也没吭一声。
  朱岚不由打量了那孩童一下,却见是个七岁上下的女童,漆黑的眼中的倔强透出和沈眠几分的相似,盯着自己的眼光却如同斑斓的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朱岚顿觉十分有趣,挥了挥手,让属下把那小女娃带下去,独留那个哭的凄惨的。
  他转头去看沈眠,却见沈眠原本紧闭的双眼,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之后,终于张了开来。那燃烧着怒意的眼,流光溢彩的让朱岚迷恋不已。
  本就忍受着剧烈痛苦的沈眠,粉薄的唇中颤抖的吐出了几个字来:“放开他!”
  朱岚示意黑衣人暂停对那孩童的折磨,他走到沈眠跟前,不怀好意的碰触着沈眠的身体。
  “你若是放弃对痛感的抵抗,叫的比那个孩子还要凄惨上几分,我便考虑放开他。”
  沈眠的眼中依旧的清冷,他放弃了身体的抵抗,让深刻的痛觉在脑髓中不断的加深,他知道,如果他痛喊出声,那这样的痛苦便会越来越清晰。但是,他再痛,也不能让小五小六受到伤害。
  终于,从缓慢的呻吟开始,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沈眠的口中传出,听入朱岚口中却不啻仙乐,沈眠的惨叫,让他有征服者的快感。
  看着沈眠因为疼痛而痉挛着的肌肉,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的身体,朱岚感觉自己硬了起来,他挥了挥手,小福子,黑衣人还有藏青,全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朱岚只解了裤头,连衣服都没脱,拉开了沈眠的双脚,直接的进入了沈眠因为刑求而赤裸的身体。
  银针深深的埋在了每一处的痛穴,就是不动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更何况朱岚野蛮的冲撞,沈眠痛的全身的肌肉都紧缩了起来,那里当然不可能为朱岚软化打开,朱岚野兽般的入侵,只是完完全全的撕裂。
  鲜血顺滑了朱岚的抽插,痛苦到宛如地狱深渊的折磨,漫长到让人几欲窒息。
  终于,野兽的喘息平缓了下来,大量的精液充斥于沈眠的身体中,沈眠觉得那让自己肮脏不已,他心底的深处绝望的想着,朱翟还是不要来救自己比较好,太脏了,已经,太脏了。
  朱岚满足的趴在沈眠的身上,当他看到沈眠那乌黑发亮的眼中依然没有半点的屈服,有的只是倔强于清澈,他愤怒了,从来没有他朱岚得不到得东西。
  刑求沈眠,威胁沈眠,强暴沈眠,这些却丝毫都没有让眼前的男子有任何实质性的屈服,反而让朱岚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他知道他掉入了一个名为沈眠的陷阱。
  他得到了他,却也根本没得到他,这个男人的心里装了一个名字:朱翟。想到这里朱岚恶意的在沈眠耳边笑道:“朱翟,他没有追来救你们,他没有追来。”
  朱岚似乎是希望这个消息多少能打击到沈眠一些,却见沈眠的眼中分明透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朱岚退了开来,他感觉自己完全的败了,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他疯狂的盯着沈眠,像是要在沈眠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这个男人,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能把自己逼的几近疯狂。
  朱岚感觉到自己的失控,他惊惶失措的逃出了那个房间,出门只交代了了小福子一声,继续赶路,便再也没去看沈眠第二眼。
  藏青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痛死,这两天来,因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取出那些银针。
  当他进入那间房间的时候,他震惊了,那人居然在银针还没有取出来的情况下,把自己完全的清理干净,并且在研墨写字。
  桌子上剩下的半个白馒头,可以知道那人已经尽力的忍耐这痛苦咽下食物。
  沈眠见了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歪歪斜斜的写着不成字的字,让藏青明白,他只不过是通过写字来转移精神的集中,忍耐痛苦而已。
  他藏青从来没有佩服过人,但是眼前的人却叫他不由得佩服起来,他转身想到,等下见了主子一定要提一提银针的事情。

32
  当藏青提起沈眠的时候,朱岚已经从那日的张皇失措中清醒了过来,他并没有如藏青所想那般大发雷同,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藏青可以把沈眠体内的银针取出。
  藏青领命走了。
  小福子见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低了身体在一旁出主意:“皇上,这藏大人他是审问犯人的行家,可并非是训练娈童的行家。”
  朱岚听小福子这么说,挑了眉毛,若有所思道:“继续说下去。  
  小福子见主子想听,忙哈着腰板继续道:“这沈公子年岁虽已不适合娈童称呼,但本质也是相同,皇上要他屈服,宫里头让下贱奴才低头的方法可多了去了,这不是有夏侯公子每日都在为皇上调教么。” 
  朱岚面露喜色,眉目舒展道:“好,哈哈,好你个小福子,平日里看你打混的很,没想今日还有那么点脑子。” 
  小福子一脸讨好道:“奴才能为皇上分忧,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朱岚忆起宫里是有夏侯澜这么个人,那是当年他三皇子府里的一个食客。他亵玩那些男童也只是尝鲜,并未上瘾,所以登基后,也并未重用那人。不过他还是三皇子的时候看上的男子,倒真的不管有多么烈性,到了夏侯澜手中,不出三天,必然是柔软顺从的在自己榻上承欢。这也是朱岚总觉得男色索然无味的源头,直至遇上沈眠,平素里要风得风生,要雨得雨的朱岚,才第一次尝到了挫败。
  他举目远眺,只觉得神清气爽,一扫多日来的郁闷,竟是十分期待着经夏侯澜调教过的沈眠,光是想到那人能柔媚的舒展于自己身下,朱岚便又兴奋起来。
  “小福子!”
  “奴才在!”
  “传令下去,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务必于明日午时赶回皇城。”
  “遵旨!”
  藏青刚把沈眠体内的银针除去,便听得小福子传令道,要日夜兼程的赶路,他看了看脸色日渐苍白的沈眠,只不知道这个被折腾半死的男子,身体熬的住熬不住。
  他摇了摇头,摇去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同情,领了主子的命令,带着沈眠一起上了马。
  沈眠从未骑过马,这几日虽然也一直都在赶路,却并未如今日这么的急切,一行人弃了马车,全部上马疾驰,他被挟持在马背上,颠簸的厉害,他隐约有不祥的预感,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沈眠感觉马队终于停了下来,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人,人人口中三呼万岁,沈眠听了心头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
  原来这个对这自己施暴的男子居然是当今天子,难怪他会说出让自己见识什么是王法这类的话语来。 
  在明白了那男子的身份后,沈眠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他自嘲的想着,老天爷跟自己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啊,去了奴籍,成为了平民百姓,自以为自由了,却没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哪个又不是王奴呢? 
  如今自己落入了皇帝的手中,还连累了弟妹。沈眠懊恼到极点,自己难道真的天生灾星,稍有奢望,便落入地狱的更深层。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猛地被拉下了马。朱岚示意藏青抱起虚弱的沈眠,让小福子带路,一行人随着皇帝的脚步,向着夏侯澜居住的凝翠居走去。

33
  夏侯澜并不知道皇帝正匆匆的赶向他的住所,此刻他正在沉浸在调教新进的一个御林军所带来的快感中。
  当年他答应入宫帮朱岚调教男宠的条件便是每个月能从御林军中挑选一个出来作为调教品,并自己享用,朱岚觉得他的条件新奇无比,便答应了下来,只说不要弄死就成。
  当朱岚一行踏入夏侯澜住所时,光听里面传出的性感呻吟,便让外面的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夏侯澜身后毕恭毕敬的站了五位挺拔的男子,而夏侯澜自己正一手拿着一种特殊的鞭子,眯着眼欣赏眼前的美景。
  水晶制造的男型上面不知道涂抹了什么药物,一个肌肉贲张的男子,全身赤裸的打开在所有人眼前,双手撑在地上,用狭窄的后穴不断的吞吐着那巨大的水晶男型。
  想是那男型上涂了春药之累,男子很块的勃起,被那鞭子狠狠的抽打,又软了下去。因为疼痛而迟缓了吞吐的动作,紧绷的臀部便又是恰到好处的几鞭,那些鞭痕错落有致的散布于男子优美的肌肉曲线中,配合着男子低沈悦耳的呻吟,散发着极度的诱惑。
  夏侯澜对于这样的效果似乎不甚满意,他皱了皱眉头,刚想让身后那最高的男子上前,抬起头却看到了嘴角擒着邪魅笑容的当今天子。夏侯澜不敢造次,带头的跪了下去。
  “不知皇上驾到,草民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朱岚但笑不语,走向了跪在最后面的那个穴内还插着水晶男型的男子。
  “朕倒是没料到,平素里功夫最好最为严谨的侍卫长,淫乱起来亦是如此魅人。”
  夏侯澜的狐狸眼微微的吊起:“皇上若是喜欢,便拿去好好享用,只是严侍卫那里甚是狭窄,还未调教妥贴,若是强行进入,独恐皇上不能享受最极致得欢愉。”
  朱岚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那些手段朕还会不知晓,随便用点希奇古怪的药,让他那里如女人般有淫水流出亦是不难,更何况这小小的拓展软化。”
  夏侯澜心头也确实是不舍这个自己还未能尝鲜的尤物,欲言又止,却被朱岚的决觉,弄的吞回了未出口的话。
  夏侯澜正沮丧不已,眼角却自动自的扫到了藏青手中的沈眠,他与沈眠的眼神相触,便兴奋了起来,那没来由的兴奋,让他更仔细的打量起沈眠来。
  这个男子,看起来年岁约莫二十出头,整张脸最多只称的上清俊,绝对也算不上美丽,即使因受了多日的折磨脸色苍白,整个人仍然透出一骨子倔强而禁欲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摧残,特别是那怎么看都清冷无情的眼,眸子却是黑的深幽,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
  明明是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却偏偏让人知道他极坚韧,明明是极为普通的长相,却又让人被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弄的如何也移不开眼来。
  夏侯澜眯着狐狸眼,轻叹一声:“真正尤物啊!”
  朱岚见他的注意力完全的被沈眠吸引,轻咳了一声道:“朕知晓夏侯先生的手段,想必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此人调教妥贴。”
  夏侯澜极为骄傲的道:“那是自然,不过看他那眼神,如此的清澈倔强,此人将是我今生最大的挑战了。”
  朱岚见夏侯澜那跃跃欲试的神态,满意的点了下头:“那朕就静待先生佳音。”
  小福子见了朱岚的神情,会意的喊道:“起驾回宫。”
  藏青把沈眠递入了夏侯澜怀里,紧随着朱岚离开了凝翠居。

34
  沈眠用力的挣扎,想要挣脱夏侯澜的钳制。夏侯澜身上传出的邪恶气息,让沈眠如小兽般的防备起来。
  夏侯澜松开了手,他兴味盎然的看着沈眠想,知道他挣脱开来以后要怎么做。
  却见沈眠从容的退开了两步,深黑的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很饿。”
  在可怕的猎人面前,这个猎物的表现真是不同寻常的镇定。
  “我可是即将要调教于你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吃的?”
  夏侯澜看着那人依然是波澜不起的神色,浅米色的丝绸长衫被秋风吹起了涟漪,勾勒出一部分美好的线条。
  “你不会让我饿死的。”
  沈眠感到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看着自己的眼光带着邪恶的狂热,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品一般。
  夏侯澜大笑两声:“看来你还不了解何为调教!”
  他轻佻的用手指抓住沈眠的下巴尖,半眯着眼满意的摩娑了两下:“我知道你现在很饿了,那么,你愿意用什么东西来换取你的晚饭呢?”
  沈眠犹豫了下,又退后了一步:“我可以为你打扫院子或者屋子,凡用劳力能换取的我都可以做。”
  夏侯澜失去了手中的细韧触感,不满的摇着头:“赵一,别让他再移动半步。”
  夏侯澜身后五个男子中走出了一个,应了声是,便如鬼魅一般的到了沈眠的身后,只消沈眠再有任何动作,他便会出手压制住。
  夏侯澜却没有继续靠近,他只是撩了撩被风吹散的自己的散发,漫不经心问:“你的名字,若想吃饭,便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沈眠。”
  没有预期中的任何的反抗,夏侯澜惊讶于沈眠的顺从,他本以为这么倔强的人,会不愿意报出自己的名字。
  “很好,今天你可以吃饭。赵一,把他的衣服脱了。”
  只听见碰的一声,是重物被击中的声音,夏侯澜抬起了眼,方才还柔顺如同绵羊的沈眠现在却如同想从猎人的陷阱中挣扎出来的小兽,他狠狠的利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去反抗赵一,只是那冷漠镇定的表情却没有变过,唯一能体现他情绪的就是那黑的惊人的眼中透出的愤怒。
  赵一是练家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眠岂能是他的对手,他见沈眠突然间挣扎,索性不耐烦的把沈眠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碎。
  只听空气中不断传出惊心动魄的衣帛撕裂声,不一会儿,沈眠那质地上好的长衫长裤便全都变成破布条躺了满地。沈眠全身赤裸如同待宰的羔羊。
  夏侯澜笑了起来,带着极度的色情意味,这具身体果然如同自己想的一样,十分的匀称修长,虽然身体是瘦了点,但凡是身体最色情的部位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圆润。
  他的手按上了沈眠在秋风中微凉的肌肤,从腹部慢慢的下移,手指饶过了沈眠沉睡的性器,赵一按照夏侯澜的愿望,拉起了沈眠的一只脚。
  夏侯澜的手指毒蛇一般的来到沈眠的后穴,用力的窜了进去。
  “里面有被强暴过的伤痕。”夏侯澜见沈眠眉头都没皱一下,了然的笑了。
  “你好像不怕痛?”他不等沈眠的回答,弓起了在沈眠体内的手指:“一般不怕痛的,都格外的惧怕快感。”
  夏侯澜感觉到沈眠内部那些微的收缩,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小四,过来让他舒服一下。”
  没多久沈眠感觉到自己的器官被含入了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他低了头,看到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正吞吐着自己器具,那人向是专门训练过一般,深切的知道舔哪里吸哪里才能让人最舒适。
  沈眠那对快感没任何抵抗力的身体,马上的起了反应,他在那高超的舌技下,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他猛的抬起头,看着夏侯澜,那眼中的倔强不屈,却让夏侯澜心头一窒。
  那眼神让正在被口交的沈眠看起来如此的不可侵犯,仿佛在不断指责着,最污秽的是夏侯澜,以及强迫沈眠的任何人。
  夏侯澜越发狂热起来,他让手下停止了对沈眠的亵渎,打横抱起了沈眠,即使他心中知道,强暴沈眠也绝对不会让他屈服,但没有放在眼前的美味不享用的道理。
  任何人看到那样的眼神都会有被挑衅的感觉,而他决定在接受那样的挑衅前,先犒劳一下自己。
  夏侯澜进了里屋,把沈眠摔在了床榻上,他正准备享用沈眠之时,却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匕首上透出的寒气,让他全身僵硬,不敢妄动。

35
  那匕首沿着夏侯澜的脖子缓慢上移,到了脸侧,轻拍了两下。
  “转过来吧!”那声音低沈而妖异,却听的夏侯澜喉头一阵紧缩,那是他对恐惧的反应。
  “主子!”夏侯澜见了那张天下无双的脸,双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朱允展颜轻笑,勾人心魂:“我有事交代你,你把你那群手下都遣开。”说完示意身边的岑晟点了沈眠睡穴。
  夏侯澜遣了手下,一脸恭敬的询问:“主子有何吩咐,夏侯澜愿效犬马之力。”
  朱允对着那把能切金断玉的匕首轻吹了口气,明亮的眼中是恶魔的诱惑。
  “我把你安排在三哥身边这么多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微暗的屋中是满满的压抑。
  “小的惶恐。”
  “不要让三哥对任何一个男子产生任何的兴趣!”朱允把隐藏的邪恶从那突然间冷了下来的绝色容颜中透了出来。
  夏侯澜只觉得盯着自己的是条毒性最烈的斑斓毒蛇,他一动不动,背脊却已经隐约感觉寒意。
  “我又不会吞了你,看你怕的,呵呵”阴毒的表情突然又转变成纯真的笑容。“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那笑颜如三月的春花般,灿烂而明亮,那美丽到毫无瑕疵的脸,白里透红,无限纯洁却直叫夏侯澜冷入心田。
  “主子又何吩咐,夏侯澜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语气已经变的死而后已般的沉重。
  朱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指了指沈眠:“这个人,你随便如何调教都没有关系,但是,调教过程中,不准任何男人进入他的身体,三哥更不可以。还有,我要你去拖延调教时间,一个月后我便自有办法让三哥不再碰他。”
  夏侯澜忙点头应道:“拖延一个月不难,这中间要是皇上非要提了他去,我小小一个调教师,如何能违抗圣旨呢?”
  朱允的眼终于朝着夏侯澜的方向转去:“这有何难,你过几天,去跟三哥讨沈眠的弱点,讨要的时候,便告诉三哥,调教此人甚难,其中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让沈眠不得接触任何与调教无关的人,否则调教便失败了。”
  夏侯澜半眯了狐狸眼疑道:“此法有用么?”
  朱允轻笑了开来,无限纯真可爱:“对三哥绝对有用,你只管去,要是没用,我也不会追究于你。”
  待出了夏侯澜的凝翠居,岑晟冰紫的眼中满是担忧。
  “王爷一定要修习那邪门大法么?”
  朱允收了一贯欺骗世人的笑颜,冷然道:“我要如何做,容不得任何人质问。”
  岑晟默然,心中却纠结不已。
  那厢夏侯澜领了朱允得命令,便好吃好喝得伺候了沈眠三日。三日后,夏侯澜请旨面圣,朱岚只当他已经把人调教妥贴,召了他进去。
  “皇上,您带来那人确实软硬不吃,只小的不知那人来历底细,便抓不住那人弱点,若此人没有弱点,实难调教。”
  朱岚听了,让小福子把上次引起他兴趣的那个小女娃娃领了出来。
  “沈眠的弱点便是他的家人了,这个女娃娃是沈家最小的妹妹,朕现在可是把沈眠的弱点交于你了,朕不希望再听见你提失败二字。”
  “那是自然,不过对于这般特殊的人,小的自有特殊的调教方式,还请皇上赐小的一个月的调教时间,自然便可以水到渠成。”
  夏侯澜虽然心中七上八下,但他遇上十一皇子如此一个狠毒的主子,也不得不撒下这番弥天大谎。
  没想朱岚竟然不疑有他:“朕可要一个完全乖顺的玩具,不要再让朕看到他那不屈的表情,准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还弄不好,皇宫中可是不养废物的。”
  夏侯澜领了旨,抱着小六退了出来,却没想,刚出了宫殿被手中看似温顺的小女孩猛的咬了一口,这状况实在是突然,夏侯澜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七岁女童会突然攻击于他,手一松,居然让那入泥鳅般滑落的小女孩跑了。

36
  把宫里弄的鸡飞狗跳的小六,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
  夏侯澜气的狐狸眼斜斜的向上吊着,手里换了个粗一点的鞭子,啪的一声,直落在女娃娃身上。
  那黝黑的皮鞭抽破了小六的衣服,在小六粉嫩的身体上烙下了狰狞的痕迹。沈眠疯了一般的从另外个屋子里头冲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直直的跪下了:“求求您,夏侯大人,饶了她。”
  沈眠见夏侯澜显然不为所动,不断的磕起头来:“她只有七岁,纵然有什么错,也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她。”
  夏侯澜绷直的嘴终于动了下:“放了她,可以,就看你的表现了。”
  夏侯澜见那女娃娃小小年纪遭了鞭打,也不哭闹,只用那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恶上心头,说着手上又是一鞭。
  沈眠见小六又要受鞭,猛的扑了上去,却被他身边秦五拉住,动弹不得。
  又一道狰狞的鞭痕出现在小小娃儿,本是娇嫩的滴的出水的身体上,沈眠只觉得剜心的疼痛。
  他再次的跪了下去:“你要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夏侯澜让孙二把小娃娃带入了隔壁的屋子。
  “什么都可以,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没做到我的要求,我不会饿你,也不会伤你,所有的惩罚都会施展于那女娃娃的身上,直到他她被活活折腾死。”
  沈眠墨玉般的眼抬了起来:“我会做到的,不要伤害她,要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夏侯澜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在我手中,你还想死?”
  他捏起了沈眠的下巴尖,邪恶的眼神中透着让沈眠不寒而栗的狰狞:“如果你有寻死的念头,不光是这个小娃娃,其他沈家的娃娃,还有整个木崖县的生命,皇上盛怒之下,绝对会为你陪葬。”
  沈眠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些人都是恶魔,完全的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的态度,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他问:“到底要如何,皇帝才肯放过我?”
  沈眠问的极为凄惨,他不知道他是在问夏侯澜,还是在问自己
  夏侯澜色情的笑了:“首先,你必须学会顺从。把自己脱光了,张开腿。”
  沈眠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身体猛的一僵。
  夏侯澜只是安静的看着他:“我数到十,要是你还没有做到我的要求,就给那小女娃一鞭,然后我再开始数,只要你一直僵在这里不动,那女娃娃便会在隔壁,被活活打死。她那么倔,我也很想看看她被活活打死会不会吭声。”
  沈眠青白的指骨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衣领,他冷冷的看着夏侯澜,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坐在了夏侯澜指定的座位上,张开了腿。
  夏侯澜看着沈眠那有条不紊的动作,沉稳的呼吸,清澈的眼,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你那倔强眼神是给谁看的?”
  他举起手中的鞭柄,狠狠的戳上了沈眠胸口的红梅  
  “你知道么?就是这样的眼神,才让皇上对你不肯罢手,才让你的家人陷入到如今的地步。”
  夏侯澜的嘴中吐露出如冰刃一般的话语,戳刺着沈眠的心,沈眠的眼暗了一暗。

37
  鞭柄沿着沈眠细韧到有弹性的肌理,一路下滑,先在沈眠的性器上蹭了两下,接着夏侯澜命令:“自己把腿拉至肩头,把后穴路出来,不照着做的后果,不用我再多说。”
  沈眠咬了咬牙,把脚提了起来,让夏侯澜的鞭柄顺势而下,来到紧闭的花穴。
  “自己把自己掰开!”
  沈眠已经羞耻的浑身发颤抖,他知道有五双眼都在看着自己,但是他别无他法。
  他摸上了自己的臀,用力的向两边一拉,夏侯澜手里的鞭头便开始死命的向里头按。
  “用手套弄自己,我想看你高潮的样子。”
  沈眠的手颤抖着套上了自己性器,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闭上了眼。
  “我准你把眼睛闭上了么?”
  夏侯澜大喊一声:“孙二,甩鞭!”
  “不!”沈眠发出凄厉叫声:“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夏侯澜抬了抬细长的眉毛,眼珠子转了下,手中的鞭柄进入到沈眠身体更深的地方。
  “你有说不的权力么?给我放松身体。”
  沈眠深深的吸了口气,逐渐的放松了身体,夏侯澜恶意的抓着皮鞭,用鞭柄向着那似乎能让沈眠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的那一点,狠狠的戳刺,沈眠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身体痉挛起来。
  “其实,你的身体很有感觉了吧。”
  那看似低柔的语气突然地转为阴狠:“有感觉,为什么不叫!不叫出来,便让你妹妹叫。”
  沈眠瞪大了眼,恶狠狠的盯着夏侯澜,他这辈子都还没有这么深刻的恨着一个人,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把一个人给生吞活剥。
  他放松了缩紧的喉头,终于呻吟了出来。
  “我要听的可不是这样的声音,你压抑个什么?四儿,你过来。”
  那个上次帮沈眠口交做到一半的娃娃脸男子,安静的走了过来。
  他轻轻的移开了沈眠抓着自己性器的手,用温热的口腔代替了沈眠生硬的手指,他温柔的包裹了沈眠形状美丽的性器,轻轻的舔弄着,吮吸着。
  沈眠那经历过快感的身体,在那样的伺候下猛的弓了起来,他的头向后仰起,喉结紧缩,发出了小小呜咽。
  “呜……唔……嗯……啊……”
  沈眠知道自己即将在众目睽睽之下高潮了,他告诉自己为了小六,他要放弃一切的羞耻感,不就是这样下贱肮脏的一具身体么?脏一次是脏,脏两次是脏,要什么骄傲,要什么尊严,只要能保护小六他们,全部的舍弃掉吧。
  “啊……!”
  沈眠放弃了一切的抵抗,随着那个娃娃脸男子给自己带来的快感,随着夏侯澜的指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不断的款摆着自己的腰,把自己退送入更深的快乐与地狱。
  夏侯澜听着沈眠放纵的声音,看着沈眠放纵的姿态,感觉自己也渐渐的硬了起来。
  他一把抓起沈眠的头发,看着沈眠因情欲而染红的脸,冷硬的嘴角曲线也柔软了下来,深黑的眼,浮上一层媚人的水雾,只是眼底为何依然清澈无比。
  看着那眼底的清澈,夏侯澜欲望更盛,只是他朱允给他的感觉太过恐怖,他虽然极想进入沈眠的体内,脑中却不时浮现朱允折磨人时的那些恐怖又恶心的手段。
  他向赵一招了招手,赵一柔顺的解开了夏侯澜的裤头,脱光了自己坐上了夏侯澜的欲望。
  夏侯澜手中抚摸着赵一结实的练武之人特有的肌肉,眼中却看着沈眠一次又一次的释放所初绽的媚态,他舒服的眯起了眼,想着这一个月中,要如何的把沈眠的身体调教到极致的柔媚。
  
38
  夏侯澜喜欢一点一点的剥开人性中最柔软无力的地方,他让他那六个调教妥贴的侍卫,轮番的用唇舌,用手,用可以用的一切办法,挑起沈眠的快感。
  然后用最恶劣的言语打击沈眠,他要一点一点的把沈眠眼角的那抹冷清,完全的抹去,他要让那最清澈的眼底全都染上淫糜于顺服,他要让那坚硬而淡薄的唇中吐出最魅惑的呻吟。
  “其实你是一个非常懦弱人,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把自己包裹于冰冷之中。”
  夏侯澜喜欢于沈眠快要高潮的时候,把沈眠内心的东西挖开,那种让人精神方面鲜血淋漓的感觉,让他享受无比。
  “你也是一个很虚伪的人,明明只是自己不想死,却作出为他人妥协的姿态来。”
  夏侯澜的每一句话,都比世上最锋利的刀子还要锐利,他们一片片的割着沈眠的神经。
  “看看你自己,如此淫荡的姿态才是你的本性,不管前面后面,只要轻轻一碰,却能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那如同恶魔的嗤笑,总会在沈眠最绝望的时候,一声一声的出现,反反覆覆,每日萦绕于耳。
  一个月的时间,即使深深坠入地狱,也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顺从于夏侯澜调教的沈眠,身体如同绽开的鲜花一般,一日比一日的敏感而淫糜,眼角的冷清,唇角的倔强,全都逐渐的消散,唯一残留于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清澈,却更夏侯澜看着他时怦然心动。
  夏侯澜甩了甩头,算算日子也已经到了向皇上交差的时间,却不知道自己那主子十一皇子朱允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正想着曹操,曹操便到了。
  现下已是寒冬,只见来人一身白色狐裘,乌黑发亮的长发,娇艳无比的脸颊,远远的便冲着自己笑,那笑容天真烂漫,秋波流转间却只有夏侯澜深知出其中的阴狠毒辣。
  “今儿,皇上便要我把人献上去了,虽然早就已经调教妥贴,但主子不是说不让皇上碰他了么?”夏侯澜疑惑的问着。
  “你今日用我代替他,送去皇上寝宫,我自有办法。”朱允只是笑的更加灿烂,却并未同夏侯澜解释许多。
  夏侯澜心道:这是你们兄弟间的问题啊,可千万别连累我掉脑袋才好。
  他应了朱允,晚上便让朱允替了沈眠进了皇帝寝宫。
  是夜,天高云淡,月朗星稀。
  朱岚于龙榻边,兴奋的期待着沈眠柔顺的身体,承欢于自己,没想抬了头却见了一双截然不同的美眸,那水晶一般的眼中如泣如诉,百转千回。朱岚只觉得心头一紧,听那人好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低喃着,如同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
  岑晟心痛的看着因使用天魔眼而浑身痛苦抽搐着的王爷,他轻扶着朱允的肩,冰冷的嘴角依旧是如吐冰珠一般的语调:“王爷,这样,值得么?”
  朱允看着被自己的天魔眼摄住了心魂的朱岚,他收起了平日的一切伪装,痴痴的看着那个跋扈而残忍的皇帝,他用手指轻轻的描过了朱岚的眉,朱岚的眼,朱岚的唇。
  轻幽一叹:“晟,你知道么,已经捧出去的心,无论他如何的践踏,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岑晟的紫眸暗了一暗,黑暗中却越发显得无情冰冷,他又怎会不知个中滋味呢。

39
  沈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还活著,明明心跳还在,却能有如此的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
  这一个月来,他感觉自己的心头越来越空泛,这具躯体已经被调教到敏感到经不起一丝的撩拨。
  夏侯澜不让任何人直接的插入自己,却总弄一些让自己更为厌恶东西,棍子,皮鞭,假阳具,镜子的手柄,甚至於一些食物。
  经过一个月的调教,只要轻轻的一碰,这具淫荡的身体就会起反应,这样的身体他深深的感觉到恶心,他每天都恶心到想吐,但他忍住了,如果吐了,小六便要挨打。
  夏侯澜从来不让他碰触小六,他顺从的代价便是让他远远的看上小六一眼。
  瞧,他现在不管是口交还是收缩,都可以做的很好。
  沈眠大笑了起来,他不停的笑著,不准吐,笑总是可以,不准哭,笑总是可以。
  但是那笑中却饱含了太多太多的苦涩,压抑,连赶回居所的夏侯澜都被那笑声,弄的心惊胆战起来。
  夏侯澜刚要上前呵斥沈眠,让他不要再发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时,头部一阵钝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整个翠凝居,悄然无声,除了沈眠那能够撕裂人心肺的笑声。
  显然,整个院子都已经进行过处理。
  “主上,这些人如何处置?”一个玄衣大汉单膝著地,毕恭毕敬的半跪著向夜色中另外一个青衣人询问。
  青衣人却并未立刻回答,苍茫月色中,他一动不动,只是痴痴的看著那个在月色中不停的狂笑著的男子,舍不得眨眼。
  沈眠像是感觉到了周围那不同寻常的安静,他转过了头,他看见了朱翟。
  朱翟瘦了,沈眠看到朱翟的时候只觉得鼻头发酸。
  沈眠心里想他为什麽过来呢?为了自己麽?
  他已经不敢如同从前一般,总是无畏的看著朱翟的眼。他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淫荡,只是远远的看到了朱翟,身体便回忆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酥麻的感觉从心头窜入脑髓。那个人,是唯一尊重过自己的人,是唯一把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对待著的人。
  月色朦胧,朱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著沈眠,他看见沈眠那从不畏惧於自己的清澈的眼,在月华之下是变的如此的妖媚,即使是逃避的眼神也勾人心魄。
  他们两只是这样静静的一动不动的站著,谁都不敢踏前一步,就怕那一步会把踏碎什麽东西。
  朱翟终於按耐不住,他猛的冲向沈眠,把沈眠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轻抚著沈眠颤抖的後背,温柔而坚定。他那因为过度思念而紧绷的声带,终於发出了颤音,那声音沙哑而痛苦,并不沈眠那凄苦的笑声快乐多少。
  “眠眠,我的宝贝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抓入皇宫,受这麽多罪。”
  朱翟颤抖的声音,愧疚而痛苦,他感觉沈眠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头,沈眠的头窝进了自己怀里,然後他胸口温热,怀中的人轻轻的抽搐,仿佛要在自己怀里宣泄无尽的痛苦。
  沈眠再次感觉到了朱翟厚实的拥抱,他觉得这一切只是在做梦,然後他听到了那熟悉的叫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眠眠”也只有一个人会叫他“我的宝贝儿”,那是怎样的一种珍惜。
  被夏侯澜用恶毒尖锐的言语,一寸一寸的刨挖开来的自己,懦弱的自己,虚伪的自己,一直都借著这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逃避著。
  沈眠第一去正视朱翟对自己的感情,他发现,所有的恶心,只要在朱翟的怀中,都可以变的美好起来,只是他依旧觉得自己污秽无比。
  “朱翟……。”沈眠回应著朱翟的呢喃。

40
  朱翟低下了头,遇上了沈眠邀吻的唇。
  唇就如此这般的纠缠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渴求谁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掠夺谁的。
  朱翟激烈的坚定的舌,翻卷着沈眠的,他一遍遍的轻舔着沈眠的牙龈,沈眠敏感的身体似是承受不了如此甜蜜的吻,瘫软在朱翟强而有力的臂膀中。
  沈眠回应着朱翟,他放任自己的唇舌勾引着朱翟的,他喘息着,满足的鼻音随着那暧昧的喘息撩拨着朱翟的每一寸神经。
  朱翟尤未餍足的离开了沈眠的唇,他的声音因忍耐欲望而变得沙哑。
  “眠眠,可以么?可以么?”
  沈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颔首:“我被别的人碰过了,很脏,这样的肮脏的我,你还要么?”
  朱翟怜惜的吻着沈眠的脸颊,他没有回答,他要用行动来告诉沈眠,他有多渴求他的身体。
  他迫不及待的把沈眠抱进了最近的一个屋子,轻缓而急躁的在床上解着沈眠的衣服,没想沈眠伸出手来,压住了他解衣服的手。
  那双深黑的眼,在冬夜中的月华中,明亮而抚媚。
  “朱翟,你还要我的,是么?”
  “眠眠,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我爱你。”朱翟的龙目中溢满的是温柔与真诚。
  沈眠青白骨干的手指,探上了朱翟的唇,然后下滑,他轻解着朱翟的衣衫,用他冰冷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朱翟逐渐裸露的健壮肌肉,他感觉着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中火热的鲜血。
  朱翟感觉身下一凉,接着早已经勃发的欲望,被吞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他从未想过沈眠能有如此主动的时刻,他呼吸加重,不能抵御那突如其来的快感,坚硬如铁的下体,被沈眠舔吸了几下便出来了。
  朱翟晕眩于沈眠的口舌所带来的快感之中,他的眼前是沈眠宽衣解带的美丽景色,那雪白细韧的躯体,是一个多月以来自己每日都深刻想念着的,他感觉沈眠身上那独特的杏香,不断的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吸引着自己。
  当沈眠打开修长的双腿,将朱翟再度勃发的欲望,缓慢的引入自己的身体时,朱翟夹杂着深刻痛苦于欲望轻轻唤着沈眠:“眠眠,不要勉强你自己,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沈眠哀伤的眼神对上了朱翟的痛苦:“这具身体,已是如此的淫荡。”
  沈眠的手指轻轻的扯动自己胸口的红梅:“这里,只要轻轻的碰一下,那边就会有感觉。”
  他张大了腿,穴口放松,腰下用力缓缓的吞入了朱翟的巨大。
  “后面只要用东西插入,前面甚至不需要抚慰,也能自己得趣。”  
  沈眠的眼角,那样的哀伤,不断溢出的是残破的尊严,他的语调已是哽咽:“我已是比妓院的小倌都不如了,如此的污秽淫荡,你,还要我么?”

41
  朱翟坐了起来,让自己硕大更深入沈眠的身体,他抱住沈眠,亲吻他因流泪而咸湿的眼角。
  “眠眠,不论怎样的你都能挑起我最激烈的欲望,生涩也好,妖媚也罢,我只要你一个。”
  看着沈眠稍稍一碰,便轻轻颤抖起来的身体,朱翟的语气变的邪肆起来。
  他低下头轻啮咬着沈眠一边的乳珠:“你越是放荡我才越是喜欢,我的小妖精。”
  朱翟沙哑略带磁性的邪肆话语,让沈眠越发的敏感起来,原本被调教到对任何语言都麻木的身体,却被朱翟小小的撩拨,弄的全身羞红。
  沈眠深刻的感觉到朱翟对自己的欲望以及珍惜爱怜,他羞涩柔和放荡的吻,落在了朱翟的肩头,却听朱翟低吼一声,把自己压倒,粗喘着气道:“我虽然喜欢眠眠主动,但我更喜欢我的宝贝儿在我身下好好的享受。”
  沈眠感觉体内的灼热开始激动起来,朱翟像是存心要挑起自己的快感,缓慢而有力的进出着,手唇并用的啃啮着自己的每一寸敏感,快感如潮水一般的涌向心头,腰部一阵阵的酥麻,可是朱翟却不断的延长着那快感,他把沈眠的臀部悬空,不让他的欲望碰触任何东西,在沈眠体内的硕大也停止了抽插。
  沈眠脑际一阵空白,他细柔的发已经被欲望的汗水浸没,细长的眼因为泪水的浸润而略微的红肿,不能自抑的呻吟,低低浅浅的呻吟猫爪一般的挠着朱翟的心窝。
  “嗯……朱翟……嗯……不……”沈眠只觉得体内酥麻,他想要停留在自己体内的朱翟动,但他说不出口,他被欲望折磨的不断头部不断的摇摆,脚趾不断的蜷缩。
  “宝贝儿,想我么?”朱翟恶意逼供,他看着沈眠微肿的眼,那完全臣服的姿态,让他欲望更盛。
  “嗯……想……啊……”沈眠被朱翟突然的发力撞击弄的泣不成声,他的指甲紧紧的扣入了朱翟的臂膀。
  “宝贝儿,感觉好么?”朱翟犹不满足,他继续的逼问着在欲望中沉沦的沈眠。
  “好……嗯……啊啊……”喉咙里吐出的已是不成声调的媚人呻吟,每一个黏腻的尾音都让人脸红不已。
  朱翟的巨大被那调教到自然反射的收缩的后穴夹的死紧,他发出了满足的低吼,大手抓紧了沈眠白皙的臀,用力的凑向自己,两人结合的更深,更重。沈眠忍受不了那样激烈的撞击,他被那剧烈的快感逼的溃不成军,轻颤着腰身,释放在朱翟的腹部,后穴又是一阵紧缩,朱翟那里舒服的不行,随即也射在了沈眠的体内。
  情事过后两人如鸳鸯一般,交颈而眠,慵懒而淫糜的气息混杂着朱翟的麝香于沈眠的杏香发散于空气中。
  朱翟的硕大还停留于沈眠的体内,他轻抚着沈眠那再也黑不回来的发,亲吻着沈眠汗湿的发角,安静的听着沈眠沉稳的心跳,他想着若能永远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42
  沈眠的头轻靠在朱翟略略贲起的胸肌上方,他终于从方才那激烈的情事中平复了一些,他青白的指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朱翟的肌肉,略带质感的低音轻缓的响起:“我被抓的这些时日,经常的想起你。”
  朱翟猛的翻身,整个人压在沈眠的上方,他深邃的眼盯着沈眠的,激动万分:“你想我!”
  随即邪气的笑了:“我会让我的宝贝儿更想我的。”
  沈眠感觉到体内蛰伏的猛兽再度的勃起了,他的手指挪到了朱翟的乳尖,轻轻的按压,柔声问道:“那你呢,想过我么?”
  朱翟倒吸一口冷气,暗道那个夏侯澜难道把自己的宝贝调教成了妖精不成。随即强烈的嫉妒袭上心头,虽然沈眠是被强迫,但是他一想到那些肮脏的男人,那样的抚摸如此美好的沈眠,便浮起了强烈的杀意,那些人杀掉以后全都该去喂狗。
  心中虽然有了计量,但朱翟可舍不得受了那么多苦的沈眠再有任何的不悦。他大手捞起了沈眠瘦韧的腰,灼热的气息碰在沈眠诱人的颈项。
  “我每日每夜,没有一日,没有一时不想你的。”朱翟性感的唇,延着沈眠被烙印了自己的痕迹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啃噬。
  沈眠感觉肌肤上传来些微的刺痛,那刺痛激的他欲望已然勃起,他的眼暗了暗,如今连这样的痛感都能制造出快感来的身体,却被眼前伟岸的朱翟深深的怜惜着。
  朱翟似乎是感觉到了沈眠的不快,他掰起了沈眠的脸,轻舔颊边的冰润肌肤。
  “你该恼我的,我一个月前曾说过,要让你再也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你却于我承诺后的一个月,受到这世上最深刻的伤害,源头却是我。你该恨我,你该恼我,可你没有。眠眠,我的宝贝儿,告诉我要如何你才能原谅于我。”
  沈眠听着压在自己身上,欲望翻腾的强壮男子,讨好似的祈求着自己的原谅,他心头一软,这个世界上为何有朱翟这般的人呢,自己本就随他了,可偏偏他要自己连心都全部的捧上。
  他默默看着朱翟,停止了手上挑逗的动作,他细细的想着,自己对朱翟的思念,以及躺在朱翟的怀中那种安稳的感觉,想着想着,他苦涩的笑了,心其实早就已经不自觉的交了出去,只是自己一直都不肯承认罢了。
  朱翟见沈眠眉头微蹙,沉思起来,孩子气的开始揉捏沈眠白皙的臀,等沈眠感觉不对的时候,朱翟已经开始大起大落的律动起来。
  沈眠敏感的身体再度泛起了潮红,他本想告诉朱翟自己的想念,可如此以来出口的却是缠绵的呻吟,就着第一次欢爱的粘液,朱翟只觉得沈眠那里紧窒湿暖,他快乐而激动,胡乱的咬上沈眠的肩,沈眠吃痛收缩起来,朱翟却越发的勇猛,两人抵死缠绵,一休未眠。
  清晨,天濛濛亮,鸡鸣报晓。
  朱翟神清气爽的起身着衣,他爱怜的看着被自己疼爱了一整夜的沈眠。他让手下的死士,把翠凝居那六人包括夏侯澜,全都处以极刑。又遣派了许多明的暗的护卫,守在翠凝居。
  朱翟披上玄衣人递来的披风,向着皇帝的寝宫走去。

43
  朱翟来到门口,却见岑晟守在门外,他神情漠然,只是紧握着剑的指骨已然泛白。朱翟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内殿走去。
  满目苍痍尚不足以形容殿内的惨烈,朱翟闻到一股子皮肉烧焦的味道,心道一声不好,撩开了冥黄床帐,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
  朱允手中的火钳子还在冒着烟,朱岚大腿内侧一块烧焦的皮肉,隐约能看出一个“允”字,他的后穴更是被蹂躏的惨不忍睹。
  双手被绑缚着,双脚被强制的打开,朱岚眼中的怨毒足可以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他见朱翟进了床帐,一双鹰目,猛的瞪大,似要把朱翟盯出一个窟窿来。他知道,眼前气度非凡的英挺男子,便是朱翟,那气势,那眼神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而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却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他的敌人眼中。
  他用被折磨到沙哑的嗓音,不可置信的问:“你,你不是应该还在木崖县么,昨日中午探子的报告说你还在木崖季府。”
  朱允似乎非常不满朱岚的注意力被另外的人吸引去,他丢了手中的火钳子,捏住了朱岚的下巴,把朱岚侧转的头正了过来,面对自己。
  “岑晟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找个同大哥身材相若的人,当作替身,又有何难。”
  朱岚依旧用那极度轻视,又极度愤恨的眼神,斜撇着朱允,狂笑一声:“你这个外姓人,也想插手我们兄弟两之间的事情么?你不过是个贱民生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同我们说话。”
  朱允被骂杂种贱民,也不生气,只是浅笑,他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软语轻声:“偏偏现在主宰你性命的,便是我这个杂种。”
  朱岚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朱允这个恶魔居然在他的胸口用匕首刻起字来,朱岚正要破口大骂,却听朱翟一声叹息。
  “允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却见朱允抬头看了朱翟一眼,边刻着字,边展开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人心头紧缩的话语。
  “他不能爱我,我便要他最恨我,他的心不能属于我,我便要他的身体永远的属于我。”
  “你既已使用天魔眼控制住了他,又为何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让他清醒?”朱翟知道这项邪术,每使用一次对身体都是极大的损耗,更何况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朱允。
  朱允看着从朱岚胸口渗出的血丝,他伸了舌头,轻舔了一下,半眯了丹凤眼,站了起来。
  “我希望我进入他的时刻,他知道是我,我希望他清醒的知道,到底谁在那时完全的占有了他,我希望他能更深的恨我。”
  朱允半敞着外套,莹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闪耀着。
  “大哥这是在担心允儿么?若是担心,当初又何苦千方百计的把那本修习天魔眼的秘笈送入我的手中呢?”
  朱允清润甜美的音色,残忍的揭露着一切。

44
  “是因为大哥即使拥有燕国最好的情报组织,即使拥有了武林第一大帮派乌衣堡的堡主的鼎力相助,即使如今季家已是富可敌国,可大哥还是不想来见沈眠的这天,让沈眠有半点意外,对么?”
  朱翟被朱允的咄咄逼人,逼的倒退了半步,他龙目中透出几分无奈,苦笑着道:“我承认我确实算计了你,我知道你得到那本秘笈之后会对朱岚使用。我确实希望我能毫发无损的救出沈眠。但我未曾想到,你会解除禁制。”
  朱允却巧笑嫣然:“我们本就是相互利用,大哥不必内疚,我与你约定的一月之期内你已经通过你做皇帝时暗埋的那些势力与季家的财富掌控了燕国的半壁江山,并且如约前来。我已很满意了。”
  见朱翟只是沉默,他咯咯的笑了,他重回了朱岚的身侧,对上了朱岚那越发愤怒怨毒的眼。
  “恨我么?再多恨一点,越恨越好。你逃不掉的,因为,不论如何大哥都会帮我。”
  朱岚不停的用力挣扎,皮绳已经深陷入肉中,他仿佛失却了痛感般的挣扎着,他低吼着:“我与大哥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凭什么你认为他一定会帮你这个外姓人。”
  朱允仿佛恶魔一般的笑了起来,他转头看着朱翟:“就凭你强暴过沈眠一次,你不知道么?大哥这个人再以德报怨,也不会让伤害过沈眠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我说的对么?大哥。”
  纵然已经知道沈眠被朱岚强暴过了,从朱允口中当面听见的时候,朱翟的心还是忍不住痛的一阵绞缩。
  他龙目中闪着深刻的痛苦:“允儿,你非得要每一个人都比你更痛苦,你才能满意么。”
  朱允轻撩了下乌黑漆亮的长发:“我今天要你前来,并非讨论任何恩怨是非,只是要你一句话,朱家的这片江山你要是不要?”
  朱翟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如今已经拥有不下于皇帝的权力与财富,就等着这一切结束之后与眠眠一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自在生活,不想再被皇家的恩怨与责任所束缚。”
  朱允皱了下好看的眉:“这与我们原先的约定不符。”
  朱翟道:“我虽想劝你,能放手则放手,但我知你纵是灰飞烟灭亦不会放手的,若你能善待百姓,何不自己登基。”
  朱允收起了笑颜,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翟:“你要我做皇帝,可我并非朱家的血统,你就不怕大燕国,就此易主。”
  朱翟正色道:“我助你登基是有条件的。我知你深爱岚儿,必不会肯让他留下子嗣,但皇室中皇子众多,虽然我们这一辈,已没有资质好的,但下一辈,必定会有。只要你肯与我约定,待你百年之后,传位于我朱家血脉,我便保你。”
  朱允显然没料到朱翟会真的想让自己去做皇帝,他听了朱翟的话,犹豫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死死的盯着朱岚:“只要我能掌控此人,不管是灰飞烟灭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任何事情我都会去做。好,我答应你,我会善待百姓,并传位于朱家血脉。
  被束缚于龙床之上的朱岚,听他们两谈笑之间,把自己于燕国的命运彻底的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双目尽赤,无比愤怒的喊道:“朱允,你这个恶鬼,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
  朱允被辱骂也不生气,展颜微微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妖媚动人。他的指甲来到了朱岚的乳首,用力的一掐。他眼盯着朱岚,口中却对朱翟道:“大哥,你且回避,我可要好好调教这不听话的宠物。”
  朱翟又是重重一叹,心道,情之一字当真是伤己伤人,他已经不想干涉朱允与朱岚之间的情仇爱恨。他只想着自己与沈眠以后若能甜蜜恩爱,也便心满意足了。
  于是他顺着朱允的话退了出去,却在门口再次看见了那如同冰雪一般冰冷的男子。他看见从来都是冰一般的紫眸男子,闭着眼的眼角,隐约润湿。
  朱翟深知这比理不清的烂帐,非自己所能介入,只想着从明日开始又将易主的燕国,不要伤了元气才好,看来为了这个国家,他又要忙上好一阵子了。

45
  外头正飘着鹅毛大雪,满天满地的雪张狂飞扬着。沈眠裹的跟团粽子似的坐在火炭堆边上发着呆。
  前日,朱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雀占鸦巢,把整个翠凝居占为己有。
  那日,朱翟边为自己按摩着被他折腾了一夜微泛着酸的肌肉,边告诉自己,他要在皇宫里头住上一段时间,让自己陪着他,还说小六他们已经平安的救了出来,正在被护送回木崖县,让自己不必担心。
  沈眠本想说自己也该回去了,只是看着朱翟那温柔似水的眼,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于是,他便留了下来。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层层叠加起来的衣服,不禁苦笑。天虽然确实很冷,但也不需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一般吧。
  只不过面对那人的霸道与担心,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
  手里拿着添炭的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剥弄着,被密不透风的保护着,原来也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
  朱翟已经两天没回来过了,想必是真的很繁忙,沈眠只觉得他不在的时刻,自己心头也总是泛上他的身影,这种想念常叫沈眠失神。
  “眠哥儿。”
  熟悉的娇嫩呼唤在沈眠耳侧响起,沈眠抬了头,喜出望外,来人一身红色袄子,却正是季府的小红。
  “快些添炭,要不火都灭了,还不冻死人呀!”
  小红一进门便开始唠叨起来,她见沈眠脸色虽苍白了些,人倒是没有清减下去。只是一月多没见,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小红接过正发呆着呆的沈眠手中的夹子,添起炭来,炭火一下子旺了许多,空气中暖意逐渐的上扬。
  “你怎么来了?”沈眠轻声呢喃。
  “自然有那会疼人的主,怕你寂寞孤单,便把我给招来了。”小红自己的打量着沈眠,只觉得此刻的沈眠格外的惹人怜惜,往日的清冷孤傲,换成了满眼的沧桑悲哀,甚至于带上了一份清媚。
  小红心中想,可怜的眠哥儿定然又是吃了许多的苦,但她只想给沈眠解闷,却并不想挖沈眠的伤疤,于是,缄默不语。
  沈眠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红,也感觉到空气中隐约的沉闷。
  他终于弯了嘴角,微微一笑,道:“原来你不是想我才来陪我,竟是为了主子的命令才屈尊来的,真正是伤了我的心了。”
  小红见他调笑自己来了,怎么肯落了下风:“我还没笑你那粽子样,你倒数落起我来了。看你那鬼样子,才真正像个小老头,未老先衰了。”
  “好你个小红老太太,居然敢嘲笑起你家沈爷来了。”
  沈眠腾的站了起来,他戏腻的捏着小红的鼻子,黝黑的眼珠转了起来,整个人凭添了几分颜色,小红见了那样的风情,也不禁目眩神迷起来。
  “是,是,我的沈爷,这样的日子不是更该做那些个踏雪寻梅的雅事么?怎么倒在屋子里美人迟暮起来。”
  沈眠听到美人两字,捏她鼻子的手改去拽她的耳朵。
  “好你个小红,居然嘲笑起我来了,我看你才是那个迟暮的美人。”
  小红被抓了耳朵急忙的讨饶,转移话题:“我的好眠哥儿,饶了我吧,不如我们即刻便去踏雪寻梅,也不枉费了这么好的雪。”
  沈眠松了手上的力道,想着老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干也不是回事,欣然同意了小红的提议。
  他脱去了厚厚包裹着自己的几层衣服,终于能活络开手脚了,拉起小红的手,便往门外雪地里踏。
  却见身后紧紧的跟来一个玄衣人,手中拿着件紫貂裘,到了沈眠跟前,单膝跪地,沈声道:“天寒地冻的,还请爷穿暖了再出去,要不主上怪罪下来,爷有什么闪失,属下可担当不起。”
  沈眠无奈的拿起了玄衣人手上捧着的裘衣,往身上粗略的一套。
  倒是小红仔细的为他扣起了盘扣,嘴里唠叨着:“你这人,就是不仔细自己的身体,爷交代了,就是出门,也得仔细的看好你。”
  沈眠心想,本就是同小红出来散散心,看看雪景的,便随他们去了。
  木崖县四季入春,沈眠与小红,从小到大便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也没见过这么厚的积雪,两人光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便越来越有兴致。
  踩着踩着,已是离了翠凝居很远了,小红见沈眠踩的开心,黑亮的眼在白皑皑的雪中更见清亮,心里头也十分的高兴。

46
  突听沈眠惊讶的喊了一声:“小红,你闻闻,这附近是不是传来一股子腊梅的香气。”
  小红皱了下鼻头,还真的有那麽股子淡雅的清香,幽幽的传来。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朝著香气的源头走去,原来踏雪还真能寻的到梅花。
  他两随著香气,来到了一处冷清的院落,玄衣人也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俩後面。
  远远的便能看到那带著香气的黄色花朵,在寒冬腊月中破蕊怒放。
  小红与沈眠皆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小红道:“我们且摘两枝回去放著,一室的香气,也给你提提神。
  正待攀折,却听到身後传来一声娇斥:“何人善闯清妃的梅院?居然还胆敢偷花!”
  却见一个身著鹅黄衣衫的丫鬟,插著腰呵斥著,那一脸的凶悍,那气势倒是比皇宫侍卫还要凌厉几分。
  沈眠拦住了小红,作揖道歉道:“我与朋友误闯此地,并无偷窃之意,还望姑娘息怒。”
  那丫鬟正待发作,却见她身後走出一位大方温婉的宫装丽人,轻蹙了眉头道:“柳儿,休得无礼。”
  小丫头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姿态,恭敬得站到了那气质不凡的女子身後。
  那女子一身素白,莲步轻移,停在了沈眠面前,沈眠抬了头看她,却见她眼神忧郁,却并未看著自己,只是痴痴的盯著那腊梅。
  “本来,这位先生若是喜欢,折了这梅花也算是他的福气,可是这梅花是我爱人所赠,虽然他已经亡故,可我见了这腊梅便能睹物思人,更是舍不得他有半分的损伤。”
  这女子本就长的极为温婉美丽,那声音亦细腻甜美,这样一番略带忧伤的痴情话语,从她口中娓娓道来,更是委婉动人。
  至少沈眠听了那一席话,心中便觉得那细腻的忧伤扑面而来,那凌霜傲雪的腊梅亦变的格外的婉约起来。
  小红更是性情中人,她的眼角已经微微润湿,只听她道歉道:“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这腊梅对姑娘来说如此的重要。”
  那女子紧紧了身上的披风,看了眼沈眠道:“不知者无罪,两位想必是远道而来,寻香而至,这样算来我们也是缘之人,若不嫌寒舍粗陋,可否到屋内一叙。”
  沈眠只觉得此女高雅不俗,又是痴情如斯,对她甚是好感,隐约生起了结交之意,於是点了点头,同小红一起进了屋内。
  那女子遣了刚才的丫头去泡茶,沈眠跟在後头,忍不住的问:“方才,听那丫头唤你清妃,你是皇帝的妃子麽?”
  女子浅浅一笑,却依旧带著忧伤:“我是前任皇帝的妃子,不,如今燕国又易了主了,我得算是前任再前任的妃子了。”
  沈眠对政事一向不曾关心,他只知道燕国好像最近是换过皇帝了,却不清楚换了几个。
  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这梅花便是那皇帝送予你的了,看你如此思念於他,他又肯赠梅於你,你们两感情必定是非常好的。”
  却见那清妃,笑的更加苦涩:“不瞒公子说,我爱他,他却不爱我,我对他的思念,也只能算是单相思罢了。”
  沈眠见清妃如此痛苦,又问:“恕我唐突,若爱一个人便是如此的痛苦麽?”
  清妃的眼神如梦似幻,她似在细细的回味於那人的点点滴滴:“我父亲乃当朝丞相,我本不愿入宫,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也深以为怯。可是那年冬天,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我只远远的看到他一眼,那样的风华气度,便入了我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清妃顿了顿,却见那两个她连名字都不知晓的陌生人,听的入迷,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自愿的入了宫,做了他的妃子,他为了子嗣也曾宠幸於我,更因我的才气,在众多的妃子中,与我最为接近,那腊梅便是那时他送於我的,我当时窃喜不已,可没多久,我便开始痛苦起来,与他接触的越多,我便知道他不爱我,他不爱任何人。”
  清妃的声音中,已经饱含了痛苦,沈眠欲言又止,却见清妃看著自己道:“这位公子,你现在的眼神便如我当年初恋时一般,我隔著腊梅,看著你的眼,便想起了当时的我。”
  沈眠讶然:“你是说,我亦在爱人麽?”
  清妃回道:“你不见他的时候是不是常常发呆,常常思念,那人的影子是否总会在空寂之间袭上心头?”
  沈眠楞了一下:“无时无刻的想念,便是爱麽。”
  清妃幽幽一叹,道:“爱,也许还有更多种滋味,每个人或许不同,但你那眼神却同我当时何其的相似。”
  小红突的问道:“那娘娘,你爱著的那个皇帝,叫什麽名字?”
  清妃用她那及其柔软的声音,缠绵而温柔的吐出那个永远刻於自己心头的名字:“他叫朱翟。”

47
  沈眠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低了眼,抿了一口丫鬟端上来的清茶,突然间,觉得那茶清苦不已。
  他不知自己何时从那间小院中,走了出来,他脑中不断回响着清妃所说的话“不见他的时候是不是常常发呆,常常思念,那人的影子是否总会在空寂之间袭上心头”然后便是那夹带缠绵尾音的两个字“朱翟”。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叫朱翟的人或许很多,但能与皇家扯上关系的,又能有谁?
  沈眠失魂落魄的缓慢行走于纷扬的大雪之间,雪花幻化而成的冰棱不断的印在了沈眠苍白的脸以及粉薄的唇上,他却似乎丝毫也不畏惧那样的寒冷,只是在诺大的皇宫内,漫无目的的走着。
  小红急切的追在沈眠的身后,那玄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在雪地上留下了某种记号,紧紧的跟随在沈眠与小红的后面,直到他终于看到了那抹伟岸的身影,才松了口气,上前拉住了焦急的小红,远远的分开了与那两人的距离。
  朱翟接到了手下报告,便扔下了与自己讨论政务的朱允,急切的赶到了玄皇做了记号的地方,他远远的便看到了那总是牵动自己身心的身影。
  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沈眠,然后伸出手,抚去了那人发际的残雪。
  沈眠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缓缓的转过身去,果然是朱翟,那个让自己时时想念着的男子,那个原本是皇帝的男子,那个曾经拥有三宫六院的男子,那个叫清妃那般的佳人刻骨铭心的男子。
  他抬起了头,冻的有些发紫的薄唇寻上了朱翟棱角分明的上唇,他爱他么?为什么此刻自己心中泛起的却是那些微的酸楚呢?
  朱翟感觉到沈眠冰凉的体温,他隐约觉得今天的沈眠有些不对劲,他轻咬了下沈眠送上的唇,询问道:“眠眠,外面太冷,我们先回去可好。”
  沈眠双手环着朱翟的颈侧,头埋进了朱翟的怀里,点了点头。
  朱翟手臂一长,把沈眠打横的抱起,却见沈眠难得的没有抗议,乖顺的躺在自己的臂膀之间,他蹭了蹭沈眠凉而细腻的脸颊,准备先把沈眠抱回去再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的炭火再度的旺盛了起来,朱翟轻褪了沈眠被大雪弄湿的衣服靴子,却见沈眠素白的脚丫,约莫是在雪中踩了太长的时间,已经冻的发红,他疼惜把那异常冰冷的脚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充当起暖炉来。
  沈眠墨玉似眼,直直的盯着朱翟,他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季隐那本就英挺的样貌,在这个男子与生俱来的气质承托之下,更是应该能让那些闺阁之中的小姐望而惊叹继而迷恋。
  沈眠忍不住的探出了一只手指头,先是那飞扬的眉,再是那深邃的眼,然后是笔挺的鼻梁,还有性感的唇,深刻分明的五官,这样的男子,为什么会喜欢如此平凡的自己呢?
  “为什么喜欢我呢?我年纪很大,长的也不是特别好看,又不会讨好人。”沈眠叹息着,自己终于问了出来,这个一直叫自己疑惑着的问题。
  朱翟一脸严肃的掰正了沈眠侧着的头,道:“一开始是因为季隐喜欢你,那强烈的感情,让我不得不在意你,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便被你深深得吸引住了。眠眠,你或许不是那么得漂亮,或许年纪也比我大了许多,更或许性格也是很倔强,但是我就是爱上了这样得沈眠,没有任何理由的。”
  沈眠听了朱翟的那些甜蜜话语,只觉得心头一暖,随即又想起了清妃所述说的那些过往。
  他小声的问道:“那清妃呢,你送了她那些腊梅花,你也喜欢她么?”
  朱翟听了,却是觉得狂喜不已。
  捧了沈眠的脸,一脸喜色道:“眠眠,你这是在吃醋么?”

48
  沈眠听了吃醋两字,心头一震,随即脸上一热,自己这样的感觉,便是吃醋么?
  朱翟见沈眠垂了头,白皙的脸颊上飞红一抹,嫩白的颈项只在高高的衣领下漏出了那么一小截,让人看了煞是心痒难耐。
  他低了头,在沈眠耳边邪恶的喘着气:“我那时是皇帝,留下皇族血脉也是逼不得已得事,你方才说得那清妃,我已连她的模样都想不起半分来了。更何况,这具季隐的身体,只对我的眠眠宝贝儿,才硬的起来。”
  说罢,朱翟解了沈眠的领扣,便去咬那细白的颈项。
  沈眠身子被调教后已是极为敏感,他只觉得耳下颈上一阵热气,脖子上被朱翟咬的即痒且痛,腰际泛上一阵酥麻,轻轻吟咛出声。
  朱翟见才轻咬了几下,沈眠便如此有感觉,又知沈眠对自己并非无情,甚至还因为一个不知何人的妃子,吃起干醋来。他心下实在是狂喜无比,沈眠那一声低低的骄喘,更是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他急切的剥起沈眠的衣服来,却因他给沈眠穿戴的冬衣实在繁琐,又是套了好几层,竟是脱了许久也没脱下来。
  沈眠见朱翟神情若色中恶鬼一般,却对那几件他硬要自己穿上的衣裳束手无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朱翟听了那低沈而悦耳的笑声,抬起头来,他痴迷的望着嘴角微弯的沈眠,他的眠眠终于对着他笑了。
  却见沈眠双臂从朱翟的胳肢窝底下下绕过,在朱翟背后合了起来,他轻喘着问:“真的这么爱我么?”
  朱翟把头埋在沈眠细窄的肩头道:“爱的心都发痛。”
  沈眠合上了低垂的眼睑,轻声问:“我同你一样是男子,若是我亦想进入你呢?”
  朱翟的身体略僵了下,随即若壮士断腕般答道:“若是眠眠,又有何不可。”
  沈眠轻轻推开了朱翟的身体,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双目流转之间,尽现媚态:“那今日,你便让我也做一次吧。”
  朱翟无奈苦笑,他边脱衣服边道:“只这一次,为了表明我对你的心意。”
  随即看着沈眠白皙瘦长,连肌肉都显不出几分的裸体,邪气道:“我只怕你做了一半,便没力气了。”
  沈眠本也只是想测试朱翟的心意,他想要的是对等的爱,他看着朱翟仿佛要上断头抬一般的情形,心便软了下来,想做做样子便放过于他。
  可身为男子却被朱翟嘲笑自己若女人般没有力气,沈眠气上心头,他素知朱翟乳首敏感,于是把朱翟按了下去,俯身对着他的乳首便是细细的一口,手指更是直接往朱翟两股之间挪去。
  朱翟被沈眠那小猫似的啮咬弄的硬挺不已,他喘着粗气不满道:“眠眠,你若真要做也得先让我放松润滑,不要如此急躁。”
  沈眠听他语气中带着嘲笑,脸更是红得似要烧起来一般,他找不着润滑的东西,手指沾了点唾液便去拓开朱翟的窄门,手指才伸入了一点点,便听到朱翟呼痛的声音。
  “眠眠,你想要谋杀亲夫啊!”
  沈眠抬头,见朱翟那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心头一颤,不忍继续,他抽出了手指道:“很痛么?”
  朱翟哪里会放弃这般机会,他素知沈眠心肠最是柔软,于是苦着脸道:“很痛啊,眠眠若是不会做,便好好学学,下次吧。”
  沈眠想到自己刚开始也是很痛的,于是点了点头。
  沈眠连半个指甲都没进去,朱翟又哪里是真痛,他一见沈眠点头,便如恶狼扑食一般把沈眠压在了身下,狂吻了起来。
  朱翟顺着沈眠细腻的肌肤,从喉头,锁骨,乳首,一路吻至沈眠那微翘的青芽,直至手口并用,把沈眠那形状漂亮的东西包裹起来。
  沈眠的身体因受不了如此的欢愉,反弓了起来,他不断的摇头啜泣,却引的朱翟更加卖力的套弄。
  沈眠只觉得自己如同浮上了云霄一般,他被快感逼的不能自抑的求饶道:“不要了……啊……不要再……”
  朱翟知晓他即将到达顶端,恶意的舔弄着沈眠的铃口,冠沟,沈眠的腰际猛烈的颤动起来,他发出了如被逼入绝地的小兽一般的尖叫,眼前一片空白,紧绷的身体柔软了下来。
  朱翟看着发泄过后媚态横呈的沈眠,喉头一阵紧缩,他耐着性子把沈眠的精液沾在手上,慢慢推送入那被自己疼爱过无数次的小穴。
  “小红同玄黄都在门外守着呢,你叫的如此媚人,我怕他们两受不住。”朱翟一边推入手指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着。
  他感觉沈眠听了这句话之后,包裹住自己的内壁好一阵收缩,细长的眼死死的瞪着自己道:“不要了,今天不做了。”
  朱翟恶意的弓起了已经进入沈眠身体的手指,摩擦着那最为敏感的一点:“嘘,小声点就行,不做的话,我会死的。”
  沈眠的腿被猛的拉向朱翟身体的两侧,朱翟退出了手指,缓慢的让自己勃发的欲望进入沈眠的身体。
  沈眠感觉空虚叫嚣的内里,被朱翟的火热肿胀一寸寸的填满了,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那低低的呻吟,但是门外有人在听着,那项认知,却让沈眠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的敏感,沈眠气的一口咬上了朱翟宽厚的肩膀。
  朱翟却更为色情道:“宝贝儿,你真好,上面同下面一样咬的那么紧。”
  朱翟的律动绵长而猛烈,沈眠的内壁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臀部不由自主的跟着那律动的节奏起伏。
  沈眠感觉脑中的某根神经即将断裂,朱翟的撞击越来越深,他想出声阻止,却因知晓外面有人而不得不压抑,终于,剧烈的快感,割裂了那名为理智的神经,沈眠受不了的哭喊出声。
  “太深了……呜呜……不要了……”
  “可是,宝贝儿,你那里咬的我那么紧,明明是说还要更深一些。”
  “不要了……呜呜……嗯……”沈眠低沈略带沙哑的呻吟拖拽出了长长的尾音。
  朱翟听了,越发的狂热,看着那在自己身下辗转讨饶的雪白身体,男人狂虐的本质逐渐的显露,他完全不理会身下小兽的低鸣哀求,只是更深更重更快的占有着。
  这一夜,因为沈眠吃醋而给朱翟带来的狂喜,让朱翟整整的折腾了沈眠一夜。
  终于云收雨散,沈眠已是累的眼皮都抬不起一下,他昏昏沉沉中,感到朱翟正帮自己清理着身体,然后被塞回了温暖的棉被,他只隐约感觉屋内很暖,便想睡个三天三夜不要起来才好。

49
  朱翟从议事厅出来后,并未直接赶回翠凝居,他找了个内侍太监,问了岚帝登基后,应帝(也就是自己当皇帝时)的那些妃子同宫女的去向。
  那太监说,大半的宫女都被遣送出宫,有些不愿离宫的,便被安置在冷宫之间。
  朱翟皱着眉,想到当年自己风流倜傥,虽是常病的身体,倒也是个翩翩美少年,因心中并无所爱,宫闱之间行事也甚为荒唐。他想昨日沈眠只遇见一个清妃,便要自己在下方,若是每日巧遇一个,那自己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他越想越觉得这皇宫实在是个是非之地,得快快离去才是。这几日,他细细观察,发现朱允虽然年少,但是心计智谋却并未在自己之下。虽然此子行事偏激了点,但他应允了自己会善待百姓,又是个重守承诺的人,燕国交于他打理也算是上上之策了。
  于是朱翟回转仪事厅,同朱允请辞去了。
  沈眠被朱翟折腾了一夜,朱翟身子壮硕,精力充沛,那雄狮一般的身体无度需索,却叫沈眠累极。他把自己捂在了被窝中,连小红叫他起来吃早点都没有理会,他只想睡觉。
  睡着睡着,突然间发现自己连人带被子给抱了起来,半睁了眼,眼前却是朱翟这个罪魁。
  沈眠抗议的蹭了下被褥道:“我很累了,还想睡会儿。”
  却见朱翟邪气一笑,轻啄了一口沈眠露在被褥外的薄唇,道:“眠眠宝贝儿,你只管睡觉,其他包在我身上。”
  沈眠见朱翟抱着自己只管往外头走,闭着眼睛问道:“这是去哪里?”
  朱翟又是阵轻笑道:“还能去哪里,回家了。”
  沈眠迷迷糊糊的想:回家也是不错,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总算又能同家人一家团聚了。大约是在朱翟怀中,心下安然,又睡了过去。
  朱翟抱着沈眠进了早就备好的马车之中,正要把沈眠放下,却见怀中的人睡的正是香甜,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勾他轻轻的吻了上去,吻着吻着,便又想把怀中的可人一口给吃下肚中,永远也不分离。
  熟睡的沈眠当然不知道朱翟正思绪万千的想着回去以后要怎么把自己吃了,他做了个好梦,梦见了家里娃娃们围着自己,个个都穿着新衣服,笑的欢喜。
  几日的车马旅途,朱翟与沈眠同处这极尽奢华的马车之中,朱翟当然不是柳下惠,他上下其手,无所不用其极的挑逗着沈眠,沈眠身子敏感,经不得撩拨,每每便被朱翟得逞。
  而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小红,每每听到沈眠那不能自抑的呻吟,都是面红耳赤。
  这几日,她与玄黄同坐一辆马车,小红性格活泼善良,玄皇沉稳大度,两人闲聊了两日,便成为了好友。
  闲话中,小红才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男子,居然是江湖第一情报组织,百结门的门主,而这百结门,便是那个被刺身亡的应帝当年在朝廷之外暗中布置下来的势力。
  小红常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玄黄,倒常叫玄黄不好意思起来。
  这日,前面的车马中,又传来了沈眠的低吟,小红见玄黄听了那样的声音,却是脸色从未变过,奇道:“听眠哥儿叫的那么媚,你怎么做到脸色都不变一下的。”
  却听玄黄答道:“习惯了。”
  小红更加奇怪道:“这种事情亦能习惯的么?”
  玄黄答道:“若你从小便听惯了主上同各种女人还有男人交欢时的呻吟,能不习惯么?”
  小红脸更红了:“原来你喜欢偷听人叫床啊。”
  玄黄不语(他已经懒的解释了),从此小红再也没用崇拜的眼神看过玄黄。

50
  几日车马颠簸之後,沈眠终於回到了故乡,可是却并未如愿的回到朱翟送予沈家的宅第,而是被朱翟带回了季府。
  沈眠单脚刚踏上地,便觉腰酸软不已,心中暗暗骂著朱翟不知节制,无度需索。
  却见季府内出来两个人,朝著朱翟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人年纪约莫三十上下,面孔黝黑,身著月白劲装,五官极为俊俏,眉宇之间透出几分成熟潇洒。
  他身形同朱翟一般高大威武,直直的走来也是给人一股子压迫感。
  “隐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走到朱翟跟前,拳头轻击了朱翟左肩一下,朱翟面露喜色道:“崔大哥怎麽来了?”
  原来此人竟是武林第一大帮派乌衣堡的堡主,崔浩。
  那崔浩爽朗一笑道:“自从那日得隐弟相救之後,我家小妹一直闹著要见见能救她大哥的英雄好汉。我这边敌不过她撒娇耍赖,就依了她。”
  朱翟只觉得自己真正倒霉,他只想问问老天,是否最近自己命泛桃花,怎麽出了皇宫那麽个是非之地,连自己家中都有女人在寻著自己的晦气。
  他转头去看沈眠,却见沈眠脸色苍白,向著小红那边走去,那个方向也是去沈家的方向,想来是隐隐有回沈家的意思。
  朱翟心头一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沈眠,跟崔浩介绍道:“这位是我结拜异性兄弟,沈眠。”
  然後又掉转了头向沈眠解释道:“这位是我另一个结拜大哥,乌衣堡的堡主,崔浩。”
  沈眠心中虽然为有女子特地前来看朱翟心头不快,倒也还不至於拂了朱翟的面子。
  他作揖行礼道:“在下沈眠,见过崔堡主。”
  崔浩回礼道:“既是隐弟的兄弟,便也是我的兄弟,哈哈,倒是不我不知隐弟有这麽位清俊的大哥,没带什麽见面礼。”
  沈眠只知道眼前之人似是有著不亚於朱翟财富的权势,但具体什麽堡,什麽主的,他也弄不清楚。於是他行过礼之後,便站在朱翟身侧,不再言语。
  朱翟只见他没再走开,心头略松了口气。
  却见那原本站在崔浩身後的紫衣劲装女子,施施然的走了上来,那女子身材娇小匀称,肌肤赛雪,明眸皓齿,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往崔浩身旁一站,对比强烈,实在是让人想不到他们是有血缘的亲兄妹。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那声音如同出谷黄鹂,清脆悦耳,却是正对著沈眠而发。
  沈眠微微一楞,他没想到那美豔的少女会突然来到自己身旁询问自己。
  “在下沈眠。”
  “公子可有妻妾?”
  沈眠糊涂了,他这位姑娘不是因仰慕朱翟,才缠著兄长来此的麽?怎麽倒问起自己来了。他方摇了摇头,却听那姑娘语出惊人道:“大哥,我喜欢这位沈大哥,我要嫁给他。”
  这一喊,宛如晴天霹雳,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给霹闷了。
  崔浩茫然不解,他这妹妹怎麽就没看中玉树临风,气度翩翩的朱翟,偏偏看上了朱翟这位虽然清俊,却著实普通的结拜哥哥。
  沈眠则更被震撼住了,自从明白了自己对朱翟的心意,他便没想过嫁娶这回事情,没想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如此大胆的姑娘家,才见了第一面,便说要嫁给自己。
  朱翟见崔浩带著妹妹前来,本是怕沈眠吃醋,现如今,小姑娘看上了沈眠,他反倒吃起干醋来了。
  只见他黑著脸,也不知正想些什麽,只怕要不是崔浩的面子,他便要发作。
  那姑娘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她豪爽的拉起了沈眠的手,道:“沈大哥,你陪我参观参观这里。”
  沈眠看她那样子,倒是与自己家那常爱撒娇的小六相仿,细想了下,若当众拒绝,小姑娘必然会恼,正好可以借著带她参观游玩的机会,婉转拒绝。
  於是温柔一笑,答应了下来。
  朱翟见沈眠没有拒绝,与崔浩的妹妹携手而去,刚想追上去阻止,却被崔浩拦了下来。
  却见崔浩神秘一笑道:“他们两个男未娶女未嫁,结伴游玩,增进了解,也是好的。看你那大哥气质清静,我都放心的了我妹妹了,你还放心不了你大哥麽?”
  朱翟心头火起,他暗道,你当然放心你妹妹,我可不放心我的眠眠,万一我的眠眠被你妹妹吃了豆腐,我可不干。
  他压抑住满身醋劲,给玄黄使了个颜色,之後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是啊,呵呵。”
  於使两人,携手进了季府,叙起旧来。
  沈眠陪崔小姐在木崖游玩了一日,他知道了这位小姐名叫崔雪,一见了自己便说要嫁给自己,大半也是调皮的性子使然。
  而崔雪与沈眠相处了一日,才发现沈眠此人不但是个谦谦君子,而且对小孩妇孺都极为温柔,心地也很是善良,对沈眠的好感剧增。
  冬日的夜晚,十分的寒冷,崔雪见沈眠身子单薄,也不再任性,建议早点回去。
  到了季府,沈眠把崔雪送到了客房的门口。
  “沈大哥,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想知道那人是谁。”崔雪与沈眠游玩了一天,知道沈眠一直在婉转的拒绝自己,她十分好奇,能让这个十分清冷的男子倾心的女子会是怎样的。
  “他不是女子。”沈眠红著脸答道。他与崔雪相处一天,知道她并非一般世俗女子,从小缺少朋友的他,已然把崔雪列入了红颜知己的范畴。
  况且沈眠不善隐瞒,更不善撒谎。他见崔雪执意想要知道,便说了出来。
  “是不是季公子?”崔雪咋舌道。唉呀呀,没想到她这位沈大哥爱的居然是个男子。她眼角瞄了下藏在暗处的朱翟,调皮的念头又兴起了。
  “嗯。”沈眠的脸更红了,他与朱翟的关系有这麽明显麽?连刚见面一天的女子都能看的出来。
  之後,沈眠先是感觉有强烈的女性气息靠近,然後是异常柔软的东西印上了自己的嘴唇,再然後身体被飞速的扯离。他看著崔雪突然放大的脸,逐渐消失於自己的眼前,突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劫掠自己的恶徒显然正处於狂怒之中。
  唇被疯狂的啃咬著,把自己抱的发痛的野兽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沈眠看著朱翟生气的俊脸,安慰似的探出舌尖舔了舔朱翟正在猛烈进攻的舌头。
  朱翟从喉咙中发出了类似野兽的低吼,放开了沈眠。
  “为什麽要让那女人亲你,你是我的!”朱翟孩子气的语气,让沈眠哭笑不得。
  “我没让她亲我,是她突然间亲上来的,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老是对她笑的很温柔,你都很少对我这麽笑。”沈眠感觉,朱翟现在连呼吸中都带著一股子酸味。
  他凑近了朱翟的耳朵,轻声的挑逗道:“因为你总是把我弄哭,我哪里有机会笑。”
  沈眠感觉埋在他颈边的野兽,呼吸更加急促粗重起来,他安慰似的轻搂住朱翟的背,并把自己的头也靠进朱翟的劲边。
  “眠眠,我是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的,我也不会娶任何女子进季家,就算季家无人继承烟火,我也不会背叛你娶女人。”
  朱翟突如其来的宣誓,让沈眠极为感动,他用舌尖轻轻的描摹起朱翟的耳廓,然後轻轻的喘息道:“我的心里也是一样的。”

51 (完)
  朱翟惊喜的捏着沈眠尖尖的下巴,把那轻声的喘息纳入了自己狂热的口舌,然后便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热情掠夺。
  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的人,终于停止对沈眠柔软小舌的侵略,他捧住沈眠的头,霸道的问着:“眠眠,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眠看着朱翟那霸气深邃的龙目,缄口不言,那种话说一次已经是他的极限。
  朱翟哪里肯放过,他知晓了沈眠的心意,更是决意要逼出沈眠对自己的爱语。他已然熟悉沈眠身上的每一寸敏感,把沈眠挑弄到不能自抑自然并非什么难事。
  于是手舌并用,极尽挑逗之能事。
  冬日夜晚的屋檐上还挂着一小串一小串的冰棱,屋子中虽然烧着炭火,气温也还低的很,朱翟细细的咬着沈眠冰凉柔韧的肌肤,在他最爱的细腰上流连忘返。
  “嗯……轻些……”沈眠在朱翟有力的大手的搓揉下低泣着,敏感的腰际遭受到那样的疼爱,不住的颤抖着。
  “眠眠,宝贝,你那里都哭了。”朱翟色情的用指间摩娑着沈眠的铃口,咬着沈眠腰际的口舌,却反而加重了力道,引的沈眠又是一阵轻颤。
  朱翟见沈眠吞吐着自己手指的菊穴,包裹的如此绵密,终于耐不住欲望,抬起了身体,转移去咬沈眠那因为快感而绷的死死的脖子,两手也顺势拉开了沈眠修长细白的腿,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嗯……啊……不要……一下子……啊……”沈眠感觉到朱翟那迫不及待的巨大,正一寸寸的埋入那只稍微用手指开拓了一会儿的后穴,那东西的尺寸岂是两个手指能比拟的,感觉身体被破了开来,那强烈的压迫感,让沈眠耐不住的哀求。
  “嗯……不要么?怎么还吞的这么快,吃的那么紧?”朱翟感觉自己被那又热又软的小穴给紧紧的包裹住了,他耐住源源不断的快感,静止不动,邪气一笑。
  沈眠没料到朱翟会突然停止,被填满的身体因得不到抚慰轻轻的扭动起来。
  朱翟双手抓劳那不安分的腰,深邃霸气的龙目紧紧的盯上沈眠那氤氲的眼。
  “眠眠,宝贝儿,再说一次。”
  沈眠哪里肯依,他咬着唇,极力的压抑着,但被朱翟轻轻一碰便火热起来的身体,却在那样的压抑中越发的燥热。
  朱翟见他隐忍,知他性子倔强,不舍得过于逼迫,外加自己的东西被包裹在那紧锁火热的小穴中,也渐渐忍耐不住。暗想,来日方长,总能让沈眠开口的。
  于是俯下头,轻舔着沈眠胸口的红梅,狂野的律动起来。
  沈眠隐忍了一会,见朱翟突然大起大落的动了起来,紧密连接的私密处,被大力的撞击着,发出令人脸红的淫糜的声音。快感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被激情染湿的长发随着不断摇摆的头,在床塌上留下了淫靡的痕迹。
  激情中沈眠那原本死死抓着床单的手,松开了一只,寻上了朱翟那恶意在自己胸口使坏的手指,他睁大了眼,一根一根的叠了上去,十指紧扣。
  “眠眠,我爱你!”
  朱翟低吼一声,似是不能负荷那样的情意,随着沈眠因高潮而不断收缩的后穴,释放了。
  汗湿的身体交叠在一起,脚对脚,手对手,劲脖相缠,两人安静的享受着情事过后的余韵,
  “我也爱你。“微微挪动了下头依靠的位置,沈眠靠上了朱翟宽厚的胸,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轻声到几不可闻的呢喃。
  朱翟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沈眠,深邃的龙目中蕴满了喜悦与满足,
  他的眠眠,他的宝贝儿,终于说了那三个字。
  尾声
  朱翟深觉崔浩那个妹妹天天缠着沈眠,实在是烦人,于是为了让崔浩与他那个妹妹崔雪,快快的离去,他决定把他与沈眠的关系,同崔浩坦白。
  “崔大哥,不瞒你说,我沈大哥其实另有所爱。”
  “嗯,我知道,我妹妹跟我说了。”
  “眠眠爱的那个人是我。”
  “嗯,这个,我也知道了。”
  “我也很爱我的眠眠。”
  “看的出来。”
  朱翟感觉自己快能当喷火龙了,他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喊出了他心头最想说的话:“那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
  朱翟终于把那两尊大佛给请走了,他心里那个美啊,终于可以和他的眠眠一起过两人世界了。回到主屋,发现被子里鼓鼓的,心想,肯定是眠眠睡了还没起来,于是色心大起,扑了上去。
  咦,怎么感觉有两个头,掀开被子,小六那乌黑发亮的眼,正直直的盯着朱翟。
  沈眠揉了揉惺忪的眼,解释道:“小六说她在家中老是做噩梦,睡不着,便跑来着我了。“
  朱翟心中开始哀嚎,他与眠眠的两人世界,为何总是如此的多灾多难!
  (完)

性爱娃娃之夜欲篇 作者:南乡子

《性爱娃娃之夜欲篇》作者:南乡子

性爱娃娃总序

  公元3445年,S研究所里,万伦教授和她的一帮助手们正手忙脚乱的为“感冒”了的中央电脑“治疗”。

  哔!哔!哔!哔!

  中央电脑安妮终於开始回应万伦输入的指令。

  “阿伦,终於又能看到你啦!”

  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显影出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女孩的影像。

  “谢天谢地,安妮,我也终於又能看见你,你‘感冒’的这几天我都快发疯了!”

  万伦终於送了口气似的沈了沈肩膀。

  “没有安妮还是不行的哈!安妮感冒的时候也还是在努力做事的哦……”

  屏幕中的天使女孩露出邀功的灿烂笑容。

  “你做了什麽?”

  万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教授!万教授!”

  助理於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冲到万伦眼前的时候黑框眼镜都快掉到脖子上了。

  “什麽事?”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最新研发制造的……那三个特殊的……性爱娃娃……不见了!”

  於勉上气不接下气,终於把一句句子给说完整了。

  “哦~那三个箱子不是要邮寄去出去的麽?”

  在屏幕中的安妮,手指卷起胸口一缕灿烂的金色卷发,安静的问。

  “你给邮寄了?”

  “对嘛,人家不是说过感冒的时候也有好好的做事麽!”

  安妮眨著蓝眼极为无辜的瞟了一眼万伦。

  “可是,那些箱子上面根本没有贴地址啊!”於勉叫嚷。

  “没贴地址?明明有一个地址的麽?不是那个什麽伯爵麽?”安妮回答。

  “你把他们三个全邮寄给伯爵了?”万伦的声音中带著些颤抖。

  “没有啊,其他两个箱子也是邮寄了别的地方,不过安妮‘感冒’不记得了。”安妮湛蓝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著万伦。

  “能查出邮寄给谁了麽?”万伦强自镇定的问。

  “教授,即使查出来了也没有用啊,那些娃娃只认从箱子里出来後见到的第一个人为主人,只要开封,即使查到谁得到了娃娃也拿不回来了。”於勉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些娃娃是教授特别为伯爵们制作的礼物,是特制的SM型基因男体娃娃,是教授特别根据了三位伯爵的对同性伴侣的特殊喜好而暗自研发的,就是为了能给为研究所提供经费的伯爵们一个惊喜,可现如今,两个被邮寄到不知道什麽鬼地方,还有一个也不知道邮寄错了没有。

  “也许,还没开封呢……”万伦呢喃的说著最为渺茫的假设。

  “已经邮寄出去三天了,这不太可能吧。”於勉冷静的打断了万伦教授的假设。

  “里面是什麽好玩的东西麽?安妮做错了麽?”安妮好奇的看著屏幕前十分沮丧的两人。

  万伦此刻虽然有匝烂了这台中央人工智能电脑的冲动,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跟一台中了病毒而‘感冒’然後出错了的电脑生气。

  “教授,那些奇特的基因还有麽?要不我们重新再做两个娃娃。”於勉提议。虽然娃娃的制作成长过程大约需要三年时间,但是只要还有那些神奇的基因,作为一份晚到的礼物,相信三位伯爵也不会介意的。

  “基因一共就三个,没了。”万伦站在电脑前几近呆滞的回答。

  “没了?”

  “没了。”

  那基因是五年前试验室里一次偶然的意外中突变出来的,自那以後他测试了很多次,再也没有成功过。

  那三个娃娃是特殊的性爱娃娃,他们懂得使用所有的SM手段,会使用所有的SM道具,他们的专长就是做爱。这三个娃娃,其中一个叫夜诱,是完美的媚受型娃娃,一个叫夜吻,是完美的强受型娃娃,这两个是只能做一号的两位伯爵所设计的,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强攻总攻形娃娃,叫夜欲,是特别为小受性质的那位伯爵设计的。

  这些娃娃除了外形完美,性能力卓绝之外,智商也是一等一的高,如今就这样被胡乱邮寄出去,要是运气不好认了不好的主人……

  一想到这里,万伦只觉得如坠冰窟。

  “不好了!教授……”又是於勉焦急的声音。

  中央智能电脑屏幕闪了两闪,跳出三个地址。

  万伦凑上前看了一眼,两腿一软,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其他两个娃娃暂且不说,总攻强攻型的娃娃夜欲居然被邮寄到安卡思伯爵那里去了,伯爵他可是一个喜好SM的强攻啊!

  就万伦对自己制造的娃娃的了解,被改造的那个绝对会是伯爵阁下──

  他的经费,他的研究所,他的一切,以及伯爵阁下知道真相之後的报复,昏迷中的万伦大概希望自己昏过去以後可以永远不用醒来!

──────────简介的分割线──────────

性爱娃娃之夜诱篇

总是失业的倒霉的五大三粗的穆子安,突然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大箱子,暗红色的油漆透出怪异的感觉,不管了,先拆了再说,也许会是一堆金银财宝呢!

啊!啊! 啊!

谁来告诉他,里面为什麽会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香豔的带著银色镣铐的全裸的男人?

这是谁的恶作剧?

“主人,我要……”

细长匀称白皙嫩滑的腿,正对著穆子安直直的敞开。

对著一览无余的美景,穆子安鼻血直流……

他,他,他可是喜欢曲线凹凸的MM们的,他,他,他要坚守阵地绝对不能就这样失了身!


性爱娃娃之夜吻篇

白白软软的美少年受卫宥,最喜欢看起来有气势,强悍,霸道跋扈的男人。

咦?

家里怎麽会突然冒出一个棺材板一样的大红箱子?

打开一看。

哇!

好帅好MAN的男人啊,

嗯~嗯~技术不错哦,可为什麽他看起来这样强势的男人,会是个受!

不要啊,救命啊,他不要当攻!

当攻好累的!



性爱娃娃之夜欲篇

对於突然冒出来的特殊礼物,安卡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就是些只会匍匐在他脚边的乖巧娃娃麽?

就让那个大红箱子晾在一边吧!

一个无聊的夜晚,因为太过无聊安卡思终於还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红色箱子。

“主人,夜欲会让您很舒服的。”

完美的神样脸孔,在安卡思眼前放大……

痛!痛!痛!

老天!是不是有什麽东西搞错了?

专业的绑缚,专业的SM道具,专业的调教手法,可为什麽这些东西会被用在他的身上!

啊!不要……不要进来!

夜欲,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夜欲篇——

上流社会的社交,总是那麽的无聊。

  安卡思厌烦的打了个哈欠,端著一杯红酒来到了後花园。

  白皙完美的侧脸,带著强悍刚阳的气息,深褐色的接近於红色的头发,带著微卷披散在宽阔的肩膀上,白色金边的伯爵礼服,紧紧的贴合著强健的躯体,勾勒出足以让贵妇们尖叫的美好身材。

  他抬了抬蓝宝石一样耀眼的眸。

  似乎连月亮都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躲在云里不肯出来。

  好吧,即使这样无聊的舞会的主办者是他安卡思,他也有权利感到无聊。

  作为莱穆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自从世袭了这个无聊的爵位之後,他的生活似乎更无聊了。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的管家克莱似乎能跻身幽灵的行列,不管他躲到什麽地方,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光亮的宴会大厅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的五官十分立体,深褐色的接近於红色的头发,黑色的长卷发被黑色丝质发带整齐的一丝不苟的扎在脑後,深邃的绿眸,白皙的皮肤,还有,叫人无法抵抗的中年男子的魅力。

  如果不是浑身散发著法官一样的严谨气质,和那双眼中偶尔刻意流露出的凶残,安卡思敢打赌,宴会上超过一半以上的贵妇会对他伸出八爪鱼一样热情的触手。

  他走到安卡思身边,弯下身体,严谨刻板的报告。

  “伯爵大人,梅兹侯爵夫人还有小姐想要见您。”

  安卡思冰蓝色的眼里掠过一丝不耐。

  “哦,亲爱的克莱,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什麽,弯下身体,我情愿在我床上的人是你,也不想碰那些贵夫人。”

  虽然最近的确有点无聊,送来的娃娃们都过於乖巧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但是他还没有性致好到想抱女人的程度。

  “伯爵大人,这个玩笑不好笑。”

  刻板的回答,深褐色的接近於红色的头发,没有一点幽默感的家夥。

  安卡思怀疑,是不是全宇宙所有的管家都是这样的刻板。

  如果是,送他为所有不得不连管家都要世袭下来的伯爵们,包括他自己默哀。

  “好吧,我是说真的,最近的玩具们都提不起我的兴趣,如果你愿意……”

  “伯爵大人,如果你不想见梅兹夫人和小姐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克莱打断了安卡思的话。

  伯爵大人对男人生冷不忌的个性,让克莱为他感到汗颜的同时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如果伯爵大人真的想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抗拒的,比起这样他更愿意代替伯爵去和那些贵妇人周璇。

 

  “好无聊啊,为什麽连唯一的管家都是这麽无聊的人呢?”

  努力克制翻白眼的冲动,安卡思真的很希望能有点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是坏事,真是没想到,也比什麽事都不发生的好。

  “伯爵大人,万伦教授送来的那个红色的箱子,是不是要搬出客厅,放到储藏室去。”

  “你是说那个装著娃娃的箱子麽?”

  “是的,伯爵大人。”

  “再等等吧。”

  虽然安卡思一点也不期待箱子里的娃娃能给他带来什麽大的惊喜,但是廖胜於无,他想今晚也许他会打开那个箱子,作为调剂。

  “是,伯爵大人。”

  说完,毕恭毕敬的管家安静的退了下去。

  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了,可是,似乎更无聊了!

  安卡思偏爱白色,他的房间里尽可能的全部使用了各种不同层次的白色装饰,包括地上铺展的乳白色的羊毛地毯。

  可以这麽说,偏爱白色的伯爵大人,确实有著极度严重的洁癖。

  这种洁癖理所当然的延伸到了性方面,这点可以从伯爵收藏的各种各样,数量繁多的灌肠液和灌肠器中看出来。

  他喜欢把那些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娃娃们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然後用特质的皮绳绑住,狠狠的干他们,一直干到从他们红艳如蔷薇花般小嘴中不断逸出求饶的呻吟,在一阵大雨之後,,士兵连翻带爬滚的张开了双臂,他甚至非常喜欢用冰块或者各种烈性的酒去清洗娇嫩的後穴。

  不过,最近他开始对更强壮一些的玩具感兴趣,柔弱的玩具,太过轻而易举的征服过程,让他意兴阑珊。

  希望万伦的特殊礼物能给这个无聊的夜晚带来一点惊喜。

  

  安卡思踏进客厅。

  发散著暖晕光环的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下,红漆均匀的箱子凸显出神秘的色彩。

  打开我吧。

  主人。

  仿佛听见箱子在诱惑的低吟。

  缓缓的走过去,手指被幻惑了一样,按上闪烁银色光芒的按钮。

  

  这确实是一份令人吃惊的礼物!

  单就身高而言,这个娃娃的个头也太高了一点。

  安卡思皱了皱眉头,以自己一九零的身高而言,比他还要高上一些的娃娃似乎很少见,很少有主人会乐意抱这麽壮而且这麽高的娃娃,当然少数拥有恶趣味的除外,安卡思确信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趣味。

  抬了抬冰蓝色的眸,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娃娃的全貌。

  就平行的视线而言,娃娃下巴的曲线十分优美,不过肤色并不是安卡思最喜爱的奶油一样白皙的肤色,当然也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黝黑,那是一种十分健康的麦色。

  绝对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娃娃!

  不过似乎并不令人讨厌。

  安卡思想,偶尔尝试一下这麽强悍的种类也是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

  为了更好的看清楚娃娃的全貌,安卡思退後了一步。

  

  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神啊,他真美!

  看清楚对方五官的同时,安卡思不得不惊叹,这样完美的神样脸孔,是任何形容美貌的词汇都无法描述的。

  

  那是一种乍见太阳神阿波罗再世时的惊艳,纯金色泽的耀目的短发,翠绿色的森林湖泊般深邃澄澈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嘴唇,组合出一张气势强悍的俊颜,俊颜下是一副强壮而完美的身体,那强悍到一定程度的肌肉,连贲起的弧度也十分迷人,如果去竞选健美先生的话,冠军绝对非他莫属。

  即便是经常为自己锻炼到十分强健的肌肉而自豪的安卡思,面对这样强壮的身体,也自愧不如。

  看来万伦培育这个娃娃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安卡思支了下颚,不住上下打量今晚的玩具,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路骨的欲望。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听到那张叫人诱人的嘴中不停的吐出的哀求和哭泣,今天一定要狠狠的干他,直到他不停的求他进入为止。

  安卡思这麽想著,细长的蓝眼带著色情意味的扫向娃娃的胯间。

  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万伦!

  就算体格做的异常强壮彪悍,那里也不用做的这麽壮观吧!

  那绝对是一般人两倍以上的尺寸。

  他收藏的束缚工具里好像还没有这麽大尺寸的皮套。

  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等下就只能用丝绳代替皮具绑住了。他实在不喜欢玩具们因为频繁的高潮而弄脏他的床,所以灌肠结束之後他都会把他们的性器用皮套套住。

  要知道有一些特别敏感的娃娃,就算命令了不准射精也是没用的,外物的辅助是必备的。

  

  “宝贝儿,你叫什麽名字?”

  比起和不知名字的娃娃做爱,安卡思更希望清楚的知道娃娃们的名字,那样能让他更好的体会掌控者的快感,即便一夜之後他是绝对不会记得这些最终都将被送人或者被抛弃的娃娃们的名字。

  “主人,我叫夜欲。”

  夜欲湖绿色的眼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烁著迷离神秘,安卡思打量评估著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安卡思。

  这就是他的主人。十分漂亮的主人,他拥有贵族特有的迷人优雅的气质,还有十分动听的声音,不过,宽厚的肩膀给人沈稳有力的感觉,连支撑著洁白下巴的手指都显示出异於常人的强势力量。

  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强壮有力的主人竟会拥有奇特的SM体质。

  夜欲静静的盯著安卡思,送上一个微笑,墨绿的眼中荡漾著纯真的诱惑,坚毅的嘴角却挑起邪恶的弧度。

  他转了转迷人的绿眼,入眼的是明亮的灯光下整齐摆放在玻璃长桌上的灌肠工具,装著含有特殊成分的顶级催淫剂的玻璃瓶,尺寸齐全样式各异的电动按摩棒,特质的口塞、皮鞭、绳索和蜡烛,还有几瓶烈性朗姆以及一大桶冰块。

  没想到主人的口味竟然这麽重。

  夜欲形状完美的眉头拧了一拧,随即舒缓开来。

  对於主人的特殊爱好,他一定会好好满足的。

  他会努力做一个尽职的能让主人舒服的好娃娃的。

  “夜欲宝贝儿,主人一定会带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的宝贝儿眼波流转的样子可真够迷人的。

  安卡思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拉住夜欲与自己大小不相上下的有力手掌,急冲冲的走向浴室。

  或许今天他应该破例把以往贯例的五次灌肠改为两次。

  

  “不!不!宝贝儿,我想你搞错了!”

  看著热情的帮他解著衣扣的夜欲,安卡思向後退了一步,直到宽厚的背部抵上了浴室光可鉴人的雪白瓷砖,才发现自己被围困在夜欲雄壮有力的双臂之间。

  “我很高兴你能这麽热情,夜欲宝贝儿。”

  不过热情到这种地步,似乎有点过头了。

  安卡思皱了皱眉头,也许这回他碰上了一个性格非常激烈热情的娃娃。

  思考的时候,金灿灿的,印著莱穆恩家族复杂狮头图案的礼服扣子,被轻易的解开。

  瞬间,白皙富有坚韧弹性的贲起肌肉显露於纯金色的扣子间,在浴室不是特别强烈的灯光下闪耀著诱人的光泽。

  “宝贝儿!灌肠的时候,主人是不需要脱衣服的”

  安卡思耐心的解释,新娃娃总会缺少某些方面的常识,看在那双迷人的绿眼的份上,他决定不追究娃娃擅自脱他衣服的不敬举动。

  他比较喜欢把他的娃娃困绑好以後自己脱,有时候他会觉得连衣服都不用脱直接进入的滋味更好些。

  “不脱衣服,只脱裤子麽?”

  夜欲拎了拎俊挺的眉,深邃清澈的绿眸中是满眼的不解──主人的爱好可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灌肠的时候不脱衣服,是一定会把衣服弄脏的。

  而我们色欲熏心的安卡思伯爵殿下,却以为夜欲问的是“做”的时候是不是不脱上衣,於是他浅笑著点了点头,双手撑上了夜欲鼓起的胸肌,想把他推开一些距离,压倒。

  不过,面对眼前弹性极佳,手感诱人,吸附力极好的麦色肌肤,他甚至开始觉得,就算现在就把衣服脱光了,相互摩蹭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直到──

  双手被反剪在背後,嘴里被塞上放在浴室里备用的口塞──那原本是为一些特别不耐痛的娃娃所准备的,以勉用激烈的灌肠液灌肠的时候那些凄唳的呼痛声,扫了兴致。

  可现在,这样的措施竟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卡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命挣扎,却怎麽也挣脱不开夜欲强悍的禁锢。

  一定是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处於绝对震惊,不可置信状态的安卡思,正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不知所措时,耳边响起夜欲,性感温柔的声音。

  “主人喜欢用什麽样的灌肠液?”

  夜欲随手提起了一管灌肠液。

  六百CC左右的计量,应该刚刚好,不过浴室里预备好的灌肠液全都是带著强烈的催淫剂成份。

  也许这是主人的另一个特殊爱好。

  “就用这个吧,魔媚公司产的这款‘粉红天使’,用了以後做的时候会非常舒服。”

  只看了一眼,夜欲就如数家珍的报出了这款灌肠液的名字以及出产公司。

  安卡思看著小号的灌肠器中晃荡著淡淡的粉红色液体,惊骇的把狭长的冰蓝眼眸瞪成了椭圆。

  不!开玩笑!怎麽可以用这个东西!

  伯爵大人似乎终於有了即将被强迫灌肠的觉悟。

  这罐“粉色天使”据说因为使用过的人,享受了那种刺激的快感之後,如果不是被插,就会再也“站”不起来,也就是说会失去正常性交的能力,只有当後庭被暴力的对待时,才会产生快感,因为太过刺激的药效,政府直接摧毁了这款药剂的配方,而安卡思在一次“绝版”物品拍卖会上画重金把“它”拍卖下来,也纯粹是一时的好奇,以及对催淫剂的特殊收集癖。

  即便是有SM娃娃这样的嗜好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娃娃身上使用这罐药。

  鉴於嘴巴被黑色的皮质圆形口塞完美的堵住,口不能言,深褐色的发随著疯狂摇摆的头卢,划出一阵波浪,舞动著拒觉的信号。

  不!不要把那个东西塞进来!

  绝对不可以!

  “看来主人真的很喜欢这个呢,还没开始灌就这麽激动!”

  真是淫乱的主人,被虐的滋味就真的这麽好麽?还没开始就这麽迫不及待。

  夜欲错误的解读著安卡思拒觉的信号,就势把安卡思按向地板。

  安卡思在双手被夜欲单手钳制住的情况下,堪称壮硕的躯体突然间遭受巨大力量的压迫,强健的腰杆被绝对无法与之抗恒的恐怖力量压向冰冷的瓷砖,雪白的臀部被迫高高的翘起,形成耻辱趴跪的姿势。

  高傲的蓝眸中燃烧著愤怒屈辱的火焰。

  这个卑劣的娃娃!他怎麽敢,他竟然敢,他居然敢,这麽对待他的主人!

  好吧,如果他真的敢这麽做的话,他发誓,只要他一挣脱,他绝对会立刻杀了他!绝对会!

  丝毫没有感受到主人强烈怒火的夜欲,正分出一只手掰开安卡思弹性触感极佳的翘臀。

  紧紧闭合的粉色穴口呈现在眼前。

  新鲜的浅粉,带著纯真的色泽,这样的色泽却让夜欲大大的惊讶了一下。

  难道他的主人天赋异秉,是那里无论被怎麽做颜色也不会变深的特殊体质麽?

  当灌肠器喷嘴进入,遭遇了强大阻力的时候,夜欲心头的疑惑更重了。

  “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和未经人事的处子一样!”

  夜欲低喃著,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盯著伯爵大人那不论是色泽还是紧度都堪称极品的後穴,顿了顿手中的动作。

  淫乱的主人,绝对不可能会还是处子!

  在箱子中成长起来的夜欲被彻底的灌输了主人是极度淫乱的,以及主人非常喜欢SM游戏这一类的思想,略一迟疑之後,彻底的否决了安卡思的後面还是处子的可能。

  只是看起来像罢了,夜欲安心的笑了笑,手上微微一用力,冰冷触感的灌肠器强行撑开密合的穴口,塞进去了一点。

  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恐惧而紧绷起来,从来都是强硬派的伯爵阁下,不断的诅咒著万伦的同时,也开始深深的後悔著自己喜爱收集催淫剂的癖好。

  不!他绝对不能让他把这个东西灌进去!

  被灌肠还是被强暴,这样的问题比起被灌入特殊的粉色药剂都已经显得微不足道,现在重要的是,他绝对不能让他把“粉色天使”用在他身上。

  如果真被灌了这药,那他下半辈子就彻底的完了!

  别说抱男人,就是抱女人都不可能!

  他会成为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让男人上的废人!

  

  乘著夜欲反剪他双手的巨掌滑向臀尖的时机,安卡思击中所有力量,猛然爆发,奋力一击,终於逃脱了夜欲的钳制。

  皮肉相击的脆响,彰显出这一拳惊人的力量。

  呼呼!

  应该没事了吧!

  这一拳的力量如果挨到的是正常人的都有被打死的可能,安卡思对於为了自保防身从小就没有停止过锻炼的拳头所施展出的拳速拳力是非常自信的,这对拳头曾经以一敌四,揍趴了四个意图绑架他的彪悍歹徒。

  哼,这样以下犯上的娃娃,就算被打死了也一点都不可惜。

  安卡思双手探向脑後,准备解开口塞的皮绳结,并顺势抬起了头。

  眼前出现的画面却是正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灌肠器,一脸做错了事情般表情无辜的夜欲。

  “主人,夜欲知道,主人一定是在怪夜欲没有把主人好好的绑好,所以才推开夜欲的。”

  虽然长时间的困绑不利於血液循环,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可既然主人这麽喜欢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绑住主人,以满足主人的特殊喜好。

  夜欲诚恳的道著歉,深邃的绿眸闪烁著纯真的光芒,麦色的肌肤上没有一丝伤痕。

  能把人气到吐血的道歉!

  安卡思眼神凶恶的狠狠的瞪著眼前完美彪悍的娃娃,不了解自己拼死的反抗为什麽会让夜欲产生出这种荒谬不合常理的想法的同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极度恐慌之中。

  他确信刚才那足以致命的一拳绝对是打中了的。

  双手间还残留著刚才击中强硬肌体的触觉,指背上还留有从麦色肌肤上传来的余温。

  战栗著,浑身的毛孔都战栗著,恐惧的感觉飕然沈进了心底。

  怪物!

  他一定是碰到了什麽怪物,一定是!

  这是大脑对不合理存唯一能做出的解释。

  而,这种时候,碰到这种怪物的时候,他应该做最明智的事情,就是逃跑!

  紧绷得脑海中突然窜出了这样的觉悟。

  慌乱的,连口塞都来不及解除,伯爵大人向著浴室的出口迈出了逃离的步伐。

  

  那绝对是非人类的,闪电一样迅捷的速度。

  被巨大有力的手掌捞回来的安卡思,神思恍忽,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速度和力量在这个怪物娃娃面前竟然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简直就像一枚在巨大岩石面前不自量力的可怜鸡蛋。

  “主人,请不要生气了,夜欲一定会让主人很舒服很舒服的。”。

  夜欲一边温柔的道歉一边以完美的动作完成了禁锢主人行动力的捆绑──材料是象征著伯爵大人尊贵身份的金色狮纹皮带。

  非常熟练的动作,十分劳固的绑缚却没有带来丝毫疼痛的感觉,安卡思的身体被强行牵引至洗手台边缘,连著手腕的金色腰带被套在洗手台上的金属笼头上。

  为了能够使灌肠更为顺利,伯爵强健的双腿被架上了瓷白的台面。

  依旧是趴跪的姿势,膝盖被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强迫分开,隆起的大腿内侧的肌肉在极度惊悚恐惧中轻轻颤动,媚惑人心的震颤能引发出邪恶的意念,隐藏在结实臀瓣中的淡粉色後穴被强硬的手指缓慢揉捏,渐渐升腾出有别於主人强悍气质的柔粉色泽。

  “真是诱人哪!”

  好想现在就冲进去!

  夜诱盯著眼前散发著淫靡气息的主人,一边感叹一边吞咽著口水,努力的克制著从内心深处生出的强烈欲望。

  在主人还没有得到足够多的快感时,娃娃是不被允许得到快感的,这是每个娃娃被制造的时候所制定的法则──除非有主人的命令,娃娃才能先於主人得到快感。

  下半身渴望进入主人的部位已经开始坚挺起来,他要尽快满足主人的需要才行!

  “主人,别著急,马上就开始灌了。”

  性感邪恶,诱人犯罪的优美嗓音,在此刻的安卡思脑中却宛如自地狱深处传来的催魂曲。

  “呜呜……呜呜……”被紧紧塞住的嘴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中勉强挤出一些含混的呜咽。

  不!我一点也不著急!

  哦不!这根本不是著急不著急的问题!

  放开我!

  听到没有!快点放开我!

  内心的呼喊似乎一点也没有传入这个无法无天的娃娃心里,当灌肠器特殊的触感再次扣入紧紧闭合的粉穴时,安卡思开始後悔刚才为什麽不第一时间把口塞解除,他努力的扭过头,冰蓝的眼珠死死的盯著正专心致志挤压著淡粉色的液体的夜欲。

  冰冷的液体开始抚触私秘的内部粘膜,注射的力量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任何疼痛不适,可这样的感觉却让伯爵大人充分的品尝到了自出生以来最彻底最黑暗的绝望。

  看著我!看著我!

  你这该死的娃娃!

  谁允许你这麽对待你的主人的!

  再次确定主人和娃娃之间是没有任何心电感应这样的事实之後,安卡思开始拼命挣扎。

  疯狂的摇著头,努力的扭动著被禁锢了的身体,尝试著一切有可能让夜欲发现自己的不愿意的动作,就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仍不肯放弃希望寻找著最後的光明。

  当尺寸并不算大的肛门塞堵住穴口带来一阵陌生的钝痛时,安卡思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褐色的头颅停止了摇动,骄傲的颈项如同濒临死亡的高贵天鹅一样,耷拉出绝望的弧度。

  身体内迅速窜起可怕的高热,脆弱鲜嫩的粘膜催化了粉色液体的吸收,血液也开始燥热起来,心脏的鼓动在药物的作用下被迫加速,安卡思骨架匀称的壮硕躯体渐渐染上淫靡粉红。

  “主人……”

  看著主人可爱的样子,夜欲磁性诱人的低声叹息中饱含了强行抑制著欲望的渴求,探出舌尖开始邪恶的舔弄。

  被塞著肛门塞的花穴在“粉色天使”的作用下,呈现出鲜艳欲滴的粉艳色泽,当感觉到柔软温热的舌尖开始轻轻舔弄饱受折磨的花穴边沿,过於恐怖淫乱的感觉牵扯著神经,安卡思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

  “呜呜……呜呜……”

  哦不!这个低劣的娃娃,竟敢用这麽猥亵邪恶的方式亵玩他最私密的地方!

  他,他一定要把他跺烂了喂狗!

  可无论伯爵大人心底怎样恶毒的咒骂,都丝毫不能影响药性的迅速发挥。

  真是糟到不能再糟的情况!

  身体正随著药性每一分,每一妙增加著敏锐的感度,当娇嫩的花穴边缘被夜欲的牙齿轻扯了一下的时候,伯爵全身的肌肉都弹跳了一下,原本只是微挺的性器开始坚挺,前端也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

  “被这样舔很舒服吧,主人。”

  看著被咬比被舔反应更强烈的主人,夜欲的大手穿过安卡思健硕粗壮的雪白大腿,刻意忽略伯爵开始流泪的坚挺,按上了被灌得鼓鼓的紧绷腹部,健美润白的腹肌在恶意按压的手指间轻颤著,涨饱的难过感觉让安卡思无法抑制的向後方仰起了头。

  “请再忍耐一下,主人,夜欲马上就会让主人更舒服的。”

  自信到让人想痛扁一顿的声音。

  他才不要什麽更舒服!无论外形有多麽完美,娃娃毕竟只是娃娃,是比奴隶还要低级的存在,而自己竟然会被一个这麽低级的存在肆意侮辱,这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人生最大屈辱。一想到自己即将被一个低贱的娃娃操弄掌握,安卡思嫌恶的闭上了眼。

  当肆无忌惮的强健手指在伯爵大人保养得当丝绒一样韧滑的腹肌之上游移著,闭上眼睛所能感受到的刺激愈加的强烈,那手指似正在大脑中不停的剥弄控制著欲望部分的弦,让安卡思不得不再度瞪大了蓝眼,力图控制住不断翻涌而上的情欲波潮。

  

  是时候了!

  全身都泛著高热的粉红色,没有经过任何碰触抚慰就开始滴滴答答的性器,宣誓伯爵大人的身体已经被药性浸透。

  肛门塞被温柔的拔了出来,又灌了一次含有肌肉软化松弛效果的药剂之後,眼神已经变的迷离的安卡思稍经清洗之後被夜欲抱出了浴室。

  

  

  因为怕和“粉色天使“的药性相互冲突,而损伤了主人的身体,夜欲遗憾的望了望玻璃桌上的冰块桶和烈酒。

  真是可惜啊!看来今天这些道具是不能用了,等下次吧。

  把安卡思绑吊在床头的绳索上之後,夜欲从玻璃桌上选了一款带著凸起的橡胶和金属混合粒子的旋转式椭球形按摩棒。

  “先用这个吧!”

  无论如何按照自己的尺寸直接进去的话是一定会把主人弄伤的,所以就先用这个东西拓展吧。

  按摩棒被调到了中档,发出“嗡嗡”的电子震动的声音,粉红色的穴口经过软化之後被椭圆形的顶端轻而易举的顶入,凸起的橡胶以及金属粒子开始配合著旋转震动,逐渐深入高热敏感的内部粘膜。

  摩擦到前列腺的时候,强烈而恐怖的过度快感让安卡思全身的肌肉都震颤痉挛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过量的唾液渗出了密闭的黑色口塞,在嘴角挂出淫乱闪亮的银色丝线。

  “主人,口塞就不要用了吧,喊出来会更舒服哦。”

  夜欲吞了口口水,好心的建议著表情逐渐迷乱的主人。

  如果塞著口塞的话,就不能听到主人忘情的呻吟,也不能尽情的接吻,这样的话“做”的时候会减少很多快感,而娃娃的责任就是最大程度的让主人获得快感,他可是最优秀的娃娃,理所当然该让主人得到最大的快感。

  已经被体内翻转作乱的按摩器搞得连呼吸都不能的伯爵殿下,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去听清楚夜欲到底说了些什麽,身体内部强烈的刺激,使得他喉头不停的发出可怜的呜咽。

  夜欲把这样的反应当作了主人的默许,他轻柔的解开了褐发间的口塞结。

  “啊哈……啊……啊……”

  伴随著黑色皮球一起出来的除了粘稠的唾液还有伯爵动人的呻吟。

  声音终於得到了释放的安卡思,此时此刻却已经完全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什麽解释,什麽拒觉,什麽咒骂,早就已经不复存在於混乱的大脑之中。

  口塞解除之後,按摩棒也被扯了出来。

  穴口拼命收缩,像是在挽留被突然扯离的慰藉。

  四肢百骸间传递而上的火热欲求在麻痒的血液中叫嚣著沸腾的空虚。

  难受!空虚!得不到满足的失望!

  安卡思俊逸的脸上显露出被夺走的糖果的孩子一样的表情,惹得夜欲一阵轻笑。

  “主人,马上比给你比按摩棒更好的东西。”

  即使忍耐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夜欲还是想了到如果娃娃要进入主人的身体必须得到主人的许可这样的规定。

  “快……快给我……”

  安卡思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恳求些什麽,只知道体内的麻痒必须立刻被制止。

  蓝色的眼微微湿润,哀求的神情,叫人食指大动。

  “主人确定永远都要麽?”

  任由得不到任何安慰的身体在洁白的床单上辗转蜷缩,夜欲墨绿色的眼珠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带出迷人的邪佞。

  最好乘这个机会就要到主人永久的许可,如果每次进入主人的身体都必须这麽麻烦的话,人生的乐趣一定会减半的。

  “确定……呜呜……快……”

  被药性折腾到极致的安卡思顺著夜欲的引导说出了把自己後半辈子的“性”福彻底交给眼前强势的娃娃手中的话。

  不管他此刻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承诺了什麽,这个“确定”永远的承诺对於夜欲来说实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真是又听话又乖巧又漂亮的主人啊!

  夜欲眯了眯眼,决定给主人尝些甜头。

  如果是“粉红天使”的话,应该是完全不必碰触前面就能让主人高潮的。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夜欲又长又壮的手指压入了安卡思正死命收缩蠕动的空虚花穴,松软的花穴轻易的吞噬了三根手指。

  当不断深入的手指终於寻找到前列腺所在的时候,恶意的碾压戳刺让安卡思惊喘起来。

  “啊!不要……不要按了!呜呜……”

  强烈到连神经末梢都开始颤抖的快感,形状美好的性器颤动起来,腰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款摆,被绑在头顶的双手没有办法去抚摸得不到任何摩擦碰触的高昂欲望,连想要侧翻身体跟床单摩蹭的举动都被及时阻止,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伯爵漂亮的蓝眼中开始氤氲出叫人想狠狠蹂躏的迷蒙水汽。

  深谙怎样进行指交能让人达到飞入天堂一样快感的三根粗长手指,不停变换著角度企图让伯爵品尝到极限的快感。

  肿胀的欲望开始小幅度的弹跳,当鲜红到近乎通透的乳头遭受锐利的牙齿啃咬之後,安卡思的喉头发出了一阵野兽般的低吼,乳白色的液体喷溅出来,浓重的麝香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被三根手指就弄到射精的地步的事件对於身为伯爵的他来说是多麽大的羞耻。

  完成任务的手指,抽了出来,带著从粘膜处分泌出的肠液,十分淫靡的味道。

  “呜呜……”

  再度空虚的後穴,让安卡思不满的小幅度摇著头,无意识的抽泣,完全被汗水浸湿的深褐色长发无助的耷拉在胸口,失神的样子更能激荡起人的兽性以及想要狠狠蹂躏他的欲望。

  多麽可爱的主人啊!

  好想立刻把他吃掉!

  绿眸中闪烁著想把眼前的人撕碎吞噬的危险光芒,夜欲双手捧住了主人白皙结实的臀瓣,紧绷的腹部用力往前一挺,粗大的龟头就这麽硬生生地挤开了诱人的菊穴。

  只可惜即便是有强度极高的药物辅助,初次承受这种又粗又大非人类尺寸的东西,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粗壮的热块只吞进去了一半,却是连穴口的褶皱都已经被撑平了。

  如果继续强硬的挺进,很有可能把主人给撑坏掉。

  夜欲皱了皱眉,拉起安卡思环在他腰际的紧实小腿,用力向两边分开,又一个猛挺。

  “啊──!”

  全身像是被什麽东西给劈裂开来的恐怖感觉,让安卡思发出了悸人的叫喊,钝痛的感觉压入了每一寸的神经,入侵到每一个细胞中,却也带来了脱离药物控制的瞬间清醒。

  “救……呜呜……”命字被陌生的空气堵塞在舌尖,硬是没能出口。

  丰润的唇瓣,清爽的舌腔,全部都被陌生的霸道气息占领吞噬,不留一丝缝隙。

  粗壮的硬挺安静的停留在体内,等待著青涩娇嫩的菊穴习惯他的存在。

  淫药的效果再度开始控制知觉神经,伯爵再度陷入混沌之前,清楚的看到了绿眸之中强烈的占有欲。

  天啊!万伦,你到底送了个什麽东西给我?

  这是伯爵大人在拥有理智的短暂时间中所想的最後一个问题。

  

  当看到安卡思强劲的腰开始不耐的摇摆时,夜欲放弃了自制,开始满足自己的欲望。

  “啊哈……主人……好棒啊……”

  狠狠的插入,狠狠的抽出,强悍的凶器不停的摩擦著红肿的穴口,凌辱并侵犯著高傲俊美的主人,看著他诚服在自己身下,贪婪的吞噬著自己的美态,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夜欲越来越亢奋的巨大热铁在安卡思体内又暴涨了一圈。

  “呜呜……要死了……要被弄死了……”

  光是药物所带来的极度刺激都已经能让安卡思尝到欲仙欲死的快感了,加上菊穴又被夜欲带著技巧野蛮的操弄,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让全身肌肉都不停的痉挛抽搐起来,喘息著,哭泣著,哀求著,汗水和泪水交织著快感,从颤栗的腰传向不断射精的下体。

  “绞死我了……主人……你要绞死我了……”

  夜欲一边野蛮的撕咬著安卡思莹白中带著淡粉色的肌肉,制造出一个一个专属於他的痕迹,一边拍击著他结实的臀,强力收缩痉挛著的穴让他也濒临崩溃。

  “啊哈……要坏掉了……呜呜……”

  越来越猛烈的挺进,越来越激烈的啃咬,引发来越强烈的收缩,重重的致命的最後一击,强烈到连肠子都快被捅穿掉的感觉。

  一定会被弄坏的!

  那种整个人都快被强力的贯穿给捅坏掉的可怕感觉,却自始致中都伴随著激烈到叫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快要被弄死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炽热烫人的体液终於迸发在柔嫩的肠壁深处。

   “啊……”

  安卡思带著哭音的叫声中夹杂著夜欲粗重的喘息。

  总算是结束了!

  被折腾到全身发软的伯爵大人刚暗自松口了气,菊穴深处传来的持续的酥热麻痒让他在内心深处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这药的药性该不会是持续到做死为止吧?

  “过了今晚就不会这麽难受了,这是十二小时的药效。”

  仿佛是看穿了水汽迷蒙的蓝眼中的疑惑,夜欲获得初步满足之後,慵懒沙哑的声音温柔的解答著。

  “十二小时?!”

  那和被做到死又有什麽大的区别?

  深深的寒意从脊椎深处蔓延开来,难道他要成为莱穆恩家族第一个死於过度做爱的伯爵?

  而且还是被一个低贱的娃娃给做死的!

  这已经不紧紧是不光彩而已了,这,这绝对是一种耻辱!

  “如果主人觉得时间太短的话,下次我可以选一个二十四小时以上的。”

  夜欲享受著同主人肌肤相贴的温度,他把安卡思的沈默当成了对药效太短的不满。

  还二十四小时?

  也许现在就自杀才是明智之举!

  正当伯爵大人考虑著现在自杀好还是等熬过今晚上一枪把这个怪物给毙了好的时候,狂烈得药性再度席卷而来,夺去了他所有思考的能力……

  夜,还很漫长,黎明,还很遥远,精尽人亡,似乎也不太可能,不过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伯爵大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脱离困境的,其实我们尽忠职守的管家克莱并没有渎职到忘记每天的巡防,只是……

  “嗯啊……主人……好棒啊……”

  “啊……哈……太棒了……”

  路过伯爵房门的克莱听见的恰巧是伯爵被欲望冲失乐理智之後,快乐的呻吟声,而非求救声。当时克莱是这麽想的:万伦教授这次的礼物深得伯爵大人得欢心啊,听这叫声一定是伯爵大人雄风大震把娃娃弄得很舒服了,就不知道这麽激烈的SM,新来的娃娃能不能撑到明天。嗯,不管怎样,按照里面的情况,明天的早饭就吩咐厨娘晚点再做吧。

  尽忠职守的管家一边思考著,一边离去。

  其实克莱离开之後不到五分中,房内就传出更叫人脸红的大胆呻吟。

  “哦,再插深一点……。”

  “求求你,啊……啊……那里……在捅重一点……”

  “啊哈……操我,用力点……再用力点……操死我吧……”

  没错,这些全都还是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麽,被欲望支配著的伯爵大人的诱人声音。

  不过按照克莱的对伯爵大人个性得了解,就算听见了後面的内容,大约也只会稍微疑惑伯爵大人的性癖是不是转变的太过於迅速了一点。

  但是进门打搅伯爵高昂“性”致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他克莱可是一个十分体贴的好管家。

  酸痛!疲累!

  全身的肌肉就像被超载的客车碾压过一遍一样,特别是腰部,完全是被碾碎过又重新拼合起来的恐怖感觉。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是活著的,在经历了那样一场大的“灾难”之後,他还活著。

  身体内部激烈的疼痛宣誓著这一切都不仅仅只是一场恶梦。

  哦,该死的,他真想亲手杀了他!

  被彻底蹂躏开采完毕的伯爵大人,此刻正皱著他俊雅的眉头,以萎靡颓废姿态窝在铺垫了好几层柔软羊毛垫的皮革沙发椅上。

  “大人,

  克莱为安卡思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有些忧心的询问著。

  对於伯爵大人一大早就闯入他房间的举动,他当然没有任何不满,不过,该有的好奇是不会少的。

  “克莱,我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麽?”因为叫的太厉害而听起来依旧十分沙哑的声音,显得不那麽强势。

  “确实糟糕,一副被人彻底蹂躏过的样子。”

  本著以诚实为本精神的管家显然不懂得什麽是迂徊的艺术,什麽是善意的谎言,一语中的。

  蹂躏!

  这两个字彻底激发起了伯爵大人的熊熊怒火,但是,被娃娃强暴了这样的事实,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吗?要知道他真的是太美味了!”

  安卡思努力的维持著脸上平静的表情,咬牙切齿中带著欲盖弥彰的味道,不具备任何说服力的解释。

  克莱看了看伯爵大人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又看了看窗外的玫瑰园里正热情的帮园丁除草的新来的娃娃,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许这是一个懂得妖术的娃娃,他用了什麽离奇的手段吸光了伯爵的精气。

  “既然这样,那这个娃娃大人一定不准备把他转送掉了?”

  转送掉,这是每个被玩弄过的娃娃所能体现的最好的剩余价值,这些娃娃在富豪贵族们的眼中也就和一只精美的茶杯没多大区别。

  “不,就因为他太美好了,我决定尽快把他送掉,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上次还有哪个爵爷问我讨过娃娃的?”

  被咖啡香醇的味道引诱著,小小的啜了一口,右手提杯的动作牵扯到一部分过度“运动”的酸痛肌肉,安卡思冰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对!把他送掉!

  再也不要看到那可恶的笑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定要立刻!马上!尽快的把他给送掉!

  “艾伯大人曾经说过他想要一个壮硕的娃娃,但是……”这位大人只对攻击性非常强的娃娃感兴趣,因为这位大人是个“受”。

  虽然对於主人前後矛盾的说辞琢磨不透,但是一个好管家是不需要问为什麽的。

  “那就给艾伯打个电话,让他马上来一趟。”

  这个娃娃一定会非常对他胃口的,深知艾伯秉性的安卡思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穿著白色佣人服在阳光下开怀大笑,看起来无忧无虑,一脸人畜无害的俊美娃娃。

  如果不是被这麽屈辱的对待,也许他真的会把他作为例外而留下来,但是,经过前晚,他能克制住内心的愤恨,没把他杀了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是,大人。”

  贯例严谨回答的管家克制住了揉眼睛的冲动。

  他没有看错吧,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伯爵大人,居然会露出那种爱恨交织的表情。

  明明是一脸舍不得的表情,却非要送掉,他想,也许没过几天,伯爵就该後悔了,毕竟真的很少能看见这麽完美的娃娃。

  

  每个刚被送来的娃娃,都是不愿意离开主人的,所以强迫娃娃换主人一般都采取哄骗的策略,以勉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您是说,要我护送这位爵爷回去麽?”

  才两天功夫已经彻底收伏了伯爵府邸中所有人的夜欲,看著眼前一脸花痴样,盯著自己口水直留的艾伯,皱了皱眉。

  这两天主人都在躲著他,他不知道做到底做错了什麽,主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见一条毒蛇一样,不能看著主人,不能碰触主人,这对於他来说简直是最痛苦的折磨,没有一个娃娃会喜欢被自己主人讨厌的感觉。

  “是的,这是主人的命令。”

  克莱面无表情的转达著伯爵大人的意思,对於这位即将离去的剑道对手,从私人感情上来讲,他也是非常不舍的。

  “好吧,既然是主人的命令。”

  他就勉为其难的送这位伯爵回去吧。

  没有一个娃娃能反抗主人的命令,即使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紧紧的抱住主人,狠狠的操他,让那张优雅的嘴里不断吐出渴求自己的呻吟。

  夜欲遏制住心头的不悦,扶著一脸想把他给生吞活剥了的表情的艾伯大人,坐进了全电脑控制的飞行车。

  克莱看著迅速消失了的黑色飞行车,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预感,这个不可思议的全能娃娃,一定会再回来的。

  嗯,应该说会带著无限的怒气回来。

  至於欺骗了他的人……

  想到这里,克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他想他应该提前跟伯爵大人要求公休一段时间,即使是世袭的管家也是有年假的。

 一周後,距离夜欲被送走那天开始计算的一周後。

  非常晴朗的一天。

  伯爵大人的床上横躺了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绝色尤物。

  乌黑顺滑泛著光泽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细瘦匀称的骨架,这是个完全符合伯爵审美观的绝色美男。

  “伯爵大人,您还没有洗好麽?”麦云不耐的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对於洗个澡都要能花去接近两个小时的伯爵阁下,他可没有耐心一直陪同下去,他的身价可是按秒计算的。

  “宝贝儿,就来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可恶的“怪物”娃娃,安卡思为了能够重震雄风,特地花大价钱请来了“受受”俱乐部里的红牌麦云,昂贵的价格那倒是其次的,问题的关键是,他──硬不起来!

  对著眼前白皙漂亮的绝色美“受” 的诱人胴体,他──万年强攻的安卡思伯爵居然会硬不起来!

  这简直是比火星撞地球更为恐怖的事情!

  在浴室里万般无奈的看著自己萎靡不振的器官的伯爵大人,努力的想象著以往那些带给他快乐的娃娃们的紧窒火热,可是受过激烈刺激的前列腺,显然不卖这些刻意遐想出的回忆的帐,前方绵软的部位,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许必须要借助一些外力的刺激才行。

  

  当安卡思迎上麦云乌黑的宛如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时,神情尴尬而狼狈。

  任何一个深谙口交技巧的男公关,遇见了怎麽舔都没有反应的主顾都会明白一个事实,要不就是这个客户天生就是性无能,要不就是因为特殊的体质需要特殊的对待。

  “伯爵大人,需要我把你绑起来试试麽?”

  麦云好心的提出建议,大多数的客人都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性无能的事实,尤其是这些为所欲为惯了的贵族们,直接说他们性无能的话,可能会被认为是对他的极大侮辱。

  “那你觉得绑起来会有效果麽?”

  安卡思瞄了瞄被倒腾了半天依旧垂头丧气的部分,对自己未来的“性”福生活充满了绝望。

  难道真的是如同传闻所言,他只有被捅小弟弟才会起立?

  神哪,如果绑起来能让他有感觉的话──他想他愿意尝试。

  “不试试怎麽会知道呢?”

  “好吧……不过不要绑死结,我要随时能喊停。”

  答应的瞬间安卡思似乎发觉麦云乌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令人费解的狡黠。

  这一定是错觉!

  乖乖闭上眼的伯爵大人摇了摇头。

  “这样,伯爵大人请闭上眼睛,把我想成您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我再继续帮您口交,

行麽?”

  麦云一边用轻柔甜美的声音安抚安卡思,一边驾轻就熟的拿起了一旁的皮绳,劳劳的绑住。

  “就这样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哦。”

  

  没多久,高热的口腔再度吞咽了萎靡的性器,不过,这次是十分强势的袭击。

  每一寸都被细细的强烈的舔弄著,连还没有鼓起的两个圆囊都不肯放过,直到,脆弱的表皮被刻意的翻起,根部的褶皱被恶意的牙尖撕咬了一下。

  “啊……不……”

  强烈的快感电流一样从脊椎深处窜了上来。

  嘿,是谁说“粉色天使”会让人永远站不起来的?

  也不过如而已麽!

  只要刺激的稍微激烈一点,他还是可以雄风大振的。

  麦云不愧是头号红牌啊,真能吹得人欲仙欲死啊。

  感觉自己终於硬了起来的安卡思,闭著眼,脸上露出终於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笑容。

  “嗯,再含的深点……啊……那里……再吸的用力点……”

  眼角流出淡淡的液体,淫乱的呻吟不断的从口角流泻而出,手指不由自主的抓住在胯间卖力舔吻吮吸的头颅,向前方按去。

  “嗯……啊哈……哦该死的……”爽,好几天没这麽爽过了。健壮的腰开始有疯狂的向前方的温热抽送。

  “啊……哈……要出来了……呜呜……”

  久违的快感让安卡思没能持续多久就泄了出来。

  “主人,很舒服麽?”

  咦?怎麽不是麦云甜甜糯糯软软的声音?

  这个浑厚低沈的性感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沈浸在高潮快感後的余韵中一片空白的大脑自动卡带重播。

  啊──!

  他!他!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好好的服侍新主人艾伯麽?

  蓦的瞪大了眼,俊美的神样脸孔再度出现於伯爵大人眼前,薄而坚毅的嘴唇边还残留著白呼呼粘呼呼的淫乱体液。

  为什麽?

  谁来告诉他,为什麽伏在胯间帮自己口交的妖艳美丽的麦云会突然变成了夜欲?

 “你,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主人是不是不想要夜欲了?”

  安卡思似乎从耳边低沈冷静的声音中,听见了其中伴随著的被惹毛了的野兽一样的呼吸。

  “怎麽会呢。”

  十分没出息的回答,甚至带著一些献媚的成分。

  连安卡思自己都有点想鄙视自己。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任谁处於在一头即将发怒的怪物面前,而且还是被死死绑住的状态之下,应该都会选择这样明智的回答。

  “哦?那为什麽夜欲听艾伯大人说,是主人把夜欲‘送’给他的?”

  粗壮的手指开始翻弄淡粉色的褶皱,还时不时的掐一下,性感的质问中透露出浓重的不满。

  “那绝对是误会!我想艾伯一定是误会了!”

  艾伯,你怎麽这麽没用啊,你怎麽能让这麽恐怖的娃娃逃回来呢!枉费我一番苦心!

  哎,总之先从怪物的魔掌中逃脱,之後的问题,之後再说。

  安卡思一边抱怨著艾伯的没用,一边努力的思考著怎麽样才能从这个看起来很生气的娃娃手中逃脱。

  “既然这麽说的话,那就是说,主人从来没有不要过夜欲咯?”

  羞涩的花穴在不断揉压的手指中慢慢的柔软起来,记住了後庭欢愉的穴口竟然开始自主的吮吸指尖。

  终於感觉到形式不太对劲的伯爵大人,冰蓝色的眼警醒的瞪著正玩弄著娇嫩入口的强壮男人。

   “不……哦不……谁准你用你的脏手碰那里的!”

  眼看著“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被这样亵玩,伯爵大人恼羞成怒。

  这个卑贱的娃娃,竟然还敢对主人做这种事情!

  难道他真以为他怕了他了?

  哼,他可是勇猛威武的安卡思!他可是尊贵的世袭伯爵!

  对,他才是主人!而他不过是一个任人玩弄的低贱娃娃而已。

   “脏手?嗯?”

  夜欲半眯的狭长绿眸中闪出危险而冷冽的讯号。

  “知道就好,还不快把你肮脏下贱的爪子挪开!”

  安卡思傲慢的昂了昂头,以绝对藐视的眼神看著看起来正十分的非常的生气夜欲。

  “欺骗娃娃的主人,可不是什麽好主人哦。”

  轻轻的吻了吻经过长时间休息之後状态极佳的菊穴,夜欲粗壮的手指像是惩罚什麽似的凶猛的一鼓作气的插了进去。

  “呜……快抽出来……你这个混蛋!怪物!变态!”

  他本来就不想做什麽好主人啊。

  娃娃不都是因该听主人的话的麽?

  被夜欲猛插猛抽的恶劣手指搞得泪眼迷蒙的安卡思,恶狠狠的瞪了眼前看起来十分生气的娃娃。

  呜……他的运气怎麽会这麽背呢?

  为什麽他会好死不死的遇上这种万年难得一见的异类呢?

  “抽出来?夹那麽紧!明明就是还想要更多一点吧,真是爱撒谎的主人。”

  夜欲对著姿态嚣张,不知悔改的主人露出一个绝美而阴冷的笑容。

  主人一定不知道把那个企图染指他的艾伯大人打成猪头以後,短短的一周内,为了能再度回到主人身边,他经历了些什麽。

  要不是途中遇上了好心的麦云收留他,也许他就曝尸荒野了。

  “啊……啊!住手!你给我住手!”

  安卡思快要被体内疯狂抽动著的手指逼到崩溃,熟悉了那种刺激的快感的腰,不由自主的随著手指的抽插摆动起来。

  “都爽成这样了,还想骗人?”

  狡滑的手指在逐渐湿润的粘膜深处大力挤压,对凸起的那一点更是照顾有加。

  “没有……呜呜……没有骗你……”

  雾气缭绕的蓝眼中,泫然欲泣。

  面对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淫乱身体,安卡思慌乱不已。

  不能继续这样被动下去,如果之後的命运是天天被这个娃娃掌控住身体为所欲为的话,他还不如去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正当绝望的感觉蔓延开来的时候,按的起尽的手指突然间撤了出来。

  “我相信主人确实不想要手指。”

  浑厚的声音中是能叫人溺毙的温柔。

  安卡思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望著突然间改变了态度的夜欲。

  也许他和娃娃之间确实存在著一些误会,只要好好沟通的话……

  “主人一定是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主人放心,夜欲一定会立刻满足主人的要求。

  说话间无比壮硕无比粗大无比坚硬的曾把伯爵大人操弄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那一根,已经抵上了安卡思因为惊惧而不停收缩著的松软穴口。

  事实证明,低贱的娃娃就是低贱的娃娃!

  变态的娃娃永远也不可能会有正常的思想!

  “你这该死的娃娃!是,是我把你送给艾伯的!这根本不是什麽误会!我就是不要你!我不要你!不要!不要!……”

  愤怒的丧失理智的伯爵疯狂的大声吼叫起来。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被这样屈辱的对待的话,他就没有必要对他假装出驯服的姿态了。

  心口猛的一颤,当亲耳听见主人亲口说出“不要”这两个字的时候,夜欲感觉有什麽冰冷的东西在心尖上剜挖了一下,又深又重的一下。

  “再说一遍。”

  明明是冰冷到极点的音调,却能清楚的反应出危险的暴躁的隐藏其中的怒意。

  “你只是一个被我丢弃的娃娃,我不要你,不──要──你!”

  连安卡思自己都不太清楚这股在老虎尾巴上拔毛的勇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冰蓝色的漂亮眼珠死死的对上了夜欲那片即将失控的墨绿。

  主人又说了一次,主人不要夜欲,用那种骄傲又肯定的语气。

  好痛,好痛好痛的感觉。

  从来都没有这麽痛过。

  夜欲感到疼痛从心口的地方蔓延开来,渗入血液之中,就连骨髓深处也开始隐隐作痛。

  麦云说的对,身为贵族的主人,是绝对不会体会到娃娃那种唯一的刻骨铭心的感情的,娃娃在他们眼中只是最最低贱的存在,只是连死物都不如的存在。

  所以,他一定要让主人再也离不开他。

  “不,主人一定不会舍得不要夜欲的。”

  夜欲脸上异常的诡异笑容,让安卡思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窟的恐怖感觉从内心深处攀爬出来,宛如面目狰狞的野兽。

  “哼,不要就是不要,没什麽舍得不舍得的,我──安卡思──永远──都不会要你的!”

  虽然有那麽点死鸭子最硬的感觉,但是伯爵的骄傲让色厉内荏的安卡思继续坚持著非常不识时务的立场。

  “是麽?”

  深幽的绿眼中盛满了忧伤,还有一种叫了看了心跳加速,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夜欲性感的薄唇扬起一个极具魅力的弧度。看来只有努力的“做”到主人改变初衷了。

  安卡思雪白结实的臀被牢牢的握住,夜欲粗壮的腰杆一个使劲,抵在穴口的庞然大物毫不留情的猛然挺进,一插到底。

  “啊啊啊!痛痛痛!呜呜……该死的混蛋!”

  强烈的钝痛以及五脏六腑被极端压迫的感觉,让安卡思大声惊叫起来。

  柔嫩的花穴即使已经被开过苞了,可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剂的润泽,就被这样野蛮的对待,单凭敏感的体质所分泌的那一点点肠液润滑肯定是会十分疼痛的。

  内壁清晰的感受著层层破入体内的硬挺上凸起的筋脉,当体内的怪物开始摩擦粘摩的时候,奇特的在痛感之中滋生而出的快感电流一样刷过神经末梢。

  伴随著零乱的喘息声,前方刚发泄过一次的海绵体又开始硬挺起来。

  慌乱不已的感觉再次冲击著伯爵大人不堪一击的骄傲。

  难道才一个晚上,他就被彻底改造了过来?

  不!不可能!这怎麽可能!

  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强攻伯爵安卡思!

 “看来主人越是被粗暴的对待越是有感觉嘛,啧啧,淫荡的小嘴都吸的那麽紧了,居然还敢口是心非的说不要!”

  夜欲一边嘲讽著,一边放缓攻击速度,几乎被撑平了的紧窒花穴在巨大硬挺的攻击之下泛出了盛开蔷薇般的瑰丽色泽。

  修长的手指探向安卡思微微抬头的性器,展开了上面的褶皱,指尖恶意的骚刮著铃口,配合著抽插的动作,缓慢中带著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死变态!放……呜呜……快放开!啊……呜呜……”

  要不是你这个可恶的娃娃把全宇宙最激烈的催淫剂用在本伯爵身上,本大人会变成现在这样麽?

  气势汹汹的瞪视在破碎的喘息声和淫乱的呜咽声中看起来没有半点威力。

  不断溢出眼角的泪水,不断渗出口角的唾液,还有不断从娇嫩的铃口出汩汩流出的乳白液体,绝对能引发出观看者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兽性。

  “遵命,我的主人。”

  被双重刺激引发到崩溃边缘的怒张器官突然间被肆意玩弄的手掌抛弃,连原本缓慢抽插著的体内的怪物也静止不动。

  “呜呜……”

  好难受啊,干嘛突然这麽听话啊,呜……,这个该死娃娃,一定是故意的。

  紧绷的欲望在临界点边缘徘徊,空虚,麻痒,脑海深处仿佛被密密麻麻的蜘蛛丝圈紧,又像有无数的羽毛在轻轻骚弄,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人到达顶点。

  火热的内壁先於主人的意识开始不满的蠕动收缩起来,嘴巴却被理智强行的控制住不肯说出求饶的话。

  “很难受?”

  尝试著缓慢退出火热花穴的过程中,遭遇了强烈的收缩挽留。

  夜欲见倔强的主人似乎没有任何低头的觉悟,绿色的眼暗了暗,幽暗的眸中蕴满了邪气的冷光。

  “啊……呜呜……痛!”

  翘立著的性器被猛力掐了一把的同时,结实的双臀再度遭到强力的袭击,强悍恐怖的力量配合非人类的速度,坚挺著的硕大性器又一次闯进了紧窒的身体,深深的插入,深到连涨饱的囊袋都想要一起塞进去的程度。

  “说要我,说永远不要我离开。”这样的话就温柔的对你,只要你说一句就好。

  “呜呜……不要……不要你!”死混蛋,死变态,死娃娃,去死!

  谁会要你这样的变态!

  得不到主人承诺的夜欲暴躁起来,双手固定住安卡思被快被激烈的交媾撞到碎的腰,再次加重了撞击的力量。

  “啊……啊啊啊!”

  五脏六腑像是要被捣碎了一样,碎裂的惊喘呼痛一声高过一声,遭受过度激烈对待的黏膜火辣辣的麻痛著。

  可是,这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最糟糕的事情是,即使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著,即使疼痛的感觉尖锐到抓挠著每一寸神经,安卡思还是感到了一种另类的快感,就像潜伏在细胞深处的病毒一样,伴随著夜欲火热的巨大每一次激烈的插入,抽出,绞绊越来越强烈的印刻在脑髓深处。

  安卡思显然被自己不正常的感官反应吓到了。

  他拼命的摇起头,被汗水浸透了的褐色长发在雪白结实的身体上蜿蜒出怯懦抗拒的痕迹。

  这样的折磨仿佛没有尽头,努力的控制著诡异快感的安卡思,绝望的等待著,等待著,

直到夜欲野兽一般的粗重的喘息声急促起来,滚烫淫靡的热液酣畅淋漓的喷撒在不停痉挛著的穴内。

  强烈的羞耻感揪紧了伯爵即将崩溃的神经,冰蓝色的眼中是满满的耻辱和恨意。

  “杀了我吧,你这个畜牲!呜呜,杀了我吧,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要你!我恨你!恨你!”

  叫出口的仿佛已经不是声音,而是一把把粹了剧毒的冰刀。

  “看来,主人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夜欲心口一窒,心脏的跳动仿佛就在那个恨字出口的瞬间停止了,欲火沸腾的绿眸飕的冷了下来。

  麦云说的没错。

  对待口是心非,爱撒谎的主人,非常时期是需要使用非常手段的。

  

  想起夜欲离开时眼中的阴冷晦暗,安卡思感觉到了从心底窜上来的那种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总算是把那个魔鬼一样的娃娃给吼走了。

  要是继续让他这样折磨下去的话,也许真的会疯掉。

  抬头看看了被死死绑在床栏上的皮绳,安卡思低低的咒骂。

  该死!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麦云肯定是和夜欲一夥的,要不然他怎麽会骗他闭上眼,还把他绑得这麽死。

  正当伯爵大人为自己终於脱困而庆幸的时候。

  门口飘来了阵阵纯冽的酒香。

  提了酒香四溢的冰桶,带著邪恶微笑的夜欲再度出现在安卡思的视线中。

  安卡思惊惧的瞪大了双眼,不停的摇著头,无声的抗议。

  不!他不能这麽对他!

  

  “夜欲会让主人恢复‘冷’静的。”

  夜欲提起安卡思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著的身体,整个翻了过来,让他形成了跪趴在床上的姿势。

  脚踝被用力的撤向两边,填满夜欲乳白浑浊体液的菊穴正对著冷冽的绿眸,浸泡在纯度伏特加中的冰珠被毫不留情的推入了红肿的穴口。

  “不!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更恨你!”

  安卡思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冰珠摩擦过脆弱的黏膜时带来的恐怖感觉,让他彻底放弃了伯爵的骄傲。

  “不,夜欲不会让主人更恨夜欲的,夜欲只是希望主人能在冷静的状态下,签下这份协议。”

  执拗强势的娃娃显然没有停止的打算,第二颗带著酒香的冰珠被塞进了艳丽的菊洞。

  “协议?”什麽协议?

  “是《安卡思永远都不会不要夜欲,安卡思永远都会爱夜欲协议书》。”

  夜欲的手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出来了一份镶嵌著莱穆恩家族辉煌精致的金色狮形标记的浅黄色协议书。“如果主人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到愿意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画押的时候,千万记得要大声叫出来。”夜欲挥了挥手里装帧十分精美的协议书,微笑著。

  这是胁迫!这是非法的胁迫!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这几张纸上面都会写著一些怎样的不平等条约!

  这种类似於卖身契的东西就是死也不能签!

  不过,作为一个才从箱子里出来的娃娃,又怎麽会有这方面的知识?

  对了!一定是麦云!一定是麦云教他这麽做的!

  在短短的几秒种内想明白了一切的安卡思,已经做好了同恶势力抗争到底的心里建设。

  可是──

  “呜呜……不要,不要再塞了……”

  当第五个冰球进入体内时,眼泪直流的伯爵大人深刻的体会到了地狱一日游的感觉。

  冰球融化出的冰水稀释了高浓度的酒液,薄薄的黏膜在饱受冰球折磨的同时还不断的吸收著酒精的热度。

  “不要了?那主人愿意签协议了?”

  一阵沈默之後,第六颗冰球进入体内,然後粗壮的恶劣的手指也根了进来,控制著冰块在高热的穴内翻江倒海。

  当冰块在手指的控制之下开始全面进攻微微凸起的前列腺时,安卡思前面的欲望不可控制的抬头挺胸。

  “这麽爽?看来是爽到不想停了!”

  正撕扯著胸口硬挺乳头的手指,见状好整以暇的转移了攻势,圈起伯爵勃起的欲望,套弄起来。

  被内外夹攻的安卡思,无助的摇著头,强烈的快感让他除了呜咽什麽也喊不出来。

  再度到达欲望临界点的时候,坚硬如铁的性器被劳劳的钳制住,冰球摩擦黏膜的淫乱声响却越来越激烈。

  “呜呜……求求你……求求你……”

  伯爵混乱的哭泣著,

一步一步的,男人惊喜的张开了双臂,

不断的求饶的样子漂亮而淫荡。

  “主人的意思是,愿意签字了?”

  所有的动作顿时一起停了下来,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让安卡思无比慌乱。

  现在这种状态下,不要说是签协议,就算是真的卖身契放在眼前,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签下去。

  果然,安卡思胡乱的点了点头,抓起夜欲递上来的笔浑浑噩噩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放开,快放开……”

  不能释放的感觉可真要命!

  难受的扭了扭粗壮白皙的腰杆,可怜的伯爵却并未曾得到签完字後应得的奖励。

  没有安全感的娃娃一遍又一遍的索要著主人的承诺。

  “那主人还要不要夜欲了?”

  “呜呜……要……要”

  “那主人还会不会把夜欲送人了?”

  “呜呜……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主人喜欢不喜欢夜欲的进来?”

  “喜欢……呜呜……喜欢”

  “那主人爱不爱夜欲?”

  “爱……啊啊……啊哈……”

  体内作乱的手指突然间被换成了粗壮的阳根,基本上完全融化成酒水的冰球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在冰和酒的作用下骤然升高的内部体温,对於夜欲来说实在是十分完美的享受,更何况松软火热的甬道因为激烈的快感强力的收绞,带来一波又一波妙不可言的高潮。

  终於得到释放的安卡思,淫乱的收缩著穴口热情的吞吐著夜欲的坚挺,原本应该是惨绝人寰的强暴蹂躏,突然间上升到水乳交融你情我愿的和谐交媾。

  地上的协议书,在和煦的暖风中轻轻的翻了一页。

  隐隐约约看见最後一行写著:主人有义务满足娃娃的所有欲望。

 “克莱!克莱!”

  该死的克莱,到底跑哪里去了。

  安卡思揉了揉无比酸疼的腰,被蹂躏了一整天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伯爵大人,克莱总管他好像回老家探亲去了。”

  厨娘凡妮莎端了一盆看上去十分香甜美味的烤酥饼推开门,走了进来。

  “莱穆恩家族的世袭管家有探亲假的麽?”

  他怎麽从来没有听说过?

  安卡思躺在床上接过凡妮沙肉肉的手递来的酥饼还有牛奶,一脸疑惑的表情。

  “哦,大人,这个问题凡妮莎可不清楚,管理假期事宜的人从来都是克莱总管。不过,总管走的时候好像任命了一位代理总管。”

  凡妮莎见安卡思以绝对的速度狼吞虎咽掉了一整盘早点时,非常欣慰的笑了笑,大人的胃口已经很久没这麽好过了。

  “凡妮莎,还有其他吃的麽?”

  激烈的运动实在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如果不多吃点的话,他非常怀疑他要到什麽时候才能有力气站起来。

  “当然有,凡妮莎现在就去拿。”

  看著凡妮莎胖呼呼的身躯挤出了房门後,安卡思皱起了眉头。

  代理总管?

  他怎麽不知道伯爵府中还有能代理克莱的人才。

  不过,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他很久。

  在凡妮莎第二次进门之前,神秘的代理管家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安卡思面前。

  目的是──

  早安吻。

  火辣辣的,限制级的早安吻。

  牙龈四周被彻底的扫荡了一遍,嘴里残留的香甜被全部卷走,安卡思略带抗议的哼哼了两声之後,舌头不甘示弱的缠了上去。

  挑动官能极限的早安吻终於在激烈的口水争夺战之後华丽丽的结束。

  

  “什麽!克莱让你当代理管家?”

  安卡思愤恨的瞪著让他连床都起不了的罪魁祸首,丰润的嘴角还闪著几丝接吻带出来的唾液。

  好吧,虽然夜欲穿上莱穆恩家族纯黑镶银的管家服的样子该死的帅,该死的漂亮,虽然制服上金色的狮型标记和他纯金的发色该死的般配,虽然那双醉人的绿眼中满是该死的温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能胜任莱穆恩家族代理管家的位置。

  “是的,主人,克莱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夜欲坐上床沿,把安卡思卷在软被中的身体挖了出来,抱入怀中。

  哼,克莱这家夥,竟敢和主人同流合污的骗他,把他送给艾伯伯爵那头色猪。

  不过算他聪明,一大早见他从主人房间里出来,就说把主人和整个家族都托付给他照顾,然後自己请假落跑了。

  “我可没同意,要知道,代理管家这样的任命,可不是克莱能说了算的。”

  嗯,好舒服啊,夜欲的按摩学的真不错。

  肌肉的酸痛在灵活的手指间得到了缓解,安卡思像被抚顺了毛的猫一样,半眯了蓝眼,放松身体,靠在夜欲的怀里。

  “主人不同意?”

  低沈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听起来是非常心平气和的疑问,可安卡思却在其中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

  他可以说不同意麽?

  眼角似乎撇见了绿眸中转瞬即逝的森冷寒光。

  “好吧,我正式任命你为莱穆恩家族的代理管家,直到克莱回来为止。”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反正都已经被吃干抹尽到连渣滓都不留的地步了,连“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都签了,好像在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情上没有必要固执己见了……

  安卡斯一边唾弃著自己轻易屈服於夜欲淫威的举动,一边在内心开导著自己。

  夜欲对於安卡思的回答,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手里按摩的动作更加温柔了些。

  “克莱走的时候交代,今天晚上有个舞会,让主人千万不要忘记参加。”

  呼呼,那是休斯公爵的舞会。

  休斯那家夥仗著他高人一等的爵位,经常发来这种让人绝对不能不去参加的舞会邀请。

  安卡思回想起在天堂的父亲大人临终前的嘱咐“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休斯家的人。”

  虽然他一点也不认为这位看起来又漂亮又和善的黑发公爵会有什麽危险,但是父亲的遗言还是因该听从的。

  “我会准时赴约的,你可以出去了。”

  希望充足的睡眠能帮助他恢复足够的体力去应付舞会上一大票的苍蝇蚊子。

  “主人,早安吻。”

  盯著主人一张一盍的丰润红唇,夜欲尽职的提醒。

  “嗯哼……今天不是已经吻过了麽?”

  想起那张连早安吻和晚安吻都写在上面的变态协议书,安卡思就觉得非常郁闷。

  “对,可协议上没说吻几次。”所以他的理解是可以吻无限次。

  安卡思略显固执的下巴被有力的手指捏住,口腔黏膜再度开始遭受著淫乱的舔弄。

  平心而论,夜欲接吻的技巧非常好,好到连身经百战的安卡思都无法挑剔的程度。

  但是他的屁股现在还很痛,继续这样吻下去,是非常容易擦抢走火的。

  “嗯哈……那里……不要……”

  果然,不规矩的大手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钻入丝白的睡衣,胸口的两点被温柔的摩娑,敏感的身体轻颤起来。

  安卡思本能的抗拒,坐在夜欲怀里的身体扭动起来。

  “不要乱动!夜欲只是想让主人再舒服一次。”夜欲的绿眸危险的眯起,性感的声音警告般的低喃:“除非主人不想去参加今天晚上的舞会,那就只管继续动吧。”

  安卡思的身体僵了一僵,摆出一副十分乖顺的样子。

  哼,该死的敢对主人为所欲为的娃娃,等哪天他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一定会要他好看!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为了不被强暴,只能顺从。

  缓缓的闭上眼睛,安卡思决定采取眼不见为净的策略。

  身体被抱了起来,轻柔的重新放置在柔软的丝被上,床遭受到两个人的力量,轻轻的向下陷了陷。

  夜欲温柔的解开安卡思身上的丝质睡袍,随著布料的滑落,健美的躯体全部的呈现在眼前,雪白的肌肉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这些证明了主人被他深深占有的痕迹,在阳光下泛出淫靡的诱惑,让夜欲喉头一阵紧缩。

  手指在紧张而贲起的肌肉上流连,细细的缓慢的温情的体会著身体深处传出的温度还有脉动。

  “放松身体,夜欲不会对主人怎麽样的,夜欲只是想主人知道有比暴力的SM更能让人快乐的事情。”

  这麽美丽的身体,长期渴求暴力的话,一定会坏掉的。

  他虽然是为了主人才制造出来的SM娃娃,但是他一点都不希望主人沈浸在暴力的性爱中不可自因为他知道,他从箱子里出来的第一秒,就爱上了他的主人。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让主人体会到灵欲交融才是最舒服的性爱。

  安卡思听著耳边圣歌一样柔和的低喃,十分奇怪的睁开了蓝眼。

  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被暴力的对待啊!

  为什麽夜欲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是一个超级变态的受虐狂?

  “我当然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呜呜……”

  口腔再一次的被夜欲柔软灵巧的舌填满,伯爵大人唯一表明自己是强攻而不是渴望SM的变态受的机会被打断。

  温柔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每一寸肌肤上,连垂软的乖巧性器也被非常温柔的舔弄含入。

  “啊哈……不……呜呜……”

  当湿软温热的舌尖闯入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菊穴轻舔时,安卡思的腰反应激烈的弓了起来,刹那间快感仿佛全都聚集在身後的密穴之中,脖子随著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高高的仰起,褐色的发撩起一阵诱人的弧度。

  柔嫩的铃口遭遇粗糙的指腹轻柔的一刮,雪白中带著激情粉嫩的脚趾死死的一勾,快乐的热液随著冲上云霄般的快感一起冲出了身体。

  “喜欢吗?”沙哑性感的声音伴随著火热的呼吸在耳畔飘荡。

  身体和大脑还继续沈浸在快感的余韵中,安卡思十分诚实的点著头。

  接著整个人被抱入了一具同样结实却更壮硕的怀抱中,满屋子都是沈稳有力的心跳声。

  安心的感觉层层包裹,父亲过世之後,就再也不曾体会过这种全身心都被小心呵护著的感觉了。

  “好好睡一觉吧,我可爱的主人。”夜欲吻了吻主人漂亮的耳垂,紧了紧手臂的拥抱的力道,不管主人现在爱不爱他,他一定会让主人爱上他的。

  低缓美妙催眠曲一样的声音把安卡思带入了甜美的梦乡。

  

  送点心进来的凡妮莎看著眼前熟睡得宛如天使一样两人,惊讶的眨了眨眼。

  真是令人感动的温馨画面啊!

  可爱的少爷自老爷去世之後可是第一次露出这麽安心的表情呢,这应该都是那个娃娃的功劳吧。

  悄悄的放下了银盘中的食物,凡妮莎微笑著离开了伯爵的房间。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苍蝇蚊子之类的果然多到数不胜数的地步,不过针对的对象显然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他身旁的夜欲身上。

  休斯公爵的社交舞会一向受到各路贵族们的青睐,能被邀请参加似乎就能代表自己的尊贵的贵族血统得到了认可。可是在安卡思眼中,这样豪华奢侈的舞会简直跟商品陈列会一样。贵族们带著自己认为最出色的娃娃出席舞会,炫耀著,展示著,更或者为了利益相互交易。

  “真是漂亮的娃娃!”

  “谢谢夸奖。”

  类似的恭维已经快超过一百次了。

  “伯爵大人,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知道您的娃娃的名字麽?”

  “他不是哑巴。”

  如果不是休斯说等舞会结束後有重要的话要告诉他,他应该是一露面就离开,而不是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傻瓜一样的被询问。

  “安卡思伯爵,这个娃娃出多少价格你才愿意转让?”

  “佛列伯爵,他是不能卖的。”

  安卡思浅蓝色的眼瞄了瞄始终保持著迷人微笑的夜欲,大概只有他才知道这样纯真的微笑下面隐藏的是多麽可怕的独占欲。

  “早就说了,让你不要跟来。”

  安卡思一边拒绝著各种各样的询问,一边小声的抱怨著。

  休斯的舞会是著名的变态集中营,连甚为伯爵的他都经常会遭遇到各色变态的骚扰,就更不要说身份低贱的娃娃们了。

  不过,如果有谁想骚扰夜欲……

  那一定会是很恐怖的事件。

  变态骚扰变态,能不恐怖麽?

  “有好多人在盯著主人看。”

  性感的声音中带著几分被侵犯了领土的野兽的警觉。

  “是麽?盯著你看的人更多,看著我的人大多都只是熟人而已。”

  安卡思十分不以为然,他当然知道有很多人觊觎他,但是他可是堂堂的伯爵,谁敢把他怎麽样,除了眼前的变态怪物娃娃。

  正当两人争论,谁更引人注目时,从华丽的人群中冲过来一个脸上贴著OK绷的人。

  “哦,我亲爱的,夜欲宝贝儿!”来人肿著一张脸激动不已的拉住夜欲的手。

  “你是?艾伯?”果然被揍的很惨啊,非常类似於某种动物。

  艾伯不会是想在休斯公爵的舞会上找他讨回公道吧?

  “我找了你好久,宝贝儿,你可真威猛啊,那天你冲出去之後,我找不到你一直都很担心。”

  艾伯显然没有理会安卡思的打算,他化做心形的眼睛里全是一脸酷样的夜欲。

  都被揍成这幅德行了,还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这才是正宗的受虐体质。

  听完艾伯的话,安卡思觉得夜欲配艾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请不要随便碰我,爵爷。我是属於安卡思伯爵的。”

  夜欲甩苍蝇一样的甩开了艾伯的手,绿眼中流露出浓郁的不悦。

  “哦,不不,宝贝儿,你是我的,安卡思已经把你送给我了!”

  夜欲转过头,对著安卡思挑了挑眉毛。

  快点过来解释一下,把这只烦人的苍蝇给我弄走,亲爱的主人!

  安卡思接受到娃娃不满意的信号,咳嗽了两声,希望能引起早就把他当作透明人看到的艾伯的注意。

  “咳咳,艾伯,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把娃娃送给你。”

  “可是是克莱打电话来说,你把娃娃无条件的送给我了。”

  “那只是克莱的恶作剧,艾伯,你看看他,这脸蛋,这身材,这皮肤,多完美啊。”非常完美的恶魔。“这麽优秀的娃娃,我怎麽可能无条件的送人呢。”对不起艾伯,其实我真的是想把他送给你的,只可惜你没把他劳劳的绑主,让他跑了回来。

  艾伯疑惑的看了看似乎变的比以前变得艳丽了许多的安卡思,低下头认真的思考起来。

  “安,我真的很喜欢他,你看。”艾伯指了指脸上的伤口,“为了他,我连他留下的伤都没去处理掉。你就把他让给我吧,你要任何东西作为交换都可以,只要是我有的。”

  安卡思轻轻叹了口气:“艾伯,他不行,只有他不行。”

  如果我再把他送给你,明天贵族报的头条一定会是“年轻有为的安卡思伯爵被发狂的娃娃强暴至死”这样的新闻。

  “安,你可真无情。”

  艾伯一点也不能理解安卡思无奈的心情,幽怨的眼神就像刚失去了情人的贵妇。

  “不是……”

  “啊啊啊!杀人啦!”

  安卡思正想对怨气重重的艾伯耐心的解释──当然不是告诉他自己被强暴并被迫签订协议的事实,而是编造出一个完美的令人信服的谎言。

  莎丽男爵夫人尖锐惊恐的叫声破空而出,打断了他的解释。

  舞会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了过去,叫声的源头处哈瑞男爵臃肿的身体似乎被某种惊人的力量狠狠的甩在了地上,一个穿著黑色侍者服的黑发少年正对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爵大人弯著腰不停的道歉,受惊的男爵夫人依旧扯著嗓子尖叫。

  突然间,全场的聚焦处冒出一个伟岸轩昂的金发男子。

  呃?夜欲跑过想去干嘛?

  制造更大的骚动麽?

  安卡思刚跨出右脚,准备把极有可能制造出更大麻烦的娃娃领回来时,肩膀被按住了。

  回过头,华美闪耀的水晶灯光下,休斯浅紫色的美眸近距离出现在眼前。

  不愧是被誉为贵族中最魔性的美貌啊,每次看到他那双带著魔幻色彩的紫眼时,还是会忍不住被幻惑。

  “安卡思,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慵懒而充满诱惑力的声音暧魅的在耳边响起。

  “休斯,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安卡思拂开了休斯搭在肩头的修长手指,用非常不耐的语气回应著公爵。

  快点说吧,说完我就可以带著那边的麻烦回家了。

  “这里太闹了,去花园说。”

  休斯英俊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魅惑笑容。

  安卡思无奈的耸了耸肩,跟了出去。

  

  穿过玻璃隔音房,来到隔绝了舞会中所有喧闹嘈杂的玫瑰花园。

  浅浅淡淡的月光撒在盛开的鲜红玫瑰上,幽静中带著些妖异。

  “说吧,特地找我出来什麽事?”

  安卡思心不在焉的问。

  “安卡思,和我交往吧。”

  公爵执起安卡思漂亮的手,单膝跪地,以求婚的姿势告白。

  “呃?”公爵你的脑子该不会烧坏了吧。

  安卡思没有及时抽回被执住的手,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不轻。

   “我喜欢你,安卡思。”

  公爵站起来,紫眸中是不可错认的认真。

  “休斯,你是说,你愿意让我上?”

  啧啧,没想气势强悍的美人公爵会有这种特殊癖好。

  安卡思戏谑的扬了扬眉,论美貌的话,休斯也曾经是他狩猎目标之一,只不过因为已经上天堂的父亲大人曾经嘱咐过不准去招惹休斯家的人,所以他才没对休斯出手。

  “不,安,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当然是我上你。”

  公爵优雅的微笑中带著放肆的邪恶。

  当公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安卡思慌乱的脸上时,安卡思才发现,圈禁著自己的公爵看似瘦弱的身体中蕴藏著多麽强悍的力量。

  哦,神啊,他什麽时候开始变的这麽软弱了,难道他从小锻炼出来的这一身肌肉都是假的?

  还是说,他最近碰到人都是超级变态+怪物的组合?

  狂野的唇贴了上来,湿滑的舌早到了紧闭著的牙关的拒绝,尖锐的牙开始啮咬著不肯松开的唇。

  真恶心!

  安卡思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夜欲以外的人的吻。

  嗯,夜欲……

  该死的!他不是代理管家麽?

  主人被侵犯的时候,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夜诱。”

  夜欲非常肯定的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远远的看到不停道歉的少年时,就知道他是夜诱。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在培养皿中被分开研究长大的三人,即使没有见面,相遇的时候也能准确的认出彼此,应该说,那是一种近似於卵生子一样的心电感应,毕竟他们三个是从同一个细胞分化出来的。

  黑发少年突然间停止了道歉,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欢快的来到夜欲身边,纯美如同天使的脸微微昂起,露出一个能让人晕眩的甜美笑容。

  “夜欲!”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两个仿佛发光体一般俊美的人吸引,连尖叫著的男爵夫人也停止了尖叫,花痴一样的盯著天神一般强悍俊美的夜欲,眼睛一眨不眨。

  可是两个当事人似乎对此毫无所觉。

  “你怎麽会在这里当侍者?”

  夜欲瞅著夜诱的侍者服饰,皱了皱俊挺的眉

  在脑海的资料中,夜诱应该正被某个高大英俊多金的伯爵大人好好的宠爱才对。

  “这工作,是麦云介绍我来的。”

  夜诱皱了皱莹白小巧的鼻头,可爱的动作引得围观的爵爷们整齐的吸气声。

  “麦云?”

  难道夜诱被他的主人给抛弃了?麦云所在的“受受”俱乐部,是一个专门收留被抛弃了的娃娃们的所在。

  又一个无良的贵族主人,如果被他知道他是谁,他一定要为夜诱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是啊,麦云真的是个好人呢,主人生病了,我们没有钱看病买药,他就推荐我来这里打工。”

  提起主人,夜诱脸上浮现出十分幸福的笑容,黑眸中流转著水一样的温柔情感,衬的他本就十分完美的脸,更加耀眼动人。

  人群中骚动起来,已经有好多人开始打听起少年的来历。

  “原来夜诱是因为主人病了,来赚药费的。”

  夜欲宽心的笑了笑,原来夜诱的主人是个连医药费都出不起的落魄贵族啊,不过不管怎麽样,看著夜诱一脸幸福的表情,夜欲觉得很高兴。

  “嗯,但是夜诱好像闯祸了。”夜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爵,“夜诱感觉屁股被什麽东西摸了一下,就把那个东西甩了出去,夜诱的屁股只有主人才可以摸哦,所以……”那是本能反应“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吧。”那位夫人叫的很惨的样子,就像死了人一样……。

  瘦弱可爱的美人,竟然会有这麽恐怖的身手!

  围观的众人听完,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足足有两百磅这麽重的男爵,已经有一大半人打消了邀约美人的想法。

  “放心,他没有死。”

  如果不是顾忌到这里是公开场合,夜欲真想过去给那边躺在地上的色狼补两拳。

  只是摔晕,真是便宜了那头色猪!

  “嗯,夜诱过的很好,夜欲呢?”

  夜诱黑白分明的眼中流露出对亲人的关怀,一脸认真的表情,可爱到让人想把他立刻抱回家好好疼爱,不过对著夜诱流口水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有贼心没胆。

  “夜欲也过得很好,看,夜欲的主人在那边!”

  夜欲指了指安卡思被带去花园之前所站的位置。

  “哪个?”

  夜欲想让他看什麽?空气麽?

  夜欲顺著夜诱的眼神,向他自己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一变。

  主人呢?

  刚才还在的,怎麽一眨眼就不见了?

  难道主人又想抛弃他?

  

  当夜欲以极度恐怖的表情扯住艾伯的领子问出主人的去向後,来到公爵家的後花园时,安卡思的上衣已经被解开了一大半。

  夜欲把正在享受怀中猎物甜美锁骨的公爵大人猛的拉扯开来。

  “你居然敢碰他!”

  翠绿色的眼中燃烧著熊熊怒火,看到主人被他以外的人亲吻,心中甚至产生了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这个该死的贵族老爷,居然敢吻他的主人!

  他要杀了他!

  休斯先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吓了一跳,当认出来人是安卡思带来舞会的娃娃时,嘴角勾出了邪恶的弧度。

  真是可惜啊,快到口的天鹅肉,飞走了。

  休斯先为自己今晚预定的余兴节目不成功大大的惋惜了一番,接著产生出更为邪恶的念头。

  王子来救公主了,他这头恶龙总得作点什麽恶劣的事情才对。

  夜欲惊人的力量,还有眼中强烈的占有欲,让休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紫罗兰色的美眸在清浅的月色下转了转,嘴角邪恶的弧度扩张了些。

  “作为娃娃,你显然非常不称职,并没有好好的满足你的主人,要不然他怎麽会欲求不满的把我勾引到花园,恳求我上他。”

  安卡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认识休斯这麽多年了,怎麽从来不知道这个人除了说谎能脸不红气不喘之外,还能卑劣到这种地步?

  老爹说的没错,休斯家的人果然够恐怖够可怕够恶劣。

  他勾引他?

  他情愿立刻跳楼摔死,立刻跳河淹死,也不会脑子浆糊到去勾引他这种衣冠禽兽!

  可惜狂怒中的夜欲显然没有看穿紫眸公爵卑劣的谎言,主人金边礼服下露出的月色肌肤,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没有好好满足你?”

  他珍惜他的举动,竟然被主人误解为不能好好满足他而到处勾搭别的男人!

  看来他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如果主人渴望激烈暴力的性爱,作为称职的娃娃,他不该擅自想去改变主人的想法。

  他应该好好的满足主人的需要。

  “不,不是这样。他胡说!”

  安卡思看见夜欲翠绿眼中又浮现出那种叫人害怕的森冷阴鸷,背脊处窜上了一股寒意。

  “安,你刚才不是还对我抱怨说现在的娃娃越来越乏味了,要我好好的爱你吗?”

  唯恐天下不乱的公爵大人继续在狂怒状态的夜欲耳边煽风点火。

  “休斯,你这个混蛋!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陷害我!”真TMD混蛋!

  “呜呜……安,你可真无情,你刚才明明说我的吻好棒。”

  “我什麽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明明是你强迫我!”

  快被气炸掉的安卡思,眼看著夜欲越来越深沈的眸色,产生出百口莫辩的焦虑感。

  “我怎麽可能有力量强迫你……”

  休斯公爵纤细的身形为他做了最强的辩护,被搂在他怀中看起来任其施为的安卡思实在是叫人看不处半点被强迫的样子,事态向著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公爵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主人欲求不满到给公爵大人舔麻烦的地步。”

  夜欲非常冷清优雅的向著休斯行了个礼,不费吹灰之力的抗起了一旁的安卡思。

  不寒而栗的感觉吞噬著每一寸细胞,安卡思知道夜欲表现的越是冷静就代表了他越生气。

  

  月亮仿佛不忍看见安卡思即将面对的惩罚,悄悄的躲进了云里,星星们眨巴著无辜的眼,好奇的瞪视著一切的未知,休斯公爵捏碎了一片艳红的玫瑰花瓣,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他得想办法在安卡思的房间里装一台窥视器,刚才从安卡思抵死抗拒的表情以及布满了吻痕的锁骨来看,这位可爱迷人的强攻伯爵被他强悍的娃娃上的样子一定十分撩人。

  救──命──啊!

  因为隔音措施做的太好的关系,安卡思发现似乎没有一个佣人能听见大门紧锁的房间中的呼救声。

  尊贵的伯爵大人即将被新上任的代理管家三度强暴。

  彻底认识到无谓的喊叫除了能使嗓子冒烟之外,绝对不会出现把拯救世界苦难的超人给喊来的奇迹之後,安卡思终於安静下来。

  “夜欲,你愿意相信我麽?”

  裤子的铜拉链非常爽利的被拉到底时,安卡思仍然不想放弃和谈的希望。

  “相信?是的。没有好好满足主人的欲望,让主人欲求不满是夜欲的错。”

  翠绿色的眼中愤怒和欲望交织,越来越深的瞳色漂亮到让看著他的安卡思心跳漏了一拍。

  修长结实的手指剥下了伯爵碍眼的黑色内裤,并强行拉扯开被按倒在床上的伯爵大人奋力抗拒著的结实大腿。没有经过任何前戏以及润滑,就往紧紧闭合的菊穴中强行按入一指,

羞涩的褶皱极力的抗拒却敌不过野蛮粗暴的力量。

  “痛……好痛!不要这样!我跟休斯根本没什麽!”

  你这个低能没脑的娃娃!

  主人我看起来像是那麽随便的人麽!

  好吧,即使他以前确实有那麽点花心,但是那也仅仅只局限於他插人啊,他又没有变态到想让人随时随地捅屁股的地步!

  安卡思知道自己的力量无法同夜欲抗横,只能放下尊严作出平时根本不屑去做的解释。

  “没什麽?没什麽你会让他吻你?”

  还说别人的吻很棒。

  夜欲看了看安卡思才被按捏了几下就翘起来的淫乱器官,绿眸中的颜色又深了点。

  这麽淫乱的身体,不好好惩罚一下,还不知道会去勾引多少人。

   “呜呜……别……那里……别碰!”

  身体内部最敏感的一点被恶劣的手指用力反复碾压,快感涨潮的海水一样层层刷上大脑皮层。

  再这样下去大脑又要变成浆糊一样,会变得没有办法思考。

  不行!

  一定不能在被冤枉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给做“死”掉!

  安卡思为了能够保持清醒的理智,紧咬著嘴唇的牙使了点力,空气中散发出粘稠甘甜的血腥气息。

  “你给我住手!”

  响亮而有力的喝止声破空而出。

  夜欲手上挑弄的动作顿了一顿。

  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之中,安卡思正准备继续解释。

  “主人就这麽讨厌夜欲?”

  夜欲性感的声音中带著乌云密布般的暗哑。

  “被夜欲碰触就让主人这麽讨厌吗?讨厌到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

  误会了安卡思举动的夜欲,翠绿色的眼眸中流露出让人心悸的执著,执拗浓密的吻像蚕丝一样层层覆盖上来。

  “呜呜……”

  不!不是这样,该死的猪头,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主人!

  嘴巴被牢牢的封死,安卡思发现自己又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难道就这样一直被误会下去?

  “呜呜……啊……不是……不是那样”

  喉头勉强挤出破碎的解释,伴随著啜泣的喘息却更像索要著更多的撒娇。

  更加火热的吻落了下来,脸颊、耳垂,受伤的嘴唇,上下蠕动著的喉结,沾染了陌生气息的锁骨,还有胸口瑟缩著的玫瑰色乳首,不肯方过任何一个地方的吻著,舔著。

  在愈来愈煽情的舔噬下,敏感的肌肤像是要被舔化了一样,烧起艳丽的粉红。

   “不是什麽?不讨厌我这样碰你?”

  夜欲细密的吻绵延到安卡思形状完美的强壮腹肌,配合著在後庭中密集的按压的手指,

齐整洁白的牙齿,以绝对能挑动起每一寸官能神经的力度,啮咬著肚脐下方微微隆起的肌肉。

  “啊哈!啊……你……我……没有……”从来没有想要被夜欲以外的人碰那里。

  可是真这样喊出来的话。

  不就像他在跟夜欲告白一样了?

  安卡思混乱的摇了摇头,决定不把这句话说完整。

  “没有什麽?”

  灵活的手指抽出火热干涩的狭窄甬道,逼供似的勾挖著流淌著泪水的柔嫩铃口。

  “呜呜……呜呜……”

  安卡思只是不停的摇头抽泣,泛起薄红的健壮躯体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不停扭动,被迫大敞著大腿内侧肌肉,随著欲望而轻颤,原本强迫入侵的後庭花蕾,因为失去了亵弄的手指,一张一盍的收缩著。

  “这麽淫乱的肉体,难怪公爵会说你勾引他。”

  夜欲被眼前的美丽肉体深深的吸引,一边低低的呢喃一边继续品尝,灵巧的舌尖继续向下攀爬,来到暴涨的囊球,沾了铃口处湿滑黏液的手指也转移阵地,十分顺利的再度压入饥渴的後庭中。

  “啊啊啊!呜呜……不……”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湿热的舌尖灵活的指尖,淫乱的触感,让快感肆无忌惮的冲上脑门,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羞耻感,安卡思企图抗拒什麽一样的猛的蜷缩起正被玩弄著的肉体。

  手指和舌尖顿失热度,让夜欲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难道非要绑起来才行麽?”

  什麽?

  又要绑?

  安卡思惊惧畏怯的瞪了夜欲一眼,深邃的绿眸中狂热的欲火让他更加不肯打开蜷缩著的身体。

  蜷缩起来的身体最终还是抵抗不过夜欲的蛮力,被捞了起来,原本静默的躺在玻璃桌上从来没有被使用过的崭新手铐终於派上了用处。

  床的正中央被设计建造为了玩弄娃娃而悬挂著的铁链和银光闪闪的手铐连接了起来,成为绑住不听话的主人的全新器具。

  安卡思的双脚充分的拉开後,被深黑色的皮绳绑缚在结实劳固的床柱两边。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主人!”安卡思发出被猎人捕获了的野兽一样凄历的悲鸣。

  氤氲著湿气的蓝眼中是难得的脆弱,一贯强悍的躯体被吊绑住之後,在晕黄色的灯光下显示出格外的妖魅。

  “是,我的主人,可您好像已经签署了一份协议,您是属於我的,至少您的肉体是属於我的。”夜欲好整以暇的欣赏著被吊起来的主人,戏谑的笑容中带著几一想到安卡思躺在别人怀中的画面,疯狂的嫉妒就如同白蚁一样啃噬著他的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一样的银白色环扣,烫人的呼吸凑近耳边,白皙柔软的耳垂被舔了舔,恶魔一样的耳语印入脑海之中:“你是我的主人没错,可这具淫乱的身体的主人,是我。”

  安卡思看著夜欲优美的手指间捏著的钛金环,恐惧的摇著头。

  “不,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是主人对待不听话的娃娃才会使用的环,禁锢欲望和快感的环。

  “你是属於我的,只要你亲口说,你是属於我的,绝对不再去勾引任何人,我就不用它。”

  想要完完全全占有眼前的人的强烈欲望,让夜欲痛苦到连呼吸都不能的地步,嫉妒,占有欲,得不到从主人内心深处发出的承诺而产生的不安感,每时每刻侵袭著夜欲焦虑的神经。

  贪婪,无止境的贪婪,即使拥有了那份协议书,还是没有办法抚平无法宣泄的焦躁,即使肉体再深刻的结合,也无法完全的控制住主人思想的那种不确定於慌乱,让夜欲无法克制自己的疯狂。

  只有到达欲望顶峰的瞬间,主人才会对他露出那种天使一样毫无防备的神情。

  “我在你眼中真的就这麽淫乱?你为什麽不相信是休斯诬陷我,为什麽不相信我没有!”冰蓝色的眼珠对上了夜欲不为所动的绿眸,安卡思苦笑了两声,放弃了继续为自己澄清的打算,晶莹的泪珠顺著纤长的睫毛滚落下来。

  泪水滴落在皮肤上的温度,灼烧著脆弱的神经。

  该死的娃娃,这辈子他只在父亲大人去世的那天哭过一次。

  遇上夜欲之後,他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软弱起来,变得一点都不像他自己,变得那麽得没用。

  被休斯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对夜欲以外的任何人产生感觉,似乎是从那天之後身体和灵魂都被这个霸道暴力可恶的娃娃给吞噬了。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没有办法对夜欲说出除了你所有的人我都不要,这样类似誓言的话,被三番五次的暴力对待之後,身体被改造了,连意识也被迷惑了,这样的事实连他自己都还没能完全接受。

  “喀哒”一声特制的钛金环被扣在了安卡思因为惊恐而疲软下来的性器上,又冷又决绝的声音,代替了夜欲的回答。

   钛金环冰冷的触感就像带著倒刺的钩子扎入心口,不可原谅的强烈羞辱感折磨著骄傲的伯爵。

  “混蛋!你这个变态的混蛋,我就算是真的去勾引了休斯,你也不能这麽对我!”

  更何况我根本没有这麽做!

  你不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我怎麽会爱上你这麽一个智力低下的变态娃娃!

  爱上?

  安卡思被心中突如其来窜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他怎麽可能会爱上夜欲,爱上虐待著自己的变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又不是一个喜欢被虐待的疯子。

  怔忡间,夜欲强悍的手指带著情色的意味缠上了弹性十足的细腻肌肤,攀爬到胸部的时候,左边坚挺的乳首被狠狠的捏住,右边的却被轻轻的舔吻,强大的落差,让安卡思忍不住轻叫出声。

  “啊啊……”

  敏感的乳头被狡滑的手指肆意玩弄,细密的吮吻带来令人窒息的感觉,带著疼痛的愉悦感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著安卡思易感的神经。

  “放开……啊哈……放开我……”

  全裸的身体抗拒的扭动起来,却因被黑色的皮绳牢牢的禁锢而无法挪动分毫,因为挣扎而贲起的强健肌肉在晕黄的灯光下显现出魅惑人心的珍珠色泽。

  夜欲被蛊惑了似的膜拜著伯爵完美的肌体,湿热的舌一路下行,停驻於安卡思大敞著颤抖著的双腿之间。

  非常细心的舔弄,就像对待易碎的宝贝一样,双手碰起吹软的囊袋,缓慢抚弄,舌尖也对准了铃口的小洞,温柔的勾弄。

  即使被令人羞耻的环扣住,遭受官能刺激的肉柱还是挺立了起来,铃口也溢出了乳白的蜜汁。

  夜欲修长的手指接住了安卡思前端滴落的淫液,深幽的眼底燃烧著狂热的欲望,菲薄的唇角却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後面要是被这麽舔,一定更有感觉吧。”

  被体液浸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插入饥渴蠕动著的後庭。

  贪婪的菊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丝毫不顾主人想要抗拒的意志,轻而易举的接纳了修长的手指。

  “呜…呜啊…没有……”

  感觉到邪恶的手指在敏感的後穴深处翻搅揉弄,若即若离的按捏著前列腺的凸起,强烈的快感狂风一样席卷而来,越来越肿胀的前方肉柱,却被钛金环死死扣住,无法获得释放的快乐,安卡思洁白的喉头不断滑动,挤出了抗拒的悲鸣。

  “主人又开始撒谎了,後面的小嘴明明在说,还要更粗的东西呢。”

  夜欲冷冷地调侃著,转身从玻璃桌上拿起一瓶朗姆,打开瓶塞,双手抬起安卡思无助颤抖著的粗壮腿根,分开结实的雪白臀瓣,猛然插入安卡思窄小紧闭的菊花中。

  “啊……呜呜……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光滑的玻璃瓶口带来冰冷坚硬的恐怖感觉,烈性的朗姆顺著狭窄的甬道一点一点侵袭著柔软的内壁,壮硕宽厚的的肩膀忍不住微微颤动,紧实的腰肢也开始不顾一切的扭动挣扎,安卡思无法忍耐自己竟然会因为被这样对待而产生出扭曲的快感而紧紧的闭合了浅蓝色的双眸,白皙的俊脸颊上泛起了极度羞耻的粉红。

  “又说谎,主人下面那张贪婪的小嘴明明喝的那麽起劲,其实是还不够吧。”

  夜欲竖高了瓶口,整瓶的酒因为倾倒的太过迅速,部分晶莹的液体渗出了穴口,甘美的小穴被浓烈的酒精浸透了一般,绽放出明艳的色泽。

  “不……啊啊……要死了……呜呜……”

  强烈的刺激带来了强烈的快感,被死死禁锢住的前方,可怜兮兮的滴淌著泪水,白色的环紧紧圈住越发坚硬肿胀的肉柱,带来与快感相对立的疼痛,不断打击著想要释放的强烈欲望。

  “是爽得要死吧?”

  夜欲沙哑的强行抑制住汹涌情欲的悦耳声线,充满恶意的反问。湿软的唇却凑上被玻璃瓶口撑平的菊穴,一口一口的舔舐著周边溢出的朗姆酒。

  “这边漏出来了,夹紧点。”

  夜欲一边转恶意的转动著酒瓶,一边改舔为咬,充血的後庭被那麽轻轻一扯。

  “啊哈……啊啊……混蛋……给我抽出来……呜呜”

  安卡思触感敏锐的身体在双重的刺激下猛的向後一弹,身体不住痉挛,悲切羞耻的啜泣声断断续续。

  “抽出来?”夜欲一点一点极为缓慢的抽出了倒空了玻璃瓶,纯冽的酒香四散在幽静的空气中,透明的酒液顺著臀间的窄缝流窜到了饱涨的囊袋,滴滴哒哒的淌满了安卡思被禁锢著的肿胀欲望。

  “呜呜……好难受……要……呜呜……”

  混乱的呻吟著,祈求著,褐色的长发无助的摇摆,漂亮的蓝眸在欲望中近乎空洞的流著泪。

  酒精流过的地方又热又痒,没有了任何东西满足的後穴空虚难耐,全身都因为渴求著什麽而泛起了妖艳魅惑的桃红色。

  “啧啧,这麽淫乱,这就给你,想要的话,全都给你!”

  面对这样淫乱的肉体,夜欲放弃了控制住欲望的举动,麦色的腰杆猛地一挺,贲张的坚挺毫不留情的狠狠刺入贪婪蠕动著的菊穴。

  “啊……太大了……呜呜……不行了……呜呜……”

  非人的粗硬利器深深的一插到底,毫不留情的强硬挺动,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激烈的钝痛还是让安卡思不由自主的扭动挣扎起来,强健的躯体因为被牢固绑住的关系,小幅度的挣扎之後,除了不停的颤抖,根本无法进行进一步的抵抗。

  “别咬那麽紧,哦,该死!”

  夜欲被死命收缩著痉挛著的後穴死死缠住的硬挺,勉强的全部进入之後,才发现被开垦过两次的地方并没有成熟到能随随便便就接纳如此巨大的庞然的程度。

  “呜呜……别再动了……痛……”

  被钛金环扣住的前方因为後穴的钝痛疲软了下来,前方的折磨虽然结束了,可後方却是又热又痛又麻,整个人都陷入即将被撑破的恐怖感觉中。

  夜欲虽然极想惩罚主人,可是看到主人一脸痛苦的表情,内心深处却又涌上了强烈的不忍。

  温柔的唇,安慰似的吻上了安卡思因为痛苦而高高扬起的下巴,一边吻一边温柔的低喃:“放松,放松一点。”指腹随著汗湿的肌肤来到了敏感的三角地带,灵活的手指宽容的摘除了本来想要惩罚他的带著羞辱意味的环。

  “啊哈……”

  硕大的生物安静的停留在体内,敏感的地方被无微不至的细细关怀,羞辱的环扣也被轻柔的解除,绷紧的身体终於放松了一些。

  “对,好好的感觉我,再放松一点。”

  夜欲奖励似的开始搓揉起安卡思垂软的性器,蛇般灵巧的舌头也闯进了微微开启的丰润红唇,细细勾舔著安卡思无力合拢的牙关。

  “啊啊……”

  渐渐的,酥麻的快感从腰际窜起,包裹著夜欲博动著的怒张的肉壁开始微弱的蠕动,汗湿的肉体再度泛上艳丽的色泽,诉说著无法控制的欢愉。

  夜欲感觉到酒精作用下异常火热的肉壁开始吮吸起自己的分身,野兽般低吼一声,开始了激烈的律动。

  在连肠壁都快被捅穿的激烈冲刺下,安卡思无助的啜泣著,强烈的诡异快感让他配合著越来越深的抽插扭转著粗壮结实的腰。

  “啊……呜呜……要去了……”

  整个人宛如被摇碎一般,大脑深处窜起一阵甜美的战栗,安卡思就著被吊绑的姿势,垂软了身体,灼热的浊液喷撒在夜欲坚硬如铁的腹部肌肉上。

  夜欲粗大的分身却依旧在痉挛著的穴内冲刺著,双手碰住安卡思结实的臀,肆无忌惮的变换著冲刺的角度。

  强势的冲刺再度唤醒了敏感的欲望,沈浸於快乐余韵中的身体,再度随著强硬的挺进颤抖痉挛,润湿的眼角媚态横生,连不停讨饶的呻吟都带上了几分香艳的色彩。

  “呜呜……不要了……啊……求求你……”

  身体仿佛就要在激烈的律动间被破坏殆尽了,因为被粗暴的对待而产生的快感,让安卡思慌乱的不停求饶。

  呜……爱上变态的自己,果然也变成了变态。

  随著伯爵大人内心深处不断的哀鸣,夜欲终於被缠得死紧的菊穴夹出了今晚的第一次精华。

  是否被误会,是否被强暴,是否被冤枉,在激烈的情欲风暴中已经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目前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也会变态的一份子。

  呜……天堂的父亲大人啊,你儿子我一点都不想变成变态啊……

 “叮咚!叮咚!叮咚!”

  清脆嘹亮的原始门铃声连续不断的响个不停。

  伯爵家的牧羊犬罗罗被打扰了甜美的午睡,十分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汪”了两声。

  “哦,人都跑哪里去了。”

  正在客厅擦地的小女佣朱蒂一边嘀咕一边卷起袖子一路小跑。

  电子锁应声而开。

  非常娇艳的一大捧红玫瑰跳入视线之中,在雪白的镂空蕾丝中隐隐散发著新品种的香味。

  红玫瑰再上面一点露出了一双朱蒂和罗罗都十分熟悉的褐眼。

  “天哪,艾伯大人,您这是?”

  这麽一大捧红玫瑰,该不会是来他们府上向哪个佣人求爱的吧。

  那个被看上的人可真是好福气啊。

  梦想著总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可爱小女佣,眨巴著眼睛,开始猜测那个幸运儿到底是谁。

  “夜欲呢?夜欲在吗?”

  艾伯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走进房间,四处打量,寻找著让他魂牵梦萦的健壮身影。

  “大人,您是指新上任的代理总管,夜欲大人麽?

  呃,虽然艾伯大人长的也不难看,地位又高,勉强算英俊多金吧,可是夜欲配他还是太浪费了一点啦。

  朱蒂的脑海中浮现出艾伯大人跟夜欲大人献花求爱的场面,非常的不协调耶。

  嗯,如果说协调的话,夜欲跟他们家伯爵站一起会比较登对。

  “他在哪里?“

  安卡思这里应该不会有两个夜欲吧。

  “夜欲大人在花园帮荻卡驱虫呢,新品种的黑兰花,不知道遭了什麽奇怪的虫害。”

  朱蒂看艾伯右手捧著玫瑰花,左手还拿著一卷类似於照相纸一样的东西。

  她好奇的瞅了瞅,却发现那卷纸上写的文字都是她看不懂的。

  “後花园麽?”

  “是的。”

  朱蒂决定不去想艾伯到底来找夜欲干嘛,她得在伯爵起床前把客厅弄干净。

  哦,对了。

  朱蒂抬头看了看屋外正当头的太阳。

  罗罗的早餐她忘记喂了,难怪它今天叫的这麽没精神。

  

  亲爱的夜欲宝贝儿,我来啦!

  艾伯脑海中浮现出夜欲酷酷的表情,一边微笑著,一边熟门熟路的穿过偏厅,来到後花圆。

  “夜欲宝贝儿,主人可想死你了!”

  艾伯一手拿著花一手拿著纸卷,张开了纤细的臂膀,想要拥抱正蹙眉研究著黑兰花病因的夜欲。

  虽然艾伯的出现,以及拥抱的动作都太过突然,可夜欲还是以非人类的迅捷动作完美闪避。

  “艾伯大人,我说过了,我是属於安卡思伯爵的娃娃,我只有一个主人。”

  夜欲在看见艾伯这个不速之客出现以後,英朗的眉锁的更紧了。

  “不不不。”

  艾伯保持微笑,用十分亢奋的语气连说了三个不字。

  “不?”

  夜欲撇了撇唇不解的询问。

  “你确实是只有一个主人,你的主人是我,是我艾伯。”

  艾伯褐色的眼兴奋的瞪著夜欲,这次前来他似乎作足了心里建设,十分绅士的没在继续对著夜欲流口水。

  “不,我的主人是安卡思。”

  夜欲不耐烦的看著在他眼前胡言乱语的艾伯。

  或许这位伯爵大人嫌上次那顿揍的还不够严重。

  难道非要把他打到残废的程度,他才肯不再纠缠麽?

  “夜欲,你是万伦教授为我度身定做的娃娃啊。你是我的,只不过被电脑不小心邮寄错了地址。”

  艾伯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夜欲,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强调夜欲是他的这项事实。

  夜欲接过资料,沈默半响,抬起头,回应艾伯的是深绿色眼的坚定。

  “不,我想没有明白的是大人您。我们是万伦教授所制造的娃娃,我们和别的娃娃不一样,我们只认从箱子里出来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为主人,直至死亡,这个事实都不会被改变。”

   “可是资料上没有写明这一点。”

  艾伯听完夜欲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天,完美的强悍的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的夜欲,他梦寐以求的情人,居然因为被送错了地方,再也不能属於他了,世界上还有什麽事情能比这件事情更糟糕呢?

  “如果大人实在是执著於我这样类型的娃娃,为什麽不去找教授在帮你培育一个呢?”

  夜欲看见艾伯深受打击的模样,好心的建议。

  “对哦!我怎麽没想到呢?”

  艾伯甩掉了手里碍事的红玫瑰,一扫眉宇间的沮丧,恢复了初来时的精神。

  不管花多大代价,找万伦重新做一个不就行了!

  “那麽大人找夜欲还有什麽事没有?”

  夜欲拽了拽手中的纸卷,恭敬的问。

  “没,没什麽事了。”

  他得赶紧去找万伦设计他完美的新娃娃。

  艾伯兴冲冲的来了,又兴冲冲的走了,留下了一卷写著奇怪文字的照片指,还有一束被丢弃的玫瑰花。

  喂完罗罗,正擦著玻璃窗的朱蒂远远的看见被丢弃在绿色草地上的红玫瑰,失望的叹了口气。

  哎,事情果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不过,这些大人们可真会糟蹋东西呀。

  这麽好的一束花。

  

  打发走艾伯後不久,夜欲就进了客厅,壮硕的躯体把黑色的真皮沙发压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今天伯爵府特别的安静。

  爱唠叨的凡妮莎被厨艺联盟邀请去为贵夫人们坐甜点讲座;森和杰姆这两个爱拌嘴的保镖被桑吉侯爵外借两天;处於探亲假期的克莱正不知在哪边游山玩水;花匠荻卡还在折腾那些黑兰花。

  除了哼著不知名小调努力使整个伯爵府一尘不染的小女佣朱还有懒懒的躺在那边继续增肥的罗罗,整个客厅都沈浸在春日午後暖洋洋的祥和气息中。

  

  从拿到这卷厚实的相片纸开始,夜欲就感受到深刻的不安,但是他知道他必须打开仔细的研究这份意外获得的材料。

  这份材料是关系到安卡思的。

  正因为深知这一点,他才不得不打开,即使瞬间曾产生过把这份不安的源头烧毁的驼鸟心态。

  厚实光滑的纸面渐渐全部展开。

  上面全都是古希腊语,可能因为是翻拍的缘故,字迹并不十分清晰。

  S研究所里为了防止资料外泄,储存资料的文档全部都转换成了古希腊文,这种语言夜欲并没有学过,但是他一看就懂了,这是烙印在脑海深处的一种能力,就好像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夜诱和夜吻,可只要他们出现,他就能感应的到,并确认是他们。

  

  夜欲仔细的阅读,资料的第一页上记录了培育他们三个开始阶段的一些实验情况,全是一些学术用语,第二页上是他们三个成型之後的照片以及相关数据,第三页附上了三位伯爵的照片以及资料,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安卡思的。

  夜欲冲著那张照片笑了笑,脑际浮现出昨晚主人不断渴求著自己的可爱模样。

  可接下来的文字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正如艾伯所言,他本来是应该被送给艾伯的,而夜诱才是万伦教授为安卡思制造的娃娃。

  相关於安卡思伯爵的资料显示,他的主人是一个喜欢情趣SM,喜欢白白嫩嫩的美丽男体娃娃的强攻伯爵。

  夜欲越看心越慌乱。

  天!他都对主人做了些什麽?

  口口声声不停的说爱著主人的他,竟然一直都在做著伤害主人的事情。

  被丝毫不知道真相的他用这麽残酷的手段不断改造著体质的主人,难怪会第二天就把他送掉,难怪会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著他,难怪主人会说他误会了他,难怪他会一直骂他疯子。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主人的特殊爱好。

  如果主人真像是资料上所说的那样,那麽他是根本不可能去勾引休斯公爵的。

  愧疚和难过,阵痛一样的略过心尖。

  一想到昨天晚上主人哭泣著哀求他相信他的样子,夜欲就觉得无比懊恼。

  他没有相信他,在他企图辩解的时候,在他哭泣著哀求的时候。

  他真是该死!

  捏著资料的手指轻颤起来,第一晚,他从箱子里出来的那晚,他强暴了主人呢,主人的那里根本就还是处子啊,却遭受了那样粗暴的对待。

  夜欲收起了放置在膝盖上的资料,沮丧的低垂著头,手指深深的插入了金色的短发中。

  他深深的爱著主人,同时又深深的伤害了主人。

  如果现在道歉的话,主人能够原谅他麽?

  不,不管主人是否原谅他,他都不会离开,也不会放手。

  他不会再继续伤害他了,

  

  敞开的落地窗带来了和煦的春风,浅白色的窗帘被吹起出了一阵波浪,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伯爵的房间。

  伯爵的房门被轻柔的推开,高大的身影轻缓的走了进来。

  夜欲望著伯爵带著泪水的平静睡颜,轻轻的吻了吻,勾走了眼角的咸湿。

  果然因为我对你的伤害连梦中都在哭泣麽?

  美丽骄傲的主人,请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为了恕罪,我会加倍的温柔的爱你。

  夜欲静静的守在床边,心中默默的发誓,绿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耀著执著而温柔的光。

  “对不起,主人。昨天是夜欲误会主人了。”

  非常诚恳的声音温柔的在耳畔响起。

  安卡思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夜欲温柔的绿眼。

  呃……

  他没有听错吧,夜欲在跟他道歉耶。

  诡异!

  非常诡异!

  他居然会听见霸道恐怖不讲理低能野蛮的变态娃娃,用不可思议的内疚温柔的语调跟他道歉。

  难道,他在做梦?

  安卡思撑起身体坐起来的动作,牵动到腰部肌肉,又酥又酸又麻的无力感以及羞耻的窄道部分传来的难以启齿的火辣辣的疼痛,都证实了他现在处於清醒的状态。

  蓝眼恨恨的瞪了正在道歉的罪魁一眼。

  有没有搞错!

  把他折腾成这样了才知道道歉!

  那昨天自己没用的哭泣算什麽?

  如果道歉有用,除了警察,连法官监狱看守都一并可以去领失业救济金了。

  瞪完之後,觉得非常不对劲的伯爵大人,狐疑的瞄了瞄一脸诚恳的娃娃,低了头开始思考。

  他该不会又在酝酿什麽新的恐怖阴谋吧?

  为什麽会突然想明白他是被冤枉的?

  昨天晚上无论他怎麽哀求怎麽解释,夜欲都是那副不肯相信他的可恶表情。

  现在居然一副我错了的愧疚表情。

  难道是休斯这个变态之王来过了?

  很难想象休斯善心大发特地跑来解释的样子。

  如果是休斯的话,比起上门解释,更有可能兴奋的跑到他家偷偷摸摸装上好几个摄像头,窝在公爵府一脸狐狸样的看好戏。

  夜欲不知道安卡思正为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胡思乱想,他见安卡思听了道歉之後,只是垂了脑袋不吱声,还以为主人不肯原谅他。

  “主人不肯原谅夜欲麽?”

  夜欲翠绿色的眼暗了暗,低沈悦耳的嗓音中带上了几分忧郁。

  “哼,当然不原谅。”

  肯定不原谅。

  绝对不原谅。

  任谁被强暴了以後,都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轻易的原谅对方。

  不过,不原谅的话,他又能拿他怎样。

  那个变态的协议他都签了。

  难道还能把他吃掉?

  “那麽,主人要夜欲怎麽做,才肯原谅夜欲呢?”

  安卡思见夜欲听到自己一点都算不上客气的回答之後,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用更加愧疚的语气祈求他的原谅,终於忍不住探出了手,手掌帖上坐在床沿的夜欲额头。

  真的很诡异。

  没有发烧啊,态度怎麽会差这麽多呢?

  “原谅你?不可能!”

  撤回了手。

  安卡思非常爽快的吼出了心头郁结的闷气。

  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贯强势的夜欲,精悍俊美的脸上除了露出更加沮丧的表情,竟然没在继续开口。

  安卡思望著夜欲因为忧郁而显得更加性感的侧脸,悄悄的吞了口口水。

  夜欲难过的样子也好漂亮啊,微微下撇的嘴唇让人产生亲吻的冲动。

  立场开始动摇。

  其实,他知道错了,道歉了,就宽大处理吧。

  心底冒出另外一个声音。

  真没用!你忘记自己是被怎样羞辱的麽?

  才这样就心软!

  绝对不可以!

  嗯,绝对不原谅!

  

  接下来的日子,每个人都非常的正常,每件事情非常的合理,所有人都称赞著能干的新任管家做事严谨,有条不紊。

  因为接替了克莱的位置而包揽了伯爵府所有的社交,无论是花艺茶道之类还是马术武道全部精通的夜欲渐渐变的比他这个正牌伯爵还要忙碌。

  对於再度游手好闲,过起慵懒写意的标准米虫生活的安卡思来说,这样的日子真的是非常美满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了夜欲的性骚扰,安卡思发现他的夜生活变得比以前更加单调枯燥。

  虽然夜欲不再碰他,可为变态协议上有写他只能拥有夜欲这一个娃娃,他不能买新娃娃回来玩弄,更何况拜夜欲所赐,现如今即使美人在怀他也硬不起来,所以伯爵大人的夜生活用乏善可陈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又不是爱受虐待的变态,单调枯燥总比被没日没夜的被强暴好吧!

  嗯,至少刚开始的几天,我们的伯爵大人都是这麽安慰自己的。

  

  “您真的不一起去麽?”

  夜欲从心底里想看主人穿上骑装飒爽英伟的样子。

  “当然不去。”

  肯定不去!绝对不去!

  从小就喜欢耍的他团团转的休斯大变态组织的狩猎会,他怎麽能去?

  他敢打赌,如果他去了,休斯的狩猎目标里肯定会加上他的名字。

  不,应该说,他会变休斯的第一位狩猎目标。

  他要是去了,简直是自动为公爵提供免费娱乐的行为!

  这种蠢事他再也不干第二次了。

  “可是克莱走的时候交代过,凡是公爵大人的邀请,都务必要……”

  “你去就行了。”

  变态交给变态去应付就行了。

  安卡思缓缓的抒展开躺在皮沙发中的修长身体,伸了个懒腰,温暖的金色阳光照得他猫儿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窄缝。

  春天的阳光果然够暖够舒服。

  睡觉!

  这种天气不用来睡觉,简直是浪费!

  “听说这次的狩猎目标是炎龙哦,您确定不去?”

  夜欲利用从克莱那里得知的情报,再次劝说。

  主人慵懒的样子可真迷人。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碰他了,连吻都没有过。

  夜欲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安卡思被潜米色丝质睡衣遮掩住的,雪白颈部以下的细腻筋肉,保持著一个合格的管家应有的严谨,其实他也不是很想主人去见那个紫眼公爵,不过克莱说休斯的邀请按照去世的老爷的遗言,是绝对不能拒绝的,好像拒绝的话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他想,他还是劝主人去比较好。

  只要他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主人身边,应该不会发生什麽坏事。

  “炎龙?”

  可恶!

  可恶的休斯!

  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的陷阱,才会以捕获炎龙为狩猎目标来诱惑他。

  好死不死的,他确实是龙控,会喷火的大型龙类更是他的最爱。

  这麽一来,单就为了看一眼可爱的龙宝宝喷火的样子,他也不能不去了。

  “春天是龙宝宝从龙蛋里破壳而出的季节。”

  同样知道安卡思爱龙成痴嗜好的夜欲尽职的补充了一句。

  去,还是不去?

  被变态骚扰的危险和可爱的火龙宝宝。

  真是非常令人纠结的难以抉择的事情呢。

  应该不会再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吧。

  龙宝宝破壳而出的画面占领了大脑。

  那就,去吧。

  

  一想到能看见非常可爱的火龙宝宝,安卡思的心情就非常好,简直和屋外的天气一样明媚。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你你你,想干嘛!”

  漂亮的小麦色肌肤,钢铁一样坚硬强壮的躯体,正以全裸的姿态晃荡在同样禁欲多日的安卡思面前。

  虽然说还不至於到鼻血直流的地步,可也绝对是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

  “换衣服。”

  回应安卡思紧张到心脏怦怦乱跳状态的是夜欲平静无波的冷淡回答,不过重新穿上紧身骑装的动作,却堪称挑逗。

  “穿快点!”

  安卡思喉头一阵发紧。

  完美的腿部肌肉,漂亮的臀部曲线,还有胸口诱人犯罪的两点嫩红。

  这麽漂亮的身体,按照以往,他会立刻上前,狠狠的扑到,然後狠狠的撞进去。

  可是现在,他却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夜欲牢牢绑住,狠狠撞击的刺激画面。

  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安卡思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竟然会渴求被粗暴的进入。

  是因为他爱上了眼前的男人才产生的错觉麽?

  “主人怎麽还不换衣服,离狩猎集合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锺了,飞行车开到慢速到达也需要十五分锺的时间。”

  夜欲漂亮的身体终於被黑色皮装紧紧包裹起来。

  他拿起一旁放著的白色皮制骑装,递给安卡思催促他快点换衣服。

  主人发呆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好想一口就把他吞进肚子。

  夜欲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想把主人立刻压倒在地的冲动,非常绅士的退开一步站到一边。

  忍耐!

  夜欲,你要忍耐!

  主人不喜欢被上。

  “哦,好,马上换。”

  接过衣服,还处於被方才夜欲强壮的身体幻惑状态的大脑,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非常利落的开始脱起衣服。

  火辣辣的充满视奸意味的视线,让终於回过神来的安卡思脸腾的烧红。

  被扫视著的地方,就像被那双梦中的大掌轻轻抚慰,微微麻痹的感觉电流一样窜了上来,腰腹窜过一阵热流。

  他,他居然就这样硬了。

  真是丢脸!

  才被看了几眼,就硬了!

  “主人很久没做,积了很多吧。”

  沙哑性感的声音里透出几分了然。

  夜欲以一种十分驯服的姿态的半跪在安卡思腿间,温柔的捧住安卡思微竖的分身,舔弄起来。

  “呜呜……”

  好舒服,分身被湿热温柔的口腔包裹起来,眼角的余光能看见胯下夜欲性感的红唇,含住勃起的硕大,努力吞咽,肌肉贲起的躯体,刚阳俊美的脸,还有湖水一样幽深的绿眼中压抑著的饥渴,无一不让安卡思神迷意乱,渴望已久的碰触让安卡思一句抗议的话也不想说。

  “啊哈……”

  双手不由自主的插入了夜欲金子般耀眼的短发之中,健硕的腰加重了前後摆动的力量,感觉自己的勃起已经插到了喉头的最深处,顶到柔软喉管的触觉让安卡思更加亢奋起来。

  很快的,安卡思就在温柔的顺从的口腔中释放了自己。

  身体深处却传来比没有释放前更深刻的空虚。

  “主人,我们该出发了。”

  夜欲压抑著沸腾的欲望,冷静的帮正处於失神状态的安卡思穿上白色的紧身骑装。

  看来主人并不抗拒温柔的对待。

  龙这种生物,在整个银河系的范围内,都属於十分稀少珍贵的生物。

  狩猎龙这种行为,则是少数伯爵以上级别的贵族才被允许进行的事情,不过,虽然名为“狩猎”,狩猎龙和其他的狩猎行为完全不同,“狩猎”者是绝对不允许伤害龙的,毕竟龙是属於濒临灭绝的稀有生物,“捕获”当然是被允许的,可是谁会想不开到去圈养一条足足有三十层大楼这麽高的始前动物呢。

  所以所谓的狩猎龙的特权,也就是贵族们相互邀约在龙区内,类似於郊游的聚会聚餐。

  平民们虽然没有进入龙区的权利,可是因为对这种稀少的始前动物的好奇,龙区附近的旅游业非常发达。

  而开发这带旅游业的人,正是经常前来“狩猎”的休斯公爵大人。

  此刻,不良公爵休斯正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半眯著神秘的紫眸,手里提著一只红色火龙长毛绒玩具,龙尾上的塑料标签打印的是“休斯玩具”一串金色的字母。

  原来这个绒毛龙玩具是休斯伯爵旗下的玩具公司最新制造,放在龙区外贩售的。

  只不过公爵手里的这个是特制的。

  

  把这个装了摄像头的可爱玩具,送给安卡思,他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休斯公爵勾起了红蔷薇一样艳丽的唇,邪恶的微笑著。

  当然,这只是他今天邀请安卡思前来的目的之一,其实他也很想欣赏被蹂躏到屁股开花的伯爵大人骑马的曼妙姿态,顺便测试一下那个比他还要强的娃娃的真正实力。

  说到底,应该日子过的太无聊了,就突然想起了休斯家的光荣传统──以欺负安卡思为乐,这才是他今天组织这次郊游的真正目的。

  不过,安卡思和他的不可思议娃娃怎麽还没到呢?

  离约定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十分锺了。

  安卡思一向都是一个守时的人。

  他不会不来的,休斯确信。

  他家已经去世的不良老爹曾和安卡思家的可爱老爹约定过,只要是他们家的邀请,莱穆恩家的人都必须接受,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主动上门骚扰他们安静的生活。

  既然是上一代的遗言,还是有遵守的必要。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可爱的安打破约定,能够定期上安卡思家转换心情,看看戏也是一项不错的娱乐。

  

  安卡思显然没有给休斯去他家定期访问的机会。

  十分锺後。

  “这个是送给我的?”

  安卡思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红色的火龙玩具,这麽可爱的东西,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抱住热烈的亲吻。

  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夜欲吻他的画面。

  “你不是最喜欢炎龙吗?”

  休斯见安卡思并没有露出他所预见的兴奋,奇怪的问。

  “是的,谢谢你,休斯。”

  礼貌的回答,带著点呆呆的感觉。

  仆人们牵来了三匹黑马。

  安卡思俐落上马的姿态,并没有和以前有任何区别。

  休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难道看起来独占欲非常强烈的娃娃,并没有把安卡思吃掉?

  休斯转过头,紧跟在安卡思身旁的夜欲,一身黑色的紧身骑装,衬得他高大的身材越加挺拔,深情的绿眼中,依旧是强烈到让人一看就退避三舍的独占欲,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警告著企图靠近他漂亮主人的每一只狼。

  夜欲冲正打量他的休斯笑了笑,笑容中带著警告的意味:不要打主人的主意,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休斯礼尚往来的回以一个完美的笑容。

  真是个有意思的娃娃。

  

  炎龙出没在奥玛山脉的火山区,这个区域全都是黑呼呼的巨石,根本没有任何观赏郊游的价值,正常的贵族,都不会选择到这个既危险又荒凉的区域游玩。

  不过,安卡思一行三人,实在也算不上什麽正常人。

  安卡思非常郁闷的锁紧了眉。

  他竟然会觉得强壮健美又帅又酷的炎龙,没有夜欲帅。

  这实在是要不得的想法。

  下车之後,他就满脑子夜欲换衣服的性感画面。

  炎龙?

  炎龙宝宝?

  全都被甩到了大脑不知道哪个角落。

  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身旁的夜欲,一身紧实的肌肉被包裹在黑色皮装中,如果用剑一点一点划开的话,漂亮的肌肤,完美的肌肉,就会从里面露出来。

  安卡思被自己色情而不合常理的幻想,吓了一跳,一边努力的吞咽饥渴的唾沫,一边用力甩了甩头。

  他好像真的是欲求不满,出发前的口交,除了引发出他更强烈的需索,一点也没有缓解这几天堆积在身体内部的渴望,焦躁感强烈到想让他立刻把他的娃娃压倒──然後被插。

  居然被改造的这麽彻底,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在强烈的渴求夜欲。

  体会到自己真正心意的安卡思,非常烦躁的扬起马如果能远远的离开身边存在感那麽强烈的娃娃,情况是不是就会好一点?

  夜欲见主人突然策马狂奔,不放心的皱了皱眉,追了上去。

  

  “大人,炎龙不是正在为丢了龙蛋而暴走麽,不提醒一下伯爵大人好麽?”

  跟来的火龙区管理者有些担忧的提问,虽然休斯大人一再交代,别在安卡思大人面前提起炎龙暴走的事情,但是如果在他所管辖的区域内,有伯爵大人出事的话,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我们可以跟上去看看,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吹龙哨。”

  休斯若有所思的看著渐渐策马远去的安卡思和夜欲。

  今天,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存在著一种非常古怪的气氛。

  他有一种奇特的预感,安卡思那个帅气阳光的娃娃,一定拥有创造奇迹的力量。

  如果是他想错了,那麽具有催眠龙中枢神经波长的龙哨,应该也能及时阻止炎龙对他们的伤害。

  游戏不添加一点额外的刺激,又怎麽能精彩?

  

  哇!

  好可爱的炎龙宝宝啊!

  安卡思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骑马乱跑一通也能在路中央看到一只龙蛋,下了马之後,发现龙宝宝正在破壳而出。

  简直是太幸运了!

  丢掉手中碍事的绒毛玩具,安卡思小心翼翼的抱起和人类婴儿差不多大小的龙宝宝。

  真的好可爱啊,很难想象小家夥能长成三十层楼这麽高的样子。

  橘黄色的肚皮又软又弹,红色的鳞片还没长出来之前,黑色的龙皮模起来滑滑的,连背後那对小小的翅膀也是软软的。

  被抱在怀里的小家夥,正好奇的睁开火红色的眼睛,瞅著抱住他的生物。

  “咿呀,咿呀。”

  龙舌头非常热情的伸了出来,舔的安卡思一脸口水。

  被丢弃在路上的话,应该是孤儿吧。

  收养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烦躁的感觉终於被炎龙宝宝可爱的表情暂时赶走,安卡思十分温柔的抱著龙宝宝,准备上马。

  突然间,整个大地好像在不停的颤抖。

  马儿似乎受到了惊吓,慌乱的嘶鸣,不肯乖乖的让安卡思上马。

  “主人。”

  夜欲翻身下马,看清楚安卡思怀里的小家夥是什麽以後,投来一个责难的眼神。

  先是对著上方的空气,叽哩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麽,然後对著安卡思不赞同的喊道:“快把他放下来。”

  “放下来?不!我为什麽要听你的?他是我的。”

  非常执著的抱紧了臂弯中的小家夥,又惹来两轮热情的龙吻。

  “他是炎龙的宝宝,主人再不把他放下来,站在你身後的炎龙恐怕就快要不能克制自己的怒火了。”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恐怕可爱的主人已经变成一堆灰烬了。

  炎龙显然误会主人是偷蛋的人。

  虽然他竭力的解释,可主人要是硬是要抢夺炎龙的孩子的话,连他都不知道该怎麽善後了。

  炎龙不能克制自己的怒火?

  总算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的安卡思,缓缓的转过身体。

  庞然大物带著鳞片的粗壮爪子,出现在他眼前。

  抬起头,扬得脖子都酸了,也只能看到炎龙巨大的橘红色肚皮。

  哇!真的是炎龙!他还从来没有这麽近距离的接触过炎龙呢!

  安卡思亲了亲龙宝宝的头,依依不舍的放下了他。

  如果是不小心丢弃的孩子,确实是应该还给妈妈。

  接下来,全都是夜欲叽哩咕噜的怪异发音,还有小炎龙咿呀咿呀的可爱叫声,偶尔伴随著几声大龙不悦的龙吼,似乎两龙一人在为什麽特殊的事件争吵著。

  接近结束的时候,休斯带著管理者赶来了。

  情况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当炎龙带著炎龙宝宝心平气和的离去後,休斯遗憾的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看勇士为了保护王子奋力杀龙的戏码,没想到夜欲这个勇士,竟然会龙语。

  一点也不好玩。

  

  有惊无险的郊游在安卡思心满意足的看到了炎龙宝宝出生过程的情况下完美的结束了。

  回程的时候,安卡思终於耐不住好奇的开问。

  “那时候,你跟炎龙还有龙宝宝在争吵什麽。”

  “主人真的想知道?”

  夜欲诡异的笑了笑,反问。

  “当然啊,不知道我问你干嘛?”

  安卡思不耐的翻了个白眼。

  “炎龙宝宝不肯认炎龙,他说你才是他的妈妈。”

  夜欲单手支起了下颚,考虑怎麽表达才会让主人不生气。

  “宝宝会认看见的第一个人做妈妈,这很正常啊。”

  安卡思撇了嘴,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妈妈?他长的有炎龙那麽恐怖麽?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麽和炎龙宝宝解释的,我说主人你完全没有可能会生宝宝出来,你是人类,而龙宝宝是龙类,不过龙宝宝刚出生,对於这些概念还不明白,所以我解释了很久。”

  夜欲隐藏了解释到後来,在小炎龙的坚持下,炎龙表示,如果安卡思真的很爱龙宝宝的话,可以交给他代养一段时间。

  看到安卡思对小炎龙露出这麽温柔的笑容,夜欲怎麽可能会答应。

  所以他无视小炎龙期待的眼神,坚定的拒绝了炎龙的提议。

  不过这些,这当然不能让爱龙成痴的主人知道。

  主人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罗罗,你可真够肥的,我都抱不动你了。”

  安卡思拍了拍躺在玄关处晒太阳的牧羊犬。

  自从看炎龙回来之後,夜欲就非常忙,不可开交的忙,忙到连温柔的吻和温和的口交都再也没有过的地步。

  身体已经快到达极限了,就算是想著夜欲的脸自慰,也无法驱逐体内越来越饥渴的需求。

  他该怎麽办呢?

  等夜欲回来以後命令他强暴自己?

  这样的话是不是显得太变态了一点?

  “罗罗,我带你去跑步,不过你可不准一见到路上有美人出现就窜去乱舔啊!”

  罗罗越来越肥,算是他的责任,他从来没有带自家的牧羊犬出去运动过,虽然朱蒂为了罗罗的健康曾经带他出去过,但是却因为罗罗喜欢盯著路上的美人乱舔而终止了这项善举。

  不知道罗罗听明白了没有,虽然说罗罗是只很聪明的牧羊犬,不过人语和狗语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比如他的智商肯定比罗罗高,可他却听不懂罗罗的叫声是什麽意思。

  安卡思打开门,正准备出去。

  罗罗非常迅速的窜了出去。

  “汪汪!”

  两声清脆响亮的狗叫之後,是细微的狗舌头舔人的声音。

  “呵呵,好可爱的狗狗哦。”

  门口的人竟然边夸这只色狗可爱,边半蹲了身体,抚摸著狗毛。

  罗罗的尾巴摇的更欢,口水攻势也越加猛烈,完全忽视一脸怒气站在一旁的主人。

  真的很丢人耶,完全没有伯爵家的狗应有的家庭教养。

  安卡思抓起罗罗身上的引导绳,用力一扯,热情的罗罗被拉了回来。

  “是安卡思伯爵大人麽?我叫夜诱,我是来找夜欲的。”

  门口的少年站了起来,浅蓝色的牛仔裤完美的修饰出他修长完美的腿,白色的绵质T恤,宽松的套在身上,T恤的左领口印有“受受俱乐部”的浅蓝标识。

  至於那张媲美女神的脸,是连麦云的美貌都比不上的精致秀雅。

  这麽漂亮的男孩,竟然是来找夜欲的?

  安卡思警惕起来,难道这几天夜欲在忙著莱穆恩家族事业的同时,还在外面偷吃?要不然怎麽会有这麽漂亮的人找上门来。

  “你找夜欲有什麽事?他现在不在家。”

  天知道夜欲现在在哪个公司巡查,莱穆恩家族的企业数量多如繁星,这种事情以前只要放心的交给克莱就行了,现在又有夜欲在管,他根本就不必操心。

  “能不能请您转告夜欲,夜诱找到夜吻了,我们两个想请他周六出来聚会。”

  夜诱腼腆的微笑,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上泛起了轻微的红晕。

  不知道夜欲的主人会不会同意呢。

  夜诱看著安卡思,就想起了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去的主人。

  主人说,如果找到失散的兄弟

  的话,就要好好聚一聚,所以他才会来找夜欲。

  “好,我会转告夜欲的。” 安卡思礼貌的回答,牵著引导绳的手却紧了紧。

  难怪夜欲这几天都不肯碰他,原来是改变口味去喜欢这种娇滴滴白嫩嫩的少年。

  一边让主人他签署该死的变态协议,一边又在外面偷吃,偷吃完了还不擦干净!

  可恶,今天等夜欲回来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可恶的花心娃娃。

  夜诱绝美的脸上泛起的可以红晕,让安卡思更加确定夜欲和眼前这个叫夜诱的少年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卡思内心正在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愤恨不已,身边突然响起告辞离开的夜诱惊喜的呼声。

  “夜欲!”

  夜欲从车上下来,远远的看见主人正和一个纤细的身影交谈,再走近一点他就认出那个少年是夜诱。

  他们两个似乎聊的很开心,主人从头到尾都保持著微笑,不知道突然聊到什麽,夜诱的脸上腾的泛起了红晕。

  难道主人在调戏纯情的夜诱?

  主人本来就喜欢白白软软的可爱美少年,而夜诱绝对称的上是美少年之神。

  心里冒上来一种酸酸的感觉,就像吃柠檬,酸酸的还带著一点苦涩。

  主人喜欢夜诱。

  这样的想法让夜欲根本无法接受。

  “夜欲,夜诱找到夜吻了哦。”

  正在一旁陷入嫉妒的幻想中的夜欲,被夜诱悦耳动听的呼唤给拉回了神志。

  “嗯。”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夜欲伸出手,像宠溺弟弟的兄长一样轻轻的抚摸著夜诱的头。

  夜诱乌黑亮泽的长发在夜欲的手中顺滑的收拢,沈稳手掌的抚触带来十分温暖舒适的感觉,他偏过头,半眯起黑亮的眼,十分享受的靠在夜欲宽厚结实的肩膀上。

  

  真是协调唯美的画面。

  安卡思看著少年修长纤细的身体靠在夜欲健美的身体上,而夜欲还用及其温柔的情人一样的动作抚摸著少年的头发。

  安卡思冰蓝色的眼,燃烧起旺盛的名为嫉妒的火焰。

  他的娃娃居然敢无视他的存在,公然在他面前对其他人做出这麽暧昧的举动。

  不行!夜欲是他的,是他的娃娃!

  “夜欲!”

  安卡思一点都没有发觉自己叫著夜欲的声音充斥著强烈的占有欲。

  “我要过去了,主人在叫我。”

  夜欲听见主人的呼唤,对著夜诱抱歉的笑著。

  “嗯,去吧,我和夜吻约好了周六晚上一起在受受俱乐部聚会,到时候夜欲一定要来哦。”

  夜诱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也要快点回去了,出来这麽久主人一定会担心的。

  “好,那麽周六晚上见。”

  夜欲吻了吻夜诱的额头,道别。

  夜诱也踮起脚在夜欲的脸颊上重重的回吻了一下,微笑著转身离开。

  罗罗被牵回了客厅,非常乖的躺回了狗窝,他似乎一点也不遗憾今天的外出取消。

  “怦!”的一声,电子门被狠狠地甩上。

  主人很生气。

  夜欲从响亮的关门声中听出了主人的情绪。

  “怎麽了?是什麽事情惹主人不高兴了?”

  这些天他都尽量的避免与主人单独相处,因为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把主人压在身下尽情的亲吻。

  一旦亲吻,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主人做出更严重的损害到主人身体的事情。

  如果在明知主人并不喜欢被人粗鲁对待的情况下,他还继续这麽做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已经好久都没有碰他吻他了,不管是心灵还是肢体都快达到极限,一直都靠繁忙的工作来强行压制欲望,看著主人就会自行想象主人衣服全都被剥光的淫乱画面,这样压抑著自己,已经变成连见面说话都成为一种甜美的折磨。

  “我记得莱穆恩家族的事业并没有混乱到需要不停视察的程度,克莱管理的时候一直都很轻松,从来也没有忙到需要好几天都不回来的情况出现。”

  安卡思姿态优雅的靠座在整个伯爵府唯一的一件黑色家具──他去世的老爹最喜欢的真皮沙发上,平静的问。

  “主人是因为夜欲好几天没回来所以在生气麽?” 总不能直接告诉主人,他是因为太想把他压到做爱,怕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所以才好几天没有回来。

  夜欲深深的叹了口气,左顾而言他深绿色的眼眸顺著安卡思优美修长的手指来到被休闲西裤隐藏起来的大腿处。

  喉头被诱惑般,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大脑自动回忆起主人身上每一寸肌肉的紧实,包括结实细腻的大腿根部。

  “你不回来,我为什麽要生气?”

  被夜欲一下子说中心事的安卡思,修长的眼睫仿佛想要掩饰些什麽一样,随著视线下垂。

  “真的不生气?”

  夜欲听到这样的回答,失望的反问,他还以为主人至少会有一点点想他。

  “夜欲是不是喜欢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男孩?”

  安卡思被夜欲炙热的眼神看的口干舌燥,有些浮躁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没有回答夜欲的反问,却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喜欢。”

  夜欲想都没想就开口回答,夜诱和夜吻,他们两个可都算是他的孪生弟弟,怎麽可能会不喜欢。

  “不准喜欢!”

  安卡思深吸一口起,暴吼了出来。

  该死的变态娃娃果然敢背著他偷吃!吃就吃了,居然还敢著他的面承认!简直根本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他除了他,谁都不准喜欢!

  “可夜诱是夜欲的弟弟啊?为什麽不准喜欢?”

  夜欲了然的看了看一脸醋意突然暴怒的主人,解释著。

  “啊?弟弟?娃娃都是实验室里做出来的,又怎麽会有兄弟?”

  安卡思俊俏的脸羞的几乎涨成了紫红色。

  “我,夜诱,夜吻是从同一个细胞分化出来的,虽然外形性格完全不同,不过这样的情况应该算是兄弟吧。”

  夜欲温柔的笑著继续解释。

  真是该死的诱人的笑容!

  腰部以下的地方,升腾起一股难耐的燥热,迷人的绿眼勾起了压抑多日不停鼓噪著的欲望

  安卡思高傲的扬了杨优雅的下巴,走到夜欲面前,以非常粗鲁的动作柠住了夜欲的下巴。

  “主人?”

  夜欲绿色的眼中盛满不解。

  “不准乱动!主人我现在要吻你。”

  安卡思後仰了脖子,送上了丰润的唇。

  舌尖刚探入一点,就被狠狠的缠住,疯狂的舔咬。

  激烈的吻啧啧有声,就像两头饥渴的野兽撕咬著甜美的猎物。

  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在交接著的四片唇瓣间制造出更为淫靡的触感。

  安卡思喉头挤出几声轻“嗯”,稍微比夜欲修润了一点的腰肢被铁箍一样的双臂紧紧的圈住时,双手也环上了夜欲的脖子。

  “夜欲想要主人。”双唇分开的瞬间,夜欲捧住安卡思紧实的臀,压向自己坚硬如铁的勃起,诚实的告诉他自己的欲望。“很想很想,想到快发疯了。”

  “这麽想还躲著我?”

  安卡思愤愤的咬住夜欲柔软的耳垂,

面上带著微笑的,神秘客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

是人都看的出来他欲求不满到了极点,难道非要他主动他才肯碰他。

  可恶的娃娃,把他的身体调弄到这麽变态的程度以後,居然给他装绅士!

 “主人不是不肯原谅夜欲吗?”要是继续这样看著主人又不能碰他的话,也许他真的会成为第一个因为不能碰触主人而疯狂的娃娃。

  夜欲专注的盯著安卡思,深绿色的眼瞳与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相缠,像是想通过眼睛把人的灵魂整个吸入。

  “不肯原谅?”

  安卡思仔细的回想,好像真有这麽回事,难道多这麽多天的禁欲生活,全部都是他自找的?

  “那主人现在宣布,原谅你了。”

  再这麽禁欲下去,他会成为第一个因为禁欲而发疯的伯爵。

  安卡思边说边探出舌尖,轻舔夜欲蠕动著的喉结,挑逗意味十足。

  “无论怎样做都可以麽?”

  夜欲的声音性感中带著魅惑,一改管家应有的严谨,带著一点坏坏的感觉。

  空气突然变得暧昧而危险,就像有什麽凶猛的怪物瞬间被释放了出来,令人颤栗的邪恶和压迫感在温热的喘息间喷涌而出。

  “无论怎样都可以。”

  安卡思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对空气中的危险气息他显然有点後知後觉,一点也没有发现大灰狼正在磨牙,为了把他吃的连渣滓都不剩做准备。

  “夜欲想看主人自己脱衣服,全部脱光。”

  低缓的声音沙哑到让人心跳加速,邪恶的语气挑逗著安卡思敏感的神经。

  安卡思听话的手指按上冰冷的纽扣,一个一个的解著,带著亢奋过度的微微颤抖。

  “太慢了。”耳边是夜欲性感的呢喃。

  解了一半的衣服被从背後绕上胸口的有力双手从两边猛力一扯,还未解开的四颗金灿灿华丽丽的纹章扣迸落到地上。

  耳背被轻柔的舔弄,仿佛参杂了媚药一样的声音,从鼓膜处渗入血液,带来令人颤栗的快感。皮带被迅速的抽走,裤子并没有立刻被褪下,冰凉的大手探了进去,蛇头一样灵巧的手指隔著内裤猥亵的搓揉起来。

  “唔……啊哈……”

  隔著纯棉质地的布料被摩擦带来的与众不同的刺激感,让安卡思淫乱的扭动起粗壮的腰肢,光裸的背部磨蹭著夜欲的黑色西装,西装扣处传来的凉意一点都不能减少从身体最深处不断上涌的燥热。

  “都湿成这样了?嗯?”

  手指感觉到绵质内裤内传出的湿意,夜欲停止了温柔的揉搓,顺著胯骨向上,反复摩娑安卡思韧性十足的腰肢。

  “那里……不要停……继续揉。”

  安卡思浅蓝色的眼睛氤氲著雾气,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刚刚开始享受到愉悦的器官遭到手指无情的抛弃,让他忍不住哀求起来。

  “就这麽想要?”

  裤子全部被褪下,夜欲轻轻咬住安卡思喉结部分的皮肤,手指已经滑至自行蠕动著的贪婪穴口,指尖蜻蜓点水般的碰碰了色泽依旧新鲜的那里又滑开了。

  “要……啊哈……不要拿开……呜呜……”

  被略带凉意的指尖碰触过的皮肤,就像从血液深处燃烧起炙热的火焰一样,被烧得隐隐作痛,饥渴的感觉从体内透过毛细孔渗透出来,全身是都渴望著被夜欲的体温侵占的可怕感觉。

  “坐到沙发上去,夜欲想看主人自慰的样子。”

  主人雪白的身体,在纯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不停套弄著自己直到高潮的淫乱模样,光是想就能让人心跳加速。

  夜欲拍了拍主人结实的臀部,示意他坐上沙发。

  紧实的臀肉和手掌相击,碰撞出清脆的皮肉交击声。

  “自……自慰?”

  安卡思傻眼了。

  在夜欲面前张开双腿自慰给他看?

  果然是变态娃娃,这种猥亵到极点的事情也能想的出来。

  “做不做?不做的话。今天好像还有五个分公司没有视察呢。”

  虽然夜欲的欲望到了不可不发地步,但是已经知道主人心意的他,决定趁此机会好好的实现自己的愿望──看高傲不可一世的主人一边自慰一边渴求著自己的媚态。

  仿佛吃定了安卡思拒绝不了的样子,夜欲双手怀胸,嘴角擒笑,好整以暇的盯著全身都泛起羞涩薄红的安卡思。

  有没有搞错!

  他才是主人耶!凭什麽他要自慰给变态娃娃看?

  他像是会做这种无比放荡无比淫乱的事的人吗?

  夜欲看呆立的安卡思使出了最後的杀手戬,他微笑著缓缓的转身。

  “我……我……做!主人我做给你看!”

  他,他,他这辈子该不会都被该死的变态娃娃克的死死的吧。

  安卡思一边鄙视著自己对恶势力妥协的举动,一边为自己的後半辈子哀悼。

  夜欲转过身来,看著安卡思愤愤的坐上黑色真皮沙发,雪白的身体微微陷入黑色的沙发中,修长结实的大腿缓缓敞开,硕大的半挺肉柱被颤巍巍的手套入掌心。

  安卡思抬起头,冰晶般的蓝眸再度撞上了夜欲深绿色的瞳孔,比平时颜色深了许多的绿瞳,晶亮的仿佛烧起了一小簇火焰。

  “啊哈……”

  安卡思仿佛被夜欲眼中的热度烫到了一样,喉头泄出动情的呻吟,手中套弄的动作也加快了。

  夜欲不知道从那里取出一罐软膏,来到沙发边上,银色的软膏盒上居然印有莱穆恩家族的金色狮形徽记。

  盒子被打开,散发出阵阵魅惑人心的浓郁香气。

  “还有一只手空著,总该做点什麽吧。”夜欲奖赏一样吻了吻听话的伯爵汗湿的太阳穴,嘴角勾起熟悉的邪恶弧度:“还有一只手就自慰後面吧。”

  夜欲牵起安卡思闲置的手,挖了点软膏涂抹在指尖的部位。可是他从隶属於莱穆恩家族的一个性用品情趣公司拿到的软膏样品,主人那里很久没做的话一定需要好好的润滑。

  灼热的手掌握住安卡思曲线优美的脚踝,向上一提,蔷薇色的窄穴隐约可见。

  “不……啊哈……不做!”

  激烈的颤抖起来。

  这种事情,这种丢脸的事情,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去做。

  安卡思的身体已经变成整个躺在沙发上面的姿势,刚出声拒绝,鼓涨的玉袋就被放开脚踝的邪恶双手邪佞的裹住,欲望被牢牢的掌控在恶魔的手里,自行追逐快感的身体第一时间作出了妥协的动作,沾满了软膏的指尖合作的采入後穴。

  被软膏浸透的食指一碰到蠕动的穴口,就被吸了进去,不停的贪婪收缩,构成既淫猥又艳丽的画面。

  夜欲半眯了绿眸,非常满意的松开了对囊袋的钳制。

  “主人自己做的样子,也好漂亮。”

  雪白的手指一边不停套弄怒挺的珊瑚红色的肉柱,一边在渐渐泛起深蔷薇色的後穴中探采,肌肉贲起的躯体染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在黑色的沙发上弯折出淫乱的形态,性感的腰不停的轻颤,迷离的蓝眼,泫然欲泣,微卷的褐色长发顺著俊雅的脸垂落至宽厚的肩,在纯黑与纯白之间架设出媚人的弧度。

  这麽漂亮的画面,一定要好好记录下来。

  夜欲转了转绿色的眼珠,眼角撇到一直放在客厅大花瓶边闲置著的摄像机,眉毛愉悦的上扬。趁著安卡思低垂著眼睫羞涩自慰的间隙,夜欲走到摄像机前,打开电源开关,将摄像头对准了沙发上正自慰的漂亮伯爵。

  “手指还没有全进去,再深一点。”

  手指对准安卡思正不停流泪的肉柱顶端轻弹一下,引出伯爵带著啜泣的惊喘。

  “啊啊啊,呜呜……别碰……”

  被激烈刺激到的前端迎来了第一波的快感,腹肌紧绷,大腿肌肉不住痉挛,脚趾猛地蜷缩,埋在後穴的手指被紧紧缠住,积蓄多日的白色液体喷洒而出。

  呼呼,终於结束了。

  弯曲的双腿无力的垂落,白皙的胸膛剧烈起伏,晶莹的汗水顺著细腻的肌肤滑落在黑色的沙发上面,蓝眼失神的望著米白色的天花板。

  耳边传来衣物落地的悉索声,当刚发泄过的敏感身体被夜欲拥入怀中的时候,身体深处仿佛积压在每一寸神经底端的空虚焦躁再度鼓噪起来。

  沾染了粘稠体液的手指被温柔的吮吻。

  安卡思惬意的合上了眼睑。

  好舒服的感觉。

  温暖的感觉流转於四肢百骸间。

  不论是温柔的吻,还是温暖的体温,稳健的心跳,都让人感觉异常的温暖和安心。

  “啊!”

  温柔的乳尖被狠狠的掐了一下,惊喘著,安卡思遭受刺激的身体猛的反弹,就像一尾刚离岸的活鱼。

  变态就是变态!

  即使会有非常温柔的时候,说到底还是超级变态!

  安卡思大张的蓝眸哀怨的瞪著不让他休息一会的夜欲,不停腹诽。

  “是主人说无论怎样都可以的。”

  恶魔回以一个无比无辜无比纯真绝对能骗倒任何人的微笑,手里的动作却不见停顿。

  “啊……!不要捏那里!痛!”

  他後悔了,他开始後悔为什麽要说出无论怎样都可以的话。

  为什麽碰上夜欲之後,他老会作出这种一点都不像一个精明的伯爵会做的事情呢?

  安卡思奋力的摇头以示抗议。

  “好,换个地方。”

  红肿的右乳头被放过了,渐渐坚硬的左乳却惨遭袭击,修长的手指规律的夹起,拉扯,放开,循环著制造刺激,安卡思小声的呼痛声中渐渐染上了淫靡。

 “唔……啊……住……手……”

  安卡思丝毫没有察觉哀泣著的自己带著怎样的媚态。

  腰部轻颤,鼻息间全都是夜欲干净而带著魅惑感的体味,被捏弄的乳头处传来的细微疼痛通过敏锐的神经传递到腰际,绵软的下体又蠢动起来。

  “被弄的很舒服吧。”

  夜欲轻声的低喃带著热气浇注在安卡思因为快感而向後微仰的脖子上,连脖子附近的毛细孔都颤抖起来。

  看著在怀中不停扭腰呜咽,被快感拨弄的逐渐呈现出放浪姿态的主人,夜欲不但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更为恶劣的加重力度变化著拉扯乳头的手指角度,才经过几次开发的身体,不可思议的敏感,些微的痛感,似乎能让身体更加亢奋。

  “才……才没有……”

  安卡思被强烈的感觉刺激到眼角不停的渗出泪水,嘴巴却保持了一贯倔傲的作风,死不承认。

  “没有?那一定是地方不对。”

  夜欲玩弄著乳头的狡猾手指,紧帖著腰线缓缓下滑,捉住安卡思已经挺立的硕大,刺激著湿濡的顶端。

  “哈啊……唔啊……别……别碰……那里……”

  被指甲仔细拨弄著铃口的感觉,让安卡思粗喘著後仰了身体,漂亮的脊背,拉出绷紧的弧度。

  被夜欲有力的手指包裹,带来的感觉和自己用右手套弄完全不同,更热,更敏感,更刺激,仿佛身体敏感处的每一个根神经都化作了竖琴的弦,在夜欲尽情的拨弄下,回应出更为热情的声响。

  “别碰那里?那一定是这里了。”

  夜欲的声音比一开始的时候粗嘎了不少。

  灵活的手指再度听话的放开了被拨弄到几欲喷发的肉柱,顺著玉袋的方向一寸一寸的挪向一张一合渴求著粗壮硬挺的菊穴,来到蔷薇色中心的手指在穴口按压,却不急於进入。

  “呜呜……快……”

  安卡思想说快点进来,却被混乱的感觉弄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喉头间随著喘息而出的破碎呻吟。

  “明明刚才有自慰过,下面的小嘴还这麽饥渴的吞著手指,看样子一根手指肯定喂不饱。”

  夜欲的舌尖在结实的筋肉上漫游,温柔的滑过安卡思轻颤著的大腿内侧肌肉,带来绝顶快感的同时,三跟粗壮的手指并拢成钻头的形状,整个的挤进了已经被安卡思自己的手指开拓润泽过的窄道。

  “啊哈啊……不要一下子就……”

  激烈的痛感让安卡思惊喘著叫起来。

  即使穴口已经被揉弄到松软媚软的地步,可是这种尺寸的东西不像往常一样循序渐进的进入,而是一下子突入,还是会产生强烈的被快撑破的恐惧感觉。

  “这点就不行了?马上要进去的东西比这大的多。”

  夜欲抬起头,一手套弄主人因为疼痛而颓软了下来的分身,湿热的舌尖则温柔的卷走主人眼角的泪水。

  “呜呜……慢点……”

  体内的凸起被手指细心的照顾,摩擦,按压,疲软的分身渐渐抬头。

  麻痹的感觉窜向全身,粗壮的腰颤动起来,细微的痛感为随之而来的快感冲刷而去,媚人的呻吟渐渐带上甜腻的感觉。

  “主人的那里,弹性很好,有继续开发的潜力,也许能做拳交哦。”

  夜欲一边缓慢的转动著已经深入体内的手指,一边夸奖著不断啜泣著的安卡思。

  炙热的气息邪狭的吹在脖子的部位,毫不意外的带来怀里的身体一阵轻轻的颤抖,缠著手指的媚肉紧紧一缩,说不上来是恐惧还是亢奋。

  “绝对不要!”

  安卡思脑子还算没有完全浆糊掉,非常大力的吼了起来,毛细孔却因为被提及拳交这种可能性,抗拒的收缩。

  拳交!绝对不要!

  光是听见这两个字,就让安卡思从脊梁处穿上一阵恶寒。

  “主人说不要的话那就不要。”

  夜欲假装一脸遗憾,实际上说出想要拳交之类的话,纯粹是开玩笑。

  深谙怎样才能让人得到飞入天堂般快感的灵活手指,更加卖力的拓展安卡思著弹性极佳的火热内壁。

  “唔……。”

  越来越舒服的感觉,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突然感觉身体被翻转了过来,形成趴跪著的姿势,这种姿势通常是为了能够进入更深做准备。

  安卡思微睁了蓝眼,回头,却看见夜欲钢铁般强硬的腹肌下怒挺著的肉柱。

  这也太大了点吧!

  怀著敬畏的心情,恐惧的吞了吞口水,看著那根让他既快乐又痛苦的非人类尺寸,安卡思顿时产生如果让这根东西进入体内搅动的话,大约和拳交也没有太大区别的想法,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否能够容纳夜欲的全部,也许前面几次接纳了之後而没有被弄死,并得到了匪夷所思的快感,全都属於错觉或者奇迹之类。

  “不要怕,主人可是天赋异禀呢。”

  夜欲看出了安卡思的恐惧,温柔的安慰。

  做足前戏的话,那里是绝对不会受伤的。

  再说,让主人受伤,他也舍不得。

  想要临阵退缩的身体,被铁箍一样的手牢牢按住,高高翘起的臀部形成便於抽插的淫乱姿态。

  硕大的昂扬对准穴心,腰杆一挺,猛的插入,势如破竹。

  “啊!啊!啊!呜呜……”

  暖穴和热贴紧密缠合,找不出一丝缝隙,坚硬恐怖的热快向外抽出的时候,带出连肠子都快被拖出体内的可怕错觉。

  可随著敏感点被狠狠的摩擦,阵阵激痛之中滋生出熟悉而甜美的快感。

  “缠的好紧,主人把夜欲缠的好紧。”

  接近於野兽般的低吼,诉说著合为一体之後的喜悦,半个多月禁欲的折磨仿佛在这一刻全都得到了救赎,焦躁的欲望仿佛遭遇了从天而降的甘霖,深深镶嵌在主人体内的自己,以及紧紧包裹著自己的主人,彼此契合的身体紧紧相缠。

  甘美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著沈浸於甜蜜欲望之中的末梢神经,让夜欲控制不住的狂野律动起来。

  狠狠的抽出,再狠狠的插入,化为最为原始的野兽的律动,热情,野蛮,忘我,强烈的快感,甜美的啜泣,交织出堆叠快感的乐章。

  “啊……那里……还要……再深一点……”

  近似於哀泣的喘息,断断续续从安卡思喉头跳跃而出,性感的仿若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符,催促著夜欲更深更猛的撞击。

  “主人……好棒啊……绞死了……快被绞死了……”

  夜欲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被激烈收缩的菊穴黏膜死死缠住的硬挺,一次又一次毫不吝啬的直插到底,不停痉挛著的穴壁妖媚的挽留中,让人体味到欲仙欲死的快乐。

  “呜呜……不行了……要去了……”

  敏感的前列腺凸起被毫不留情的摩擦,随著律动的加速,越来越密集,前方的勃起随著後方撞击的节律被技巧的套弄钳制,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两个地方全都被掌控在夜欲手中。

  “放开……啊……放……求……你”

  强烈的射精感,一遍又一遍冲刷著接近爆发的身体,安卡思不断的哀泣。

  “马上就好了……啊哈……夹死我了……”

  得不到释放的前端不断渗出黏稠的体液,从捋动分身的手间滴落,在黑色的沙发上点出最淫乱的颜色。

  “啊……放开……要死了……快被你弄死了……”

  享受漂浮快感的身体,随著最後的冲刺狂乱扭动,双手耐不住的想要掰开紧紧扣住欲望的大手,却屡次遭遇失败。

  “主人……一起去……一起……”

  沈重的喘息中爆发出阵阵狂野亢奋的低吼,仿佛要将内脏全部压碎的重击之後,终於释放了扣压的欲望,紧密相缠的两人一起冲上了欲望的巅峰。

  汗湿的雄壮身体交叠在一起,绵密而温柔的吻细细洒落。

  绿眸深情的盯著失神的蓝眸,停驻在火热内壁的肉柱苏醒般的迅速坚挺,带出阵阵啜泣般的轻喘。

  摄影机在一旁默默运转,不遗巨细的记录著所有火热缠绵的画面。

  

  两次剧烈的沙发运动之後,肉搏战场终於转移到了二楼房间舒适的大床。

  第三次极限运动之後,腰已经酸麻到根本不像自己的了,安卡思对自己的体力佩服到五体投地。

  看来这一身的肌肉也不是白锻炼的。

  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承受了这样激烈的极限运动之後,还能有力气呼吸的。

  全身失力绵软的伯爵大人,闭著双眼安慰自己。

  可是──

  双腿再度被分开,夜欲丝毫没有因为释放多次而一蹶不振的坚硬再度顶上被蹂躏到红肿的穴口。

  “不要!不要!不要!”

  虽然这次的呼喊有气无力,可是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不要”。

  “协议上有签每天都要运动一次哦,按照协议的要求夜欲还少主人十八次。”

  夜欲顿了顿动作,解释著,不过,嘴上虽然这麽说,心理却是准备放过可怜兮兮的近乎力竭的主人的。

  什麽!

  十八次!

  不知道天堂收不收在床上被做死的人!

  “不要再进来了,我,我,我帮你用嘴做吧。”

  安卡思做出异常痛苦的决定,那里实在是不行了,让恶魔娃娃放过自己又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闭著眼睛的伯爵大人,丝毫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在夜欲眼里可爱的就像自动撞树的兔子。

  “好啊。”

  夜欲完全没有异议,非常满意的接受了主人的提议。

  “对了,夜欲收到费南公爵的丧贴,邀请主人参加明天费南公爵夫人的葬礼。”

  是啊,是啊,还要参加公爵举行的葬礼,继续做下去的话,屁屁都开花了,还怎麽去葬礼,最好连口交都省了。

  “本来还想说,主人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接下来欠的十八次以後慢慢还,可既然主人这麽热情,夜欲也不想拒绝。”

  夜欲舒服的绿眸半眯,温柔的抚摸著安卡思柔顺的褐发。

  难得高傲的主人愿意帮他口交,这种待遇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怎麽可能拒绝。

  正趴跪在夜欲胯间,努力吞咽尺寸巨大的热块的安卡思,喉头呜咽悲鸣。

  呜呜……他一定是整个银河系最傻最蠢最秀逗最脑残的伯爵了……

  

  休斯公爵府

  紫色的瞳孔中是慢慢的兴奋和好奇。

  安卡思被夜欲上的时候,应该会哭的很漂亮吧,一想到能亲眼看到那双清澈的蓝眸中,泫然欲泣,眼角流淌出晶莹泪珠的可爱画面,休斯的心情就很好。

  兴致勃勃的公爵大人,非常期待的打开了监视器。

  呃?

  怎麽回事?

  画面中根本没有什麽漂亮的蓝眼,也没有什麽期待中的哭泣,只有一双圆溜溜的好奇的红眼。

  那,那不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炎龙麽?

  没过几秒,粉红色的舌头在屏幕上放大,然後被口水污染了的监视器画面一片迷蒙。

  又过了几秒,模糊的画面上出现几颗没长齐的牙齿,“咯哒”一声,成为良好的磨牙工具的摄像头,在小炎龙的嘴里壮烈了,公爵家的监视器呈现出黑屏状态。

  “公爵大人,费南大人发来了邀请函,邀请您去参加费南夫人的葬礼。”

  正为偷窥计划失败而沮丧的休斯听了仆从的报告,眼睛蓦然一亮。

  费南?

  那个费南昨天还是单身呢,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个费南公爵夫人?

  嗯,有趣的事情果然无处不在,人生果然还是美好而刺激的!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是将雨未雨的阴蓝,到达教堂以後,淅淅沥沥的细雨就随著微风飘了起来,溢满悲哀的教堂也染上了几分湿冷的气息。

  能够顺利抵达教堂,对浑身酸痛的安卡思来说,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是独自一人赶赴葬礼的。按照贵族间不成文的规定,身份低贱的娃娃是不被允许进入庄严的教堂参加肃穆的贵族葬礼的,所以夜欲并没有跟来。

  那家夥一定正在想著怎样进行积欠下来的十八次吧。

  安卡思心不在焉的坐入教堂的木椅,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皱了皱俊挺的眉。

  台上带著金丝眼镜的白袍牧师所说的悼词,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海中全都是出门前夜欲一边吻著他一边夸赞他穿黑色衣服更漂亮的性感低喃。

  “哦,天哪,安卡思伯爵大人,您相信麽像我们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居然要为一个低贱的娃娃祈祷,天知道那种东西是不是真的拥有灵魂。”

  耳边传来的轻声抱怨,把安卡思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他向右侧了侧头,帕西侯爵夫人正用一脸遭受了天大侮辱的表情看著他,似乎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帕西夫人,我和费南公爵并不熟悉,所以您所说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

  安卡思礼貌的回答。

  真是倒霉啊,为什麽身边会坐著一位令人厌烦的贵族夫人呢,如果夜欲能来就好了,不管是声音还是脸蛋,他都更愿意他身边坐著的是夜欲。

  “哦!您不清楚?这事儿可是今年贵族间最大的丑闻,要不是费南重权在握,连皇帝陛下都对这件事情妥协了,我们又怎麽可能屈尊来参加这样的葬礼!”

  帕西夫人优雅的昂了昂头,显示出她对於这次葬礼的不屑。

  “这样的事情麽?我真的是不知道呢。”

  安卡思继续保持风度的微笑,他可没这帮贵夫人这麽热衷於贵族间的丑闻八卦,并且他一点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希望帕西夫人的牢骚能够适可而止。

  “费南公爵,居然娶了一个死去的娃娃为妻,天哪,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我都为他感到无比羞愧,他居然会不顾贵族的尊严娶了一个低贱的娃娃为妻。”

  帕西夫人掩了嘴,仿佛她此刻说的事情让她羞耻到连说都不能说的程度。

  “看来他很爱他的娃娃。”

  安卡思努力的克制住甜蜜的傻笑,赞同的点了点头,又一个爱上娃娃的男人,并且痴情到娶娃娃的地步,真是志同道合。

  如果夜欲想要嫁给他的话,他也会考虑娶他的。

  “爱?哦,不,爱上玩具一样的低贱的娃娃?这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主人是绝对不能爱上娃娃的。”

  帕西夫人摇了摇头,对安卡思为费南公爵对娃娃的举动所下的结论表示惊讶。

  “为什麽?爱是不分身份地位的。”不是吗?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紧紧牵住对方的手,感受到对方温暖的体温,就会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幸福。

  他相信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人愉快的事情了。

  “可是,安卡思伯爵大人,您要知道娃娃这种生物除了低贱之外,他们的生命也是很短暂的,当您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之後,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再庞大的权利,也不能阻止他迅速的衰亡死亡,这样的生命期异常短暂的玩具,您会去爱麽?”

  恐怕只有像费南这样的疯子才会去爱吧。

  帕西夫人十分不解的望著从头到尾都在帮费南男爵说话的安卡思问道。

  “您说什麽?娃娃的生命很短暂?”

  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的重重的撞了一下,胃部传来因为突然紧缩而产生的不适感。

  “您不知道?伯爵大人您不是拥有过好多娃娃麽?每个娃娃的都只有三到五年的寿命,费南公爵为延续米雅的生命,想尽了一切办法,也只让米雅多活了一年半的时间。”

  不,他当然不知道。

  虽然他买过为数众多的娃娃,但是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超过三天。

  他怎麽可能会知道。

  安卡思感觉心脏在帕西夫人的声音中被压入了真空,窒息的感觉在大脑深处徘徊。

  夜欲有可能活不过三年的事实,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找不回来。

  冰蓝色的眼失魂落魄的扫向牧师身边的水晶棺材。

  洒满白玫瑰的棺材中,躺著一个穿著白色婚纱的圣洁美丽的少年。

  不,不能说是少年,确切的说那张纯洁甜美的一如盛开百合的脸,那张脸在五官俊美的娃娃中并不算最出色的,只是更多的带著介於少女与少年之间的神秘中性色彩,那种感觉仿佛是乍见了落入凡间的天使。

  他的皮肤嫩白细腻,乌黑细长的睫毛恬静的遮盖在闭合的眼睑之上,秀气的鼻翼,白皙中透出淡粉的双颊,让人产生他还在呼吸的错觉。

  如果不是非常清楚这是一个标准的葬礼,如果不是黑压压一片的黑色礼服,如果不是满目盛开的白色百合,如果不是耳畔响著庄严肃穆的安魂曲,安卡思绝对会认为那只是一个悄悄睡著的新娘。

  “非常漂亮吧。知道麽?他可是一个双性人。”

  帕西夫人顺著安卡思的视线看过去,用鄙视厌恶的语气说出了这个在贵族间已经不算秘密的秘密。

  双性人?难怪他会美的那麽神秘。

  如果是通过单细胞制造出来的娃娃的话,稀有的双性娃娃并不少见,毕竟无聊性喜猎奇的贵族大有人在,作为出售娃娃的公司来说,只要有利润可赚,培育哪种类型并不存在任何禁忌。

  安卡思没有继续保持他的礼貌回应侯爵夫人的话题,他有些焦躁的打量起四周,寻找有没有熟悉的身影能告诉他他从帕西夫人这里所听到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

  带著些慌乱情绪的视线撞上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万恶的休斯。

  牧师的悼词已经结束。

  安卡思看著兴味盎然踏著悄无声息的步伐靠近自己这边的休斯,暗暗皱了皱眉头。

  老天,为什麽在心情极度郁卒的情况下,你会把休斯这个大变态给送过来。

  难道你嫌我今天遭受的打击还不够麽?

  “安,你今天可真漂亮。”

  休斯巧妙的挤走了讨人厌的帕西夫人,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非常邪恶暧昧的语调近乎於调戏的在安卡思耳边低语。

  可爱的安又是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样子,撇去明显的吻痕不说,丰润红艳的唇确实显示出他确实有被好好的疼爱滋润。

  “休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控制住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一步一步的,士兵喜出望外的完全的僵住了,

安卡思认真的询问著看起来一脸欠扁的变态公爵。

  “问吧。”

  看不到安卡思哭泣的镜头,真是太令人遗憾了,他虽然有带迷你摄像头,可是应该装哪里呢?

  顺手粘在黑色领带上的话一定会被随时丢弃的。

  “娃娃的寿命很短麽?”

  “那是当然,这种单细胞制造出来的完美生物,怎麽也不可能长命的嘛。”

  “难道真的是只有三年?”

  “哦不,现在的娃娃应该都能活到五年了,如果是我的公司制造的优良品种应该能活到八年。”

  休斯说的跟帕西说的差不多。

  五年?八年?

  不管怎麽说这对於拥有一百年寿命的他们来说,都是过於短暂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让安卡思沮丧的垂下了头。

  “真是唯美的画面,没想到费南这家夥居然会这麽痴情,居然真的娶死去的娃娃为妻,并且还举行这麽隆重的葬礼,全银河伯爵以上的贵族应该都到齐了吧,啧啧,估计这几天耳朵都快被皇後念出老茧了,要知道皇後可是“反娃娃协会”的发起人啊。”

  欣赏著费南公爵隔著水晶棺材亲吻米雅举动的休斯不断在安卡思耳边输送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真的是比那些贵族女人还要八卦的变态耶!

  正为自己前途绝对坎坷的爱情伤感著的安卡思对於休斯的百事通功能完全产生不了任何好感。

  黑色的天鹅绒棺罩缓缓的遮盖住了水晶棺,预示著棺内的人即将被送往费南公爵的家族墓地,进行土葬──这是只有拥有私人墓地的贵族的特权,如果是平民的话就只能火葬了。

  

  剔透的棺材在安魂曲中被渐渐的埋入土中,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去安慰沈浸在悲伤中的公爵。

  不管公爵有著怎样强势的外表,安卡思还是感觉到了那种足以让人毁灭的哀伤。

  如果是夜欲的葬礼呢?光是想就让人产生锥心的疼痛。

  双脚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样,当安卡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公爵的面前。

  公爵的个子非常的高,肩膀也十分的宽,是那种绝对能让人放心依靠的类型,这点和夜欲相似,不过他的脸型非常粗犷,紧抿的薄唇让人感觉到一种据人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如果您继续这样难过痛苦的话,在天堂的米雅也会非常难过的。”

  安卡思用父亲死的时候凡妮沙曾经劝慰过自己的话劝慰费南。

  “是想说活著的人应该更加坚强的微笑著面对一切麽?”

  费南特殊的深灰色眸子有些好奇的直视著这个和自己并不熟悉的蓝眼伯爵,褐发蓝眼是莱穆恩家族的特征。

  “至少我父亲死去的时候,有人这麽跟我说过,我想知道你心意的米雅一定正在天堂幸福的微笑,你是爱他的,不是吗?”

  “我爱他,我当然爱他,米雅他是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遗言,今天在这里下葬的一定还有我。”

  那样强悍的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语调诉说著他殉情的愿望,同主人的性格如出一辙强硬的银色短发在灰蒙蒙的细雨中闪出淡淡的光芒。

  “可是他不希望你死去,死者总是希望生者活得更快乐。”

  安卡思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不停的劝解著眼前的被痛苦折磨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在费南身上,他看见了将来的自己,

真是没想到,,神秘客喜出望外的预告了结局,

但是他比他幸运,他还有很长时间去争取夜欲的生命。

  “你也爱上了自己的娃娃麽?”

  “是的,可我到今天才知道,娃娃的生命是这麽短暂。”

  费南一语中的,让安卡思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苦笑。

  “知道吗,我把米雅买回来的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伯爵深灰色的眼幽幽的望著天空中细细的牛虻一样的雨丝。“那时的我和任何高傲的贵族的一样,只是想买一个特殊的性玩具抒解生理上的需求,因为对双性人的好奇,我挑选了米雅这样的双性体买回家。”

  “那时你就知道打开箱子之後娃娃所能存活的时限麽?”

  “没错,我知道。一开始我真的只想把米雅当作一个特殊的玩具来对待,但是当我打开箱子看见他的刹那,我还以为我掉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我知道我对他动心了。为了逃避对他的爱,我开始粗暴而恶劣的对待他。”费南顿了顿,像是在为自己当时的行为做解释:“要知道,刚开始,我根本无法接受身为贵族亲王的自己会爱上一个双性的娃娃的事实。”

  “可是,你还是爱上他了。”

  安卡思了解的点了点头,他能体会那时候费南的心情,就像他,明明清楚的知道夜欲是个身份低贱的变态娃娃,还是爱上了他。

  “娃娃虽然是只是由单细胞制造出来的玩偶,但是他们也是拥有灵魂和情感的,从这点上来讲他们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米雅也是一样,他太美好了,美好到我没法不去爱他。也许命中注定,这辈子我所有的爱恋全都会奉献给他,不管他是以什麽样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结果都不会有发生任何改变,我都会深深的爱上他清澈美好的灵魂。”费南对著渐渐填平的坟墓,低声叹息。“得到米雅的第三个月之後,我终於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同时,我也必须面对米雅只能活三到五年的残酷事实。”

  听了费南的故事,安卡思仿佛能从那坚毅中带著疲倦的深灰色瞳孔中感觉到接近於心死的哀伤,一时间,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找出任何语言安慰他。

  “我尽了我所有的力量,还是没能救活我的最爱,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你的娃娃。”

  费南拍了拍安卡思的肩膀,祝福著。

  如果爱上娃娃注定要经历这样锥心刺骨的生离死别,那麽他希望眼前的这个青年不要和他一样浪费了那麽多明明可以珍惜的时间。

  即使所有的人反对他娶一个已经死亡的娃娃,他还是这麽做了,费南夫人的称号他只会给米雅,他要让所有看不起娃娃的人都知道,娃娃也是能够拥有高贵身份的,如同他们高贵纯洁的灵魂。

  米雅,他的米雅,只要能让他再看一眼他纯真腼腆的微笑,他愿意用剩下的所有生命去换。

  费南的声音的并不大,“珍惜”这两个字却使安卡思感受到深刻的震撼。

  珍惜。

  对,他要好好的珍惜还能同夜欲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葬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安卡思急匆匆的往伯爵府赶。

  飞行车已经飙到最高时速,安卡思却仍然觉得开的很慢。

  他发现虽然才离开一天,对夜欲的思念却强烈到让他想要哭泣的地步。

  想要看到夜欲那双湖泊般深邃美丽的绿眸,想要听夜欲性感低沈的声音在耳边呢喃,想要触摸夜欲温暖的体温。

  从来都没有过这麽迫切的心情,仿佛只要稍微晚上一点时间,夜欲就会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消失在空气之中踪影无存。

  回到家,打开门,进入房间,迎面而来并不是夜欲热情的拥抱而是一屋子的清冷。

  “夜欲,夜欲上哪里去了?”

  安卡思大声叫喊起来,带著惊慌失措的恐惧。

  “夜欲大人今天不是去和他的兄弟们聚会去了麽?”

  朱蒂牵著罗罗从门外走进客厅。

  今天凡妮沙说罗罗该减肥了,要她带它出去走走,没想到刚回来就看见伯爵大人一脸惊慌的呼喊著代理管家的名字。

  “今天是周六?”

  “是的,伯爵大人。”

  安卡思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周六,那个叫夜诱的少年,确实是约了夜欲这周六出去聚会。

  夜欲只是去聚会,并不是消失。

  他实在是有些反应过度。

  安卡思坐上沙发,眼角正巧瞄到花架边的古董摄像机,他记得那里面应该拍了很多有关於龙类的资料,他还是边看录像边等夜欲回来吧。

  

  

  

  “洛羽,夜诱要橙汁,不要酒。主人对酒精过敏,如果喝酒的话回去就不能接吻了。”

  受受俱乐部吧台的一角坐了三个美型男,其美型程度在一群美丽的娃娃之中也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正用甜甜软软的声音要著橙汁的美丽少年坐在体型相对彪悍的两个中间。

  “又橙汁啦,一天不接吻会死啊,我这里每次都要为你专门跑去便利店备橙汁。”洛羽白了白眼,继续损道:“要是你主人喜欢牛乳的味道,我还要不要帮你每天跑去买现牛乳哦。”

  “对哦,夜诱回去问问看,要是主人喜欢牛乳味的话,明天开始就麻烦你啦,洛羽。”

  美少年朝著洛羽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是在损你耶。”

  洛羽继续翻白眼,也不知道究竟谁比谁少根筋。

  “我家主人可是非常喜欢烈酒的呢,夜吻,你呢?”

  夜欲点了一杯伏特加,缓缓的品著,姿态极为优雅。

  “我不太清楚小囿喜欢不喜欢,不过好像他还有一个月才正式成年。”不过,就算小囿喜欢,他也不会让他喝。“就给我来杯啤酒吧。”

  夜吻冲洛羽笑了笑,沈稳的笑容,却带著不可思议的性感味道。

  洛羽咽了咽口水。这个型男很对他胃口啊。

  实在是可惜啊,眼前的美男们都是名草有主,要不然他就主动出击啦,当然少根筋的夜诱除外。

  “看来夜吻也过得很好,笑的这麽甜蜜幸福。”

  夜欲挑了挑右边的眉毛,举起玻璃杯碰了碰夜吻手里的啤酒杯。

  “不公平哦,夜诱也要碰杯子。”

  “只吃橙汁的没得碰啦,小呆诱!”

  洛羽恶劣的阻止了夜诱探出来的想要碰杯的白白嫩嫩的手,虽然他知道夜诱的力气很恐怖,但是他也确信善良的夜诱不会用那股力量来对付他,所以他欺负的心安理得。

  “哼,你再这样我找麦云告状去!说你暗恋……呜呜……”

  夜诱红嫩嫩的小嘴惨遭封口。

  “是这边有人叫我吗?”

  因为知道夜欲他们三兄弟在这里的聚会,而特地赶来的麦云,走了过来,风情万种的冲著正在进行虐“诱”行为的洛羽一笑。

  “没,没人叫。老大啊,这里很好,你完全不用担心。”

  洛羽忙松开捂著夜诱的手,嘴角拉出非常狗腿的弧度,眼睛却盯著夜诱的黑瞳,仿佛在警告:你要是敢乱说话,以後就什麽也没得喝了。

  “是吗?那我怎麽看见你刚才在捂夜诱的嘴。”

  麦云乌黑的眼瞳轻巧一转,微翘的眼角,妩媚无限。

  “开,开玩笑,我们两个在开玩笑。”

  洛羽急出一身冷汗。

  “对哦,麦云你去忙别的事情吧,刚刚洛羽真的只是跟夜诱开玩笑的。”

  夜诱非常认真的说著。

  洛羽松了口气,小呆“诱”真是难得的善解人意啊。

  麦云见连夜诱也这麽说,点了点头,忙别的事情去了。

  “喜欢麦云,为什麽不能告诉他啊?”

  麦云前脚刚走,好奇宝宝夜诱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啊,洛羽既然你喜欢麦云,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他呢。”

  夜欲也是一脸不解,他喜欢主人,就都直接告诉主人的。

  “那是因为,老大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啦,就算我告白了,他也不会接受我的。”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开朗的洛羽就会有些不自在。

  “可是,喜欢一个人连告白都没有,他又怎麽会知道,他不知道,你又怎麽确定他一定不会接受呢?”

  完全只凭著野兽般的直觉行事的夜欲按照自己的行事逻辑继续追问。

  “老大的心里面,永远都只有翼一个人,老大开这家专门收留被遗弃的娃娃们并给他们提供帮助的俱乐部也是为了死去的翼。”

  “那个翼是究竟是什麽人啊?”

  好奇宝宝夜诱好奇的问。

  他一直都知道麦云有个最最重要的人,那个人的样子被放在麦云的玛瑙吊坠中,从来没有人打开过,应该就是这个洛羽所说的翼吧。

  “翼是和你们一样的娃娃,他也很漂亮,不过因为娃娃的生命限制,所以三年前就死了。”

  “嗯?我们有生命限制麽?我们不是和你们活的一样长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夜吻终於开口。

  “是啊,娃娃们的生命都是非常短暂的,只有三到五年,你们几个都不知道的麽?“

  “啊?夜诱不能和主人活一样久吗?”

  听到洛羽这麽说,夜诱撇了撇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是,我们三个有可能比主人他们活的还要久。”

  夜欲仰起头,把杯子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夜欲怎麽知道?”

  夜诱和夜吻齐齐开口。

  “我有看到万伦博士的研究资料,我们三个是基因突变产生的分化细胞,资料上说,我们的寿命最少能达到普通人类的标准,更大的可能是会比普通人长寿的多。”

  “夜诱也不要比主人活的长,只要和主人一样就可以了。”

  夜诱依旧撇著嘴巴,似乎不管是比主人活的短还是活的长都不能令他满意。

  “小呆‘诱’你就知足吧,活的长还不好啊。”

  洛羽实在是佩服这个唯主人至少的夜诱迥异於常人的思考方式。

  “你才呆喱,大呆羽!反正夜诱就是要活得和主人一样长!”

  “你敢说我呆!”

  “大呆羽!”

  “夜欲你都不来管管你弟弟!”

  似乎被眼前聒噪的两人吵的耳朵疼,夜欲和夜吻都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继续,我和夜吻换个地方聊。”

  “夜诱也要一起去!”

  被夜诱死死拽住胳膊的夜欲和夜吻最终还是没有换地方,在夜诱和洛羽的拌嘴声中,相互交流著和他们和主人一起的日常生活。

  温和笑闹的气氛中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到了该告别的时间。

  “下次再找机会出来聚会哦。”

  出了门,细雨飘飞的夜风带来的凉意中,夜诱一边一个勾起了夜欲和夜吻的手指,脸上漾出格外温暖的笑容。

  “主人,夜诱回来了。”

  夜欲举起腕表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按照主人往常的作息时间,应该还没有睡觉才对。

  客厅里正播放著每次去龙区拍摄下来的录像,古老的音响中偶尔传出几声震耳欲聋的龙吼,遮盖了夜欲浑厚的声音。

  安卡思正斜躺在沙发上单手支著侧脸深情专注的看录像,似乎并没有发现夜欲已经回来,湿润的褐色长一股一股的垂落在肩膀,浴袍下染著淡淡粉色的肌肤显示出主人刚洗完热水澡,腰际松松夸夸没有系紧的腰带下,笔直健壮形状美好的腿,随性交叠,完全没有被全棉的白色浴袍遮到,隐隐约约能看出里面没有穿任何其他的东西。

  喉头被眼前的画面刺激的猛然一紧.

  这对於任何血气方刚的娃娃来说,都是极度的诱惑!

  主人该不会想勾引他吧!

  夜欲轻声走到沙发跟前,半跪下来,双手膜拜一样摩挲起安卡思还带著浴室中的热气的大腿肌肉,从外侧滑至内侧,厚实的掌心来回抚摸,带著煽动情欲的力量。

  “唔……”

  安卡思喘息急促起来,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到胆敢在他敏感的大腿内侧作乱的双手。

  夜欲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那股能灼烧到内部神经的视线。

  身体和内心都因此而产生了疯狂而甜蜜的焦躁。

  想要确认他的体温,想要立刻和他深深的结合,这样的狂放想法全都被归为费南所说的“珍惜”。

  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麽他会这样的爱著这个娃娃,爱到对於他会先於自己死亡和消失这样的事实,完全不能接受的程度。

  安卡思凝视著眼前在他身上放肆的摩挲的男人,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丰润甜美的唇。

  夜欲一边享受著主人舌尖甜美的蜜汁,一边紧紧抱住投怀送抱的火热躯体。

  鼻间弥漫著清爽干净的沐浴乳的香味,敏感的上颚被魅惑的舌尖细细舔弄,一遍又一遍,带著足以融化一切的柔情。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向口不对心的高傲主人,竟对自己的举动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相反的,那双一贯骄傲倔强的蓝眼中竟然会出现能让人微醺的温柔,而这叫人跌破眼镜的热情舌吻也极尽挑逗之能事。

  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不同寻常的事件。

  被热烈拥吻并的夜欲,敏锐的野兽般的直觉,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主人今晚的出乎寻常的热情举动真的好诡异。

  夜欲一边思索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一边配合著安卡思的热情,脱掉碍事的衣服。

  “主人里面什麽都没穿哦,是不是在等夜欲回来?”

  夜欲热情回吻的同时灵活的手指滑入安卡思的浴袍内,在赤裸温热的肌体上狡猾的撩拨,引发更为炙热的欲焰。

  “唔……夜欲。”

  火热的肌肤紧紧相帖,喘息声中带上的撩人的呻吟,润湿的眼角,潮红的脸颊,安卡思温柔的呼喊著夜欲的名字,却丝毫没有否认他说的话。

  “主人今晚好性感。”

  夜欲的手指顺著背脊滑落至安卡思羞涩紧缩的花穴中心,轻弹了一下之後恶劣的离开,

安卡思温柔的呼喊著夜欲的名字,引得安卡思腰肢一阵轻颤。

  “啊……要……”

  安卡思抗议的扭腰低喘,伸出手拉住夜欲离开後臀的手指

  “要什麽?”

  越想越不对劲的夜欲皱了皱眉。

  主人是怎麽了?才出去一天就变了个人似的。

  “嗯……要……摸这里……”

  被夜欲技巧的揉弄搞得欲火焚身的安卡思哑著嗓子,牵引著夜欲离开的食指进入正饥渴蠕动著的後方花穴。

  松垮的腰带结早就被磨蹭散开,大敞的浴袍也被撩至腰部以上的位置,结实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迎接手指的开采。

   “葬礼上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主人这麽反常,一定是和葬礼有什麽关系,难道是被淫乱的恶灵附体了?

  粗壮灵活的手指不负安卡思期望的一根根增加,没多久便熟捻的找到了花穴内部淫乱敏感的凸起。

  夜欲边欣赏著主人的媚态,边用力按压关键的那一点。

   “啊……没……没有……”

  如果夜欲知道了自己只能活三到五年的事情,一定会很难过的。

  本著绝对要让夜欲快乐的宗旨,安卡思咬紧了牙关,坚决否认。

  “真的没有?”

  这样的表情分明是绝对有事!

  夜欲邪佞的微笑,肆意放纵的手指,执拗的剜挖著火热黏膜,却故意不再碰触深处敏感的凸起。

  “呜呜……再深一点……那里……”

  每一个细胞都仿佛燃烧起来,强烈的快感从黏膜处直达脑髓,涨满了蜜液的囊袋渐渐的坚挺,熟透了的分身也开始滴落黏稠的蜜汁。

  与此同时不能到达顶端不能得到满足的焦躁感也越加强烈。

  “只要主人告诉夜欲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夜欲的手指恶意的抽离了蠕动著的窄穴,开始逼供。

  虽然主动妖媚的主人很可爱,可是被隐瞒了些什麽的感觉实在让人非常不爽。

  “他们说夜欲活不长……呜呜……主人不要夜欲死……”

  空虚的感觉让安卡思难耐的摇著头。

  因为欲望而水汽氤氲的蓝眼,惹人怜爱的落下了一串泪珠,因为知道夜欲活不了几年就要死亡而压抑在心里的悲哀在夜欲恶意的逼供下决堤而出。

  “死?夜欲为什麽会死?”

  探出舌尖,轻轻的舔掉从主人眼角滴落的泪珠,夜欲宠溺的叹了口气。

  真是的,虽然主人哭泣的样子,可爱得让人硬到不行,但是老是哭的话,他也是会心痛的。

  “娃娃不都是只有五年寿命的吗?”

  讨厌的娃娃,天天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一看就是不知道自己五年就会死。

  “笨主人,夜欲不会五年就死的。”

  原来主人是为他担心才这样,哎,早知道就应该先好好享用完难得肯主动热情的主人之後才逼供。

  “咦?不会?”

  不会的话,他在这里乱伤心,还伤心到流眼泪的地步干嘛?

  不会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像献祭的小白羊这样委屈主动了呀!

  不会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卧室美美的睡觉,然後做美美的梦,而不是在这里满足该死的娃娃的欲望。

  “当然不会,我看过S研究所的资料,可能是因为细胞变异的关系,资料上说,我们三个都能活很久。”

  夜欲的声音暗哑起来,盯著安卡思结实性感的身体的眼神也危险起来。

  “活很久啊。”

  安卡思了解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他该回去睡觉了。

  反正变态娃娃能活很久,“珍惜”之类的应该对只有几年寿命这样的娃娃,而不是眼前又长命又变态又邪恶的类型。

  “主人後面的小嘴真是好贪心呢,才抵上去,就会自己吞了”

  夜欲沙哑的声音提醒了安卡思他现在的状态。

  双脚被高高的提在夜欲的双手中往肩膀上架,蔷薇色的穴口也正遭遇夜欲的变态阳根一点点入侵。

  “能不能今晚不要做了?”

  安卡思面露希冀的冲夜欲微笑,虽然身体也很有感觉,但是屁股经过昨天晚上的激烈运动到现在为止还是又酸又痛。

  知道夜欲不会短命之後,他又不想做了。

  那个体温啊声音啊气息啊,以後每天都会在身边出现,想赶都赶不走,更何况还有欠的那十八次啦,越想就越郁闷!

  虽然目前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能偶尔忍耐一下欲望应该也能算是娃娃的一项美德。

  显然,夜欲的诸多美德中绝对不包括以上这项。

  “啊……呜呜……慢一点……”啜泣的哀鸣中带著甜蜜的味道。

  炙热如同热铁一样的肉棒长驱直入,仿佛想要一下子就顶到身体最深处,粗暴激烈快速的抽插律动,反而抚慰了空虚淫荡的窄穴被巨大撑平的褶皱竭力妖媚蠕动,伴随著痛苦的快感直直的从腰际往脑门窜。

  “那里绞的更厉害了哦,每次都这样,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却总是说不要!“

  不过,这样的主人才正常嘛。

  夜欲就著安卡思双腿架在肩头的姿势,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将硕大的硬挺顶入红艳艳的菊穴中。

  “啊啊……不要……停……要死了……呜呜……”

  安卡思的神经被令人疯狂的快感不停撞击著,被汗水浸湿的雄壮躯体中每一根神经都仿佛遭遇了史上最激烈的官能风暴,跟随著夜欲抽插的节奏恬不知耻款摆的劲腰,还有腰部以下不停滴漏著蜜汁的昂挺,近乎痉挛的颤抖著。

  持久到让仿佛没有尽头的狂野律动,在安卡思射了两次以後有了新的进展。

  “哦……哦……爽死了……要射了……”

  雄壮开始大幅度的撞击,在花壁的收缩挽留,紧紧绞弄之下,释出了精华,滚烫的体液浇的安卡思又一阵轻缠,他死死的抱住夜欲的颈项,前方的坚挺在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再度到达了高潮。

  这下应该可以上楼睡觉了。

  安卡思闭上双眼全身失力的平躺在沙发上,夜欲略略错开的压在他身上,他瞥了眼再度染上淫靡体液的黑色沙发。

  也不知道老爹当时买这个沙发是不是因为它特别适合做爱?

  正胡思乱想。

  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妖艳魅惑的呻吟声。

  奇怪啊?

  他从来没有买过A片之类的东西啊。

  “啊……再深点……”

  “求你……还要更多……在用力点……唔……嗯……啊……”

  “要去了……呜呜……”

  怎麽这些声音听起来这麽像他自己的?

  安卡思狐疑的睁开蓝眼,向著声音的源头望去,古老原始的超大液晶屏幕上正播放著绝对火辣辣的激烈运动,而主角正是他安卡思还有夜欲。

  两具非常正点的健壮的躯体缠在一起“嘿咻”的画面,让安卡思口干舌燥脸红心跳的同时怒气指数直线上升。

  谁!是哪个胆大包天不要命的家夥?

  居然敢偷拍他──堂堂安卡思伯爵大人的“激烈运动”。

  “主人高潮的样子真的好迷人啊。”

  夜欲津津有味的看著昨天突发奇想录制下来的“嘿咻”过程,边看边点评。

  “嗯?”

  被拍还能这麽开心?

  夜欲他可也是主角之一啊。

  “摄影机放花架那边的位置果然不是最佳,镜头怎麽调节也调节不到刚刚好正对花心。”

  夜欲边看遗憾的指出摄影角度的缺陷。

  “这是你拍的?”

  安卡思从夜欲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是啊,拍的不错吧。”

  夜欲挺了挺在安卡思体内并未抽出的再度硬挺的器官。

  好刺激啊。

  他得多弄几台机器回来,厨房还有主房和书房都要放一台,以後每次做爱都拍下来,做成他和主人爱的记录。

  “不错!非常不错!”

  安卡思气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黑。

  该死的变态娃娃!

  连这种丢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就罚他,罚他一个月不能碰自己!

  呃,至於为什麽不罚他从今晚开始?

  那是因为──

  呜呜……他力气没死变态大,逃不掉啦。

  “啊……太深了……要弄坏了……呜呜……”

  客厅里再度传出和录像机内播放的近乎一致的淫乱大胆的呻吟。

  生气中的伯爵大人到底能不能实行他的惩罚?

  这个麽……呃,只能说事与愿违吧。

  

  END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OYE!完文!夜欲宝宝和安卡思宝宝一直都有很可爱吧^_^。

  在二十四天的坚持努力下,夜欲篇终於完文了!

  非常兴奋的帖出最後一章,特别感谢一直以来坚持回帖的亲们,

罚他一个月不能碰自己!  呃,

还有投票的亲们,

一霎那间,那人喜出望外的一把抓了过来,

啵一个~

  又一篇因为大家的支持才顺利完文的文,接下来填哪个文,也希望有回帖来告诉南。

  南会先填回帖的多的那篇哦^_^